惶恐多让,再不下雨,未来爆发也是迟早的事。
赵逸然再买了些奴仆,暗中加强了赵府的防卫。明城中的粮食一天一个价,贵的离谱。粮食他已经不需要买了,仓库里堆的粮食很多。空间里的也都堆满了,能供他吃好几年的了。
周围的村落因为有了土豆,很多人都没有挨到饿。赵逸然和里正提了个建议,让各村里身强力壮的人组织成一队,时常巡逻保护村子。里正一开始还不当回事,直到明城有人抢了粮铺,这才心焦的组织人手安排下去。
此时的明城已经挤满了无数的难民,还爆发了几起抢劫粮铺的事件。明城的太守下令驱逐难民,导致许多难民只能在城门外苦苦哀嚎,又或者到附近的乡镇游荡乞讨。青覃镇跟着遭殃,许多家店铺都房门紧闭。赵喜儿一家在青覃镇过的艰难,赵大伯怕他们在着纷乱中遇到危险,便把他们接到赵家村里避灾。
王良的妹妹王秀珍去年定了亲,对方是一个风度翩翩年轻俊郎的举人,年初便成了亲。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一同也跟着王家人一起到赵大伯家里。
一日,方大娘神色着急的来找赵逸然。
“公子,今日我家人过来找我了。”方大娘来到书房里,恭敬的站着。
“哦?你现在是想要赎回自己?也好……”赵逸然端在椅子上正看着书,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意外。平时方大娘做事尽心尽职,如果对方执意要离开和家人团圆,他自会放人离开。
“不!公子我可有做错什么,你要赶我走?”方大娘脸色微变。外面的都是难民,他们一出去可怎么过活?
“方大娘,我没赶你。只是你的家人过来找你,想着你是不是要赎回自己和家里人团圆。自然,若不想你也可继续留在这里。”赵逸然放下手中的书,认真的看向方大娘。
方大娘闹了个脸红。“公子,现在世道大乱,我来是想请求公子能否放他们进来避难。”
赵宅现在围的和铁桶一样,下面的护院都按照赵逸然的吩咐看守地死死的。方大娘本想偷偷把人安排到自己的屋子,却发现根本不可能。
赵逸然有些不乐意,在这样的特殊时期,实在不想随意的放人进来。
方大娘看出了赵逸然的不愿,她猛地的跪下,磕头哀求。“公子,念在我工作尽心的份上,只让我那几个家人进来避避难吧!我求求你了!”
赵逸然揉揉额头,他实在不喜欢别人在他耳边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几个人?”
“就三个!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方大娘惊喜的抬头。
“他们只能在前院走动,事情过后便离开。伙食的话……便从你的月钱里扣除吧。”赵逸然放下手,不再看欣喜若狂的方大娘。
打发走了方大娘,郑午就过来报告近况。外面依旧不见好转,听说朝廷已经很就没有发救济粥了。
“公子,最近院子里井水的水位下降了很多。可还要再节省些。”郑午忧心忡忡的提及。
“下那么快?以后井里的水只能用来吃喝。院子里的人以后每五天洗澡,都是用水稍微擦拭一下身体即可。”赵逸然让人盯紧井水,天已经半年都不见下一滴雨了,河床已经下降了不少。再这样下去,外面的人迟早要疯魔。
郑午应下,跑去通知大家。
这边,方大娘把人接到赵宅里,在院子外,仆人的住出里,匆忙打扫了两间空屋子给他们入住。替他们备好热水洗漱,再去厨房端饭菜。
三人从远处逃到此处,一路饥肠辘辘,见到美食便不管不顾吃了起来。方大娘在一旁看着,心一抽一抽的疼。
她家尊贵的小姐啊,竟沦落到如此境地!
“nai娘,你别哭了。我们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了。”孙雅姿许久未成吃饱过了,刚刚一时失了态。不过事到如今,也没人管她堂堂一个前户部尚书千金吃饭雅不雅了。
孙雅姿的父亲是前户部尚书嫡女,年初北方大旱,本来圣上是下了旨开国库放粮安抚难民的。可惜去年西北战乱导致国库空虚,她爹为了交差,又是威胁又是下利,让那些有名的商户捐了些银钱,好不容易凑了些银两交了上去,任是不够。最后还政敌诬陷中饱私囊,连证据都从家里搜了出来,在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他爹以死证清白,皇帝这才饶了他们一家的命,给他们判了个流放。
她恨!她不甘!尤其是见到她二叔因为揭发有功,顶替了她爹的位置后,她更是恨意滔天!伙同哥哥及丫鬟在流放的路上逃了出来,一路找到nai娘方大娘这儿。
方大娘在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一时难以接受,对他们更加怜惜心疼。
“nai娘,都怪我当年没有护住你。本来前年打听到你在这儿,想替你赎身送养到庄子里的。可最后……没成想家里变成了这样。”孙雅姿抓着方大娘的手泣下如雨哀痛欲绝。
“小姐不怪你,那时你还那么小,怎么和老夫人抗衡?”方大娘安慰她,“其实这般也好,买下我的赵家公子待人很好,我并没有吃多少苦。现在更是能出一份力,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