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我伸手拨他腿,他也不反抗,小脚穿着白袜子,乖巧得不得了,将他拨弄得滑了半圈儿,他笑声大得安宁都被吸引过来了。
安宁原本是要爬去床边看风景的,好容易都爬到窗边了,又爬了回来,看着玩得开心的弟弟两眼放光。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躺下了。
叶辰朝和我一对视,均笑得不能自己。
“宝宝啊,你们这样躺着,父皇和为娘实在拨不动了啊。”我双手握住安宁长公主的小玉足,她好像是觉得有些痒,扭来扭去地笑,小模样尤其惹人爱。
此刻我很有些庆幸,我身边那么多人,既然安宁和阿鲁都喜欢这个游戏,指不定……就要给玉奴他们排班,陪两位小主子这么玩儿了……
作为亲子活动,这个游戏未免太考人的臂力,我没多久就玩累了。
苦口婆心地对两个听不懂人话的nai娃娃道:“宝宝,这里你们知道是哪儿吗!这是咱们家行宫。还记得之前娘和你们说过,咱们要来行宫玩么?咱们好歹来了这儿也出去走走看看吧?好不好啊宝宝?”
叶辰朝一只手搭在我腰上,冲我笑。
“你和孩子们提起过?你是不是也很想来?”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像是要晃花人眼一样。我别过眼不理他。他却非要凑了上来,飞快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香的。”
“好好一个皇帝,非要这么耍流氓么?”
“朕对着朕的梓童耍流氓,谁敢管??”叶辰朝长眉倒竖,装作生气。
我苦口婆心:“皇上,您能不能成熟点。”
叶辰朝便一下破了工,大笑起来。
行宫像是将我们浑身重量都卸下来了,我身轻如燕像是要腾空了,心情也舒畅得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我拖着两个孩子和叶辰朝出门去逛逛行宫。尽管小时候来了多次,今日之喜悦却也不减当年初见这行宫之时。
算一算,这竟是我做皇后以来,头一回来行宫呢。
“这凤来仪归了你,朕便在一旁的富林居办公罢。”他两眼含笑看着我,“办公间隙还能来看看你和孩子。”
富林居位于整个行宫正中,原本的格局就是按照养心殿缩小了搬过来的,他住那儿自然如意。尽管富林居缩小了,仍然是数一数二的阔敞。春有绿杨拂花,夏有无边莲池,秋有落木萧萧,冬有梅香浮动。可以说是行宫的一方宝地了。
叶辰朝想得倒是极好的,谁知现在我天不怕地不怕,皇后头顶只有太后和皇上,太后是我亲姑母,皇上……我还怕什么皇上?
日后,他办公在富林居,办公间隙四处到行宫里找我和两个孩子。时而我们在温泉十二宫里泡着,时而我们去了苗圃园,侍弄些花花草草,还和孩子们泛舟湖上,叫些歌姬舞姬泛舟歌唱,热闹极了,安宁最是喜欢好看的小姐姐们陪她玩,阿鲁则兴趣不甚明显。总而言之,我母子三人就不在凤来仪好好呆着。
而他却也仿佛玩味其中,找到我们后,总会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来,让人感觉仿佛是被他宠爱着。
苗圃园是先祖在时,举行亲耕礼的地方,先祖去了多年,仍有人打理着。小时候,我和叶辰朝就爱躲在苗圃园的葡萄藤下乘凉。这里没有主子,我们俩就是小主子,苗圃园的宫人大都是没有什么“上进心”的,却对自己种的瓜果蔬菜都很好。是属于宫人里比较“笨”,不会钻营讨好主子的人。
可我却素来喜欢这里,这些宫人们虽然拙于开口,却各个都有一双巧手。我偶尔坐在葡萄藤下的藤椅上睡着了,总有老宫人慈祥地为我扇风,赶跑蚊子。等我睡醒了,总会发现身边多了几个竹编或是草编的蛐蛐、小鸟,抑或是花环。
这些宫人,直到老去,都不会讨好人啊。却好巧不巧,总是戳到我的心坎里。
自小离开父母,尽管姑姑待我很好,却也不会细致入微到给我打扇驱蚊,幼年时的夏夜,这个苗圃园藏着我许多隐秘的快乐。
我将老宫人赠与的竹蜻蜓、竹蝈蝈都藏在了一个香樟木打的小宝箱里,隔些日子便会叫人替我翻出来晒一晒。
只有我知道,那些小小的、不值钱的礼物于我而言多么重要。
我在宫里尽管有姑姑庇护,有叶辰朝相伴,却远离双亲、又算得是寄人篱下,所做所思都恨不得心里过上几遍。这些老宫人年纪都仿佛我的祖父祖母那般大了,再苗圃园更多像是养老了。他们也没有孙辈,对我的好,不是卑微的、想寻求出路的谄媚,而是发自内心的慈爱。
老一辈的宫人已经不在这里了,现在的苗圃园都是些年轻不少的宫人。早几年前,那些老宫人就在这些年轻一辈宫人的伺候下归了西。原本年迈的宫人是要送出过去的,早两年,我拿下了内务府的管理大权时,就着手让年迈多病的老宫人在行宫,不用伺候人,伺候伺候花草,又有年轻些的宫人能为他们做些事,也不枉费他们一生都献给宫里了。
如今入宫做宫女,二十八岁便能出宫去自行婚假,不愿出宫去、又颇有学识与管理才能的,也可以在宫中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