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心生悲哀,情不自禁掏出手机,拨通阮若水手机。阮若水对郑顺顺很有信心,估计郑顺顺面试已经过关,接起电话便问:“小顺,你在哪里?面试怎么样?”
“面试不成,流落街头。”
“怎么可能流落街头呢?弄丢钱包吗?”
“钱包还在口袋里,可是衣服已经破烂。”
“你再买一件衣服换掉,这样不算流落街头吧?”
“今天差点搭上小命,现在活着走在街上,总是会感觉流落街头嘛!”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老半天才说关键问题?”阮若水关心的问,分明很紧张。
“香火公司专业替人传宗接代,你我都没有想到啊!”
“那……这样绝对非法!”
“所以他们才会以暴力对付我,我便拼命抵抗,才虎口逃生。”
“他们怎么对你?你有受伤吗?现在怎么样呢?”阮若水心急如焚。
“侯Jing灵简直大sao货,面试要我‘上床’。我不听使唤,便有两个男人要打我。他们手上都有匕首,差点要我小命。我在关键时刻,抓到一个床头柜呀!”
“那你有受伤吗?”阮若水十分着急。
“废话,我受伤还能给你打电话?”
“本命佛可以保护你,没有什么表现吗?”
“这个玩艺只顾色眯眯看着侯Jing灵裸体,哪能保护我呀!”郑顺顺说,暗自感觉可笑。
“怎么会这样?你现在安全吗?”
“我刚从刑警队出来,绝对安全。”
“安全最好,平安是福。你找旅社住一个晚上,明天乘车回来吧!”
“明白,我今天受到如此惊吓,才特别想你啊!”
“嗯,你不要害怕,现在已经很安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往后我要加倍爱你!”阮若水说,双眼盈满泪水。
“我知道,先聊到此吧!”郑顺顺没有觉察阮若水在落泪。
“嗯。”阮若水答应,随之挂下电话。
郑顺顺报过平安,心里舒坦许多,不由四下张望几眼,感觉有点不对劲,似乎被人跟踪,又没有看到可疑人物。此时此刻,一阵秋味浓烈的风迎面袭来,令郑顺顺感觉有点刺骨。郑顺顺不由自主伸手抓住衬衫胸前扣子位置牵扯几下,始终无法弥补扣子脱落缺陷,便转身走进街边一家服装大卖场,迅速挑选一件衬衫,到收银台付款后,穿好继续慢步行走,沿街找酒店住宿。
次日上午,郑顺顺来到某某市汽车南站,买一张十点二十分开往厦门车票,然后独自坐在候车厅等车回家。候车厅万头攒动,人山人海。无数双眼睛打量过郑顺顺,似乎众人都知道郑顺顺很落魄。郑顺顺再次感觉被人跟踪,目光四下扫视,寻找可疑人物,却没有结果,提心吊胆挨到发车时间,匆匆上车离去。
郑顺顺心情很沉重,坐在第三排左边靠窗户位置,正好可以沿途观赏车外风景。城乡风貌如画册,青山绿水似锦绣,一路览尽人间美,万绪缠绵心中愁。过一个多小时,郑顺顺感觉有点疲劳,或是有点厌倦,欲闭目养神,却发现一辆红色轿车窜到汽车左边。红色轿车行驶速度飞快,车牌号已经用黄色胶布胶上,令人无法看清。郑顺顺眼明手快,看清红色轿车驾驶员正是侯Jing灵,自然想起两次感觉被人跟踪,顿时产生一种不良预感。红色轿车随后赶超汽车,右边后排车窗伸出一个警帽和一只拿枪的手。郑顺顺断定此人为假警察,受惊到目瞪口呆。那个警帽接着转过头来,脸面清晰呈现在郑顺顺眼前,正是侯Jing灵昨日所带两个手下之一。假警察向天空放一枪,对着汽车驾驶员大声命令:“停车,车上有大案疑犯!”
汽车驾驶员李师父大约四十岁,驾驶客车十多年,曾经碰到两次警方追捕逃犯。那两次都是警察喝令停车,其中一次自始至终没有鸣枪示警,另一次由于疑犯拒捕才开枪。李师父感觉如此来势不对劲,犹豫不决,进退两难。郑顺顺早已知道假警察企图,抢先站起来,大声对汽车驾驶员说:“师父,不能停车,他根本不是警察,要来杀我呀!”
郑顺顺话声刚落,车内顿时发出一阵噪声,有的为郑顺顺担忧,有的担心遭受牵连,有的建议汽车驾驶员不要停车,有的感叹黑道横行,有的掏出手机报警……李师父没有停车,从容不迫,面不改色。假警察事先没有看到郑顺顺,直到听见郑顺顺说话,才感觉计划可能失败,顿时心生急燥,对着汽车驾驶员怒吼:“马上刹车!”
李师父仍然没有停车,甚至稍微加快行驶速度,却暗自担心对方为真警察。郑顺顺或许没有感觉车在加速,频频要求汽车驾驶员不要停车。李师父稍微思索之后,对着假警察说:“我要停车,必需看到□□件,而不是警服!”
假警察彻底失望,便把□□转向李师父,对准其脑门,咬牙切齿开枪。李师父何等沉着,不等枪声响起来,早把脑袋伏到方向盘右侧下方,轻易躲过枪击。汽车左边车窗没关,前面顶部被子弹击破。二度枪响加剧车内恐慌,罪魁祸首自然是郑顺顺。郑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