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刀的。我跟你去看看他。
出了门,袁和东向玲玲交代了自己的去向,玲玲答应病房有事会拨打他的手机。
许知敏领着袁和东来到了麻醉科的医生休息室。
墨深仍在沉睡,袁和东一边把脉,一边问许知敏:量过体温了吗?许知敏眨了眨眼,懊恼地回答:对不起,师兄,我竟忘了先给他量体温了。你等等,我去找体温计。说完,她急忙往外跑。
袁和东的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转移到墨深身上,道:我知道你醒着。
于是墨深翻转身平躺着,呼出了一口气,道:没想到你愿意跟她过来。
是医生,有病人病了,当然回来。袁和东冷冷地答,觉得怎样?喉咙疼吗?之前有没有受过寒?
墨深摇摇头:可能是累的吧。你不是还要值班吗,你走吧。
袁和东取出口袋里的听诊器,道:我得帮你看完病再走,不能让她为你的事担心。你知道的,她虽好强,先天>的体质却比常人虚弱。
墨深转过头,眉头紧锁,道:你也知道她是早产儿?
袁和东愕然,他不知道许知敏是早产儿的事。不过,他给许知敏诊断过许多次脉,先天不足的推论是他从脉理上考量得出的。
许知敏这时兴冲冲地拿着体温计回来了,一开门,见他们两人都表情Yin郁。想起他们之间的几次争执,她不禁忐忑不安。
那个......先量个体温吧。许知敏努力缓和着屋内的气氛,将体温计递给墨深。墨深不接,道:我没发烧,不用了。
她皱着眉头,把体温计塞进他的手里,正言道: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听话的病人了。
她此话一出,墨深和袁和东吃惊地瞅向她,继而不约而同地放声笑了起来。
之后的日子里,许知敏每当忆起那晚他们两人夸张的笑声,就又羞又恼。聪明的她,怎会不知他们笑她什么,还不是笑她自己生病的时候一样是不听话的。
幸好,他不是真的病了,不然她会很心疼的。她用手扶着胸口,里面似是在为他昨晚的劳累而隐隐作痛,随后手摸到了唇,唇上还残留着激情的甜蜜,舔起来暖洋洋的。她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对于自己昨夜的主动感到自信和自豪。
玲玲到更衣室喊她:许知敏,护士长喊你去主任办公室。
今天的交班会早早结束,昨晚做那台介入手术的相关人员全部集中到了内科主任办公室里,外科内科五名主任、江户士长以及王晓静 都到场了。
之前,几位教授已就介入手术中病人突发状况的问题争论了半天。可是医学上的问题,尤其是这种从未发生过的特殊案例,是无法找到完美的科学解释的。而且造影时发现病人是三支病变,一般是在介入手术后在做搭桥的。如今提前进行了外科手术,病人和家属的意见不大,也接受了院方是特殊案例的解释。因此,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教授的面子挂不住,总的找个替罪羊。
张亦悦这时清咳两声,插言道:主任,其实经我们后来检查,是护士拿错了支架。同样是裸支架,可我们和王教授用的东西分属于两个不同的公司。这名护士刚进入介入室不久,不知道Cao作医生的习惯。
许知敏暗叹,王晓静果然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可千千万万不能拿错牌子!看着对面林玉琴的头越垂越低,许知敏也不好受,毕竟是同学一场。
虽说病人三支病变是可以考虑搭桥的,可是提前动手术,教授面子上是过不去的,总得找个替罪羊吧。张亦悦的意见为辛教授找到了完美的台阶,责任于是全推卸到了护理组。江户士长脸黑着,王晓静依然是一脸的漠然,看不出真实的想法。本来会议到此该告于一段落了,张亦悦忽然又说:主任,在这一次的突发事件中,我们有另外一名同事表现极佳,应该给于嘉奖。她不仅第一时间参与了介入室的抢救,并且在外科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请缨继续上台协助外科手术。
许知敏诧异地听着,一点儿也不为此感到高兴。张亦悦的这段话,不是在为她争取褒奖,恰恰相反,是在明知她与林玉琴是同班同学的情形下将她推入了不仁不义的火坑。几位主任接连对张亦悦的提议表示赞同。
江户士长在会议结束后立即跟林玉琴单独谈话。林玉琴双目红肿,跟着护士长走了。萧红自身难保,不敢理睬林玉琴求助的眼神。当林玉琴痛恨的目光投射到许知敏身上时,许知敏只觉得那目光犹如一把冰寒刺骨的刀。
张亦悦走到许知敏的身边,看了看她左脚上的绷带,低声道:我知道,她是有意地烫伤了你的脚。
许知敏两眼瞪住他,她至今尚未见过像他这样无耻的人。或许别人不知情,她需许知敏可是一早就注意到了,林玉琴和张亦悦两人手机上吊着的坠子分明是一对情侣链。
张亦悦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姿态,悠闲地走到桌边开始翻文件。许知敏胸中的怒火开始熊熊燃烧。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就差没狠狠地给他一巴掌了。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来,适时地安抚住她想扬起的手臂,许知敏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