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勾勾手指头就有一大群人扑上来的话’A市我最有资格说。”
尚暇溪没想到他不近人情起来会是这个样子,心中窒息,一直凉到指尖:“我……”
“滚出去!滚出去玩吧!”
夏承墨潇洒地签完字,把合同重重扔到她身前。转过身去没再说话。尚暇溪捡起来,说了句对不起就匆匆离开。
尚暇溪收拾完了东西,抱着箱子往外走。她一直咬着嘴唇压着性子跟自己说不能哭,一哭露馅了就麻烦了。可是出了门,却发现居然下起了大雪。
“下雪了。”尚暇溪终于没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她突然想起当时他们俩在游乐场的时候,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想了一晚上的这个处理方法是不是最好的。夏承墨那么好,真的会有很多很多优秀的人喜欢,他如果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怎么办?
她步子越走越慢,甚至萌生出调头跑回去把他推到的冲动。但是她不能,尚闲川的车子停在路对面。车里有一双眼睛,像二十年来一样,时刻注视着自己。她有些脊背发凉,胡乱抹了抹眼泪就迈开大步子往前走。
“尚暇溪!!”
她脚步顿住了。夏承墨再喊自己的名字。
“我还是做不到。”夏承墨看着不远处她的背影,白色的外套在纷纷扬扬的雪里有些模糊不清,好像这场雪会消释她。他想上前去却还是没有迈出步子。
“刚才是我错了。我爱钱,我放肆,我爱计较,我好面子,”他苦笑一声,“但是这些全都不重要。”
“你说你反复善变,或许你明天会后悔今天离开呢?或许又会想跟我在一起呢?”
他声音喑哑,亚麻色衬衫让他显得单薄脆弱,明明是个男孩子却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尚暇溪听他这么说,眼泪啪啪往下掉,擦掉又流出来,她又怕自己动作太大被夏承墨看到,只强忍着,忍到眼睛嗓子一起酸痛。
“或许,你现在想回头看看我呢?”她始终不曾回头,他语气里带着些央求:“你回头看看我啊,小溪,你回头看看我啊……”
求求你尚暇溪,一定别回头!求求你,求求你!尚暇溪心里不断这样暗示自己,她怎么敢回头,不是怕别的什么,只是她知道自己一回头,就再也走不掉了。她轻轻咳了咳,抱紧箱子,加大步子背影决绝朝路对面走去。
“她又要被抢走了?”那个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她低头呜呜哭得厉害,哭到气都不顺了:“都怪你!都怪你!你从来保护不好我!!”
“是啊。都怪我……”
夏承墨站在原地僵住,他就这样看着她一点一点离开自己,然后上了他的车,然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雪很大,又大又乱,堆在他没有温度的肩上,像是覆上了一层寂寞华裳。他静静站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没动。
尚暇溪回到家里,端着杯子热水,手就是暖不过来。她觉得自己眼泪都要哭干了。好像眼泪是从心流出来的,不然为什么心脏更有一种干涸的感觉?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邱筱秋和姜延桦发短信。尚闲川说到做到,回到家就保证自己不会再对他们俩出手。
“surprise!”
尚闲川突然从她身后蹿了出来,还牵着条不止从哪弄来的二哈。他一脸得意的笑意,费力得把二哈献宝似的举到她眼前,“这个哈士奇叫尚time,是不是很有国际范?因为我们是闲暇夫妇,所以这个名字简直太好了,而且他特特聪明,铁随他爸,也就是我!我给你表演一下哈,叫‘爸爸’……”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连人带狗踹到沙发上。尚暇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觉得他脑子可能有问题,根本不能看出来一个人的心情。她现在这么难受,他居然让自己看一条狗叫他爸爸。
“不是啊,他真的很聪明,我训练过,让他找妈妈他会伸右手,让他找爸爸他会伸左手啊!”尚闲川无辜地抱着同样无辜的狗满脸委屈。
“sweetie,你都不听我说话?你在干嘛?”
尚暇溪冷笑一声,拿起手机:“我在给邱筱秋和姜延桦他们发短信调解一下关系,你要看吗?特务头子?”
“不看不看,你的外界有什么我不管,你的世界只有我就可以啦。”尚闲川纯真无害地眨了眨眼睛,“我喜欢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说你是脑残。”
“对对对,我也觉得自己是个脑残。”
“尚闲川你有病吗?”
“对对对,我是该吃药了。”
“你……”尚暇溪扶额叹气,她觉得自己从小心态好,什么坏事都很快烟消云散的原因就是有尚闲川在身边——这种人能把心态不好的人活活气死。
尚闲川看她愁眉紧锁发短信,笑了笑,放下狗走到她身边揽过来吻了一下,自然地说道:“明晚上你去公园外停车场把咱家另一辆车取回来吧,我要加个班。”
“嗯?”尚暇溪有些惊讶。这几天他是限制自己外出的,说是要在去北欧之前收收她的心,没想到竟会让自己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