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放,并不把过日子想得太细。现在娶了亲日子却不同了,他不能让香姐挨饿受冻,更要照顾岳母一家人,两口子就合基计着把日子安定下来,也该有些固定的来源。香姐自幼就跟王孙氏一起Cao持田地,愿意种点地求个心安,大胡子自然没有反对的。
可是说到田地,香姐想用积蓄买块好地,大胡子却想在家附近的山坡上开荒。香姐担心坡地收成不好,在杏林村但凡有点积蓄都会买好田地,山坡上存不住水,一般的粮食根本就扎不稳根,有两场雨就冲倒了。
大胡子却跟香姐说起了他走南闯北时曾在南方见过一种“梯田”,那种田地种在坡上,却并不斜,而是将一两米内的山坡铲平,按照走势,每隔几米做成一梯,好似台阶一样上下相连环绕山坡而种,粮食的长势也并不差。恰好他家跟村子之间还空着大片的山坡无人问津,而鹅蛋湖就在附近,挑水浇地也方便。
香姐听着他这样大胆的想法也觉得有意思,大胡子干脆扛着镐头跑到家附近比划了一下。这一下香姐可算明白过来那“梯田”是怎么回事,可现在土壤大多没有解冻,山坡上还有大大小小的石块,开起荒来十分费劲。大胡子却并不当一回事,这样只要受一年累便好,以后年年都有田。香姐听他这样一讲,再看看下面连绵的山坡,脑海里不由得冒出片片长势喜人的田地,当下便乐滋滋的应了。又说跟着大胡子一起开荒。
大胡子却又说不行,他回头指了指身后的院子,院子里孵过窝的老母鸡咕咕的叫着,带着一群嫩黄色的小鸡找食吃,道,“种地究竟是靠天吃饭,我是男人自然是我来种,娘子你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香姐闻言顿时心生一股豪气,问道,“要我做什么?”
大胡子道,“咱家的鸡自是由你照看,还要顾着你我的穿衣吃饭,这事不是顶重要的事么?”
香姐一听顿时摇头,“这算什么,又不费力气,白日只做三顿饭就可,要缝补浆洗的衣裳也不多。要不我做好饭再去跟你一起开荒?”大胡子却道,“男主外女主内,我们胡家自来就是这样的。”
这顶大帽子一扣,香姐这个想做胡家好媳妇的人顿时就不敢再争,想了想又说,“咱家院子这么大,我就在院中种些菜,够你我吃的,余了还能卖钱,你说这也算院内的事吧?”
大胡子一听深以外然的点点头,刻意忽略她把“女主内”理解为“女主院内”的问题,只看着香姐黑莹莹的眼睛微笑道,“娘子实在是贤惠能干。”香姐顿时羞得小脸通红,说“杏林村的媳妇都是的这样的。”
大胡子一笑,只目光灼灼的望着她道,“虽都是这样,我却只喜欢小香姐一个。”说罢便不由分说的搂着她亲了一口。香姐给他弄得小脸通红,只慌张的四处看,大胡子道,“香姐怕什么,这山坡上哪有什么人来。”
话音刚落就见香姐指了指远处,道,“真有人来了!”
大胡子往那边一看,可不是,有一个人正匆匆忙忙的向他家的方向赶过来。大胡子眉毛一挑,看样子是直奔着他们过来的。
虽说他吃人的名声在初二那天有所缓解,可村里人终究还是忌讳他的,别的不说,单是那冷冰冰的眉眼配上一连莲蓬胡子就够吓人的,自从他在这安了就没人来他们家附近转悠。那这个人又是来做什么的?
(11鲜币)26、买地
等走近了一看香姐才认出来,那人不正是村长家的二小子孙铁根吗?忙上前叫了一声“二哥”,算起来孙铁根同香姐家还是同宗的,只是隔了几代,关系并不是很近,本来逢年过节需要祭拜祖先的时候还会有些交往,可是孙二离家之后孙家就没有一个男丁,女人又不能进祠堂,王孙氏是个有气性的人,不愿拉下脸来求他们照应,所以这些年来同族里的关系也越发淡了。
所以看到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孙铁根,香姐还挺惊讶。孙铁根是孙家的次子,今年有十八九岁的光景,也是去年成的亲。他从小只读过几日学堂就下地干活了,长年累月晒出一副古铜的肤色,加上脸色涨红,整个人看上去紫红紫红的,十分好笑。
孙铁根早听说了大胡子不吃人的事,今日里来的路上已经不止一次说服自己他只是个平常人,可是看到他那双凶神恶煞样的眼,那一脸乱蓬蓬的大胡子脚下便是一阵发软,只得胡乱抱拳打了个招呼,反而支支吾吾的对香姐说,“祖爷爷得了急病,郎中说他看不好,让我来求大,不对,求胡女婿去看看。”说罢便撩起眼睛怯怯的看了一眼大胡子。
大胡子却并没有说话,孙铁根又恳求的看着香姐。香姐一听便拉着大胡子问道,“相公,去看看吧?”大胡子看了看香姐,见她确实是希望自己去的样子,便点了点头,跟孙铁根淡淡道,“等我回家拿些东西便去。”孙铁根这才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大胡子竟是答应了。当下就给两个人作揖。
香姐忙上前道,“二哥不要客气,都是自家人。”
香姐这样说孙铁根更是惭愧,孙氏一族对王孙氏并家里两个女儿有没有照顾,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祖爷爷是族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