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一样。和世人不同,她好像是来自奇异地另外一个地方,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事,倘若是她,也许真的能从另外一个角度影响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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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仅仅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朝代更迭兴衰。可是他师父天如月在临死之前,也曾经交代,假如遇到了认为危险的角色,不必顾虑太多,出手清除掉便是。
天如月所说清除,自然是将人杀死,但是楚玉是天书上有载的人,她的死亡应该与刘子业在一起。因此天如镜能做地,便是斩除她的羽翼,让她什么都做不了。
他成功了,只需要静静等待,不出两个月,便能等到楚玉的“自然死亡”。
天如镜没有絮絮叨叨的解释,但是楚玉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
方才路上,华愿儿已经向她传递了刘子业的旨意,让她今后都待在公主府里,不得外出。也就是变向软禁了她。
华丽的公主府居所,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囚牢。
也许将一直困她到死。
楚玉凝望着天如镜,她地愤怒逐渐消散,眼角聚起来少许的忧伤:“要让我等死么?让我被困在公主府中,一天天等待那一天的到来,然后被反叛者乱刀杀死么?你要让我在临死之前。尽情地品尝死亡迫近的恐怖,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绝望么?”
天如镜一怔:他原本只想着这样便能不违背天书,却忘了身为必死的人,楚玉的感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看见楚玉清丽姣好的脸容上露出凄凉的惨笑:
“竟然要我眼睁睁看着死期逼近……天如镜,你真残忍,你这么做,比直接杀死我。更多十倍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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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走出皇宫的时候,身前身后除了华愿儿和四个卫兵外,与她并肩而行地,是方才私下谈了许久的天如镜。
两人肩膀之间虽然仅有一尺距离。却好像隔着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楚玉的神情冷漠,方才的痛苦和伤心,都好似被掩盖在了这冷漠之下,走到门口,华愿儿看一眼外面等待着的何和一百护卫,停下脚步:“公主,小人便送到这里,陛下想必也只是一时恼怒,很快便会想明白地。”因为顾忌着楚玉方才的话,华愿儿的态度好了许多,横竖说好话不花钱,便随口多说了两句。
楚玉嘴角扯了扯,也没说话,便径直朝外走去,天如镜也是要出宫的,与她一道朝外走,但是过了几步,两人便要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楚玉自然是毫不迟疑地转向,却意外地听见,身后天如镜幽幽的声音:“对不住。”
楚玉冷笑一声:“你也会觉得对不住的么?”做都已经做了,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途?
见楚玉停下脚步,却不回头,天如镜知道她心中对他恼恨到了极点,但是他并不奢求楚玉能原谅他,他只说出心中要说的话:“这是我的职责。”
从数代以前便传承下来地,维护天书所记载的朝代更迭,天明所归,这是一种比一时一家更沉重的责任,他既然继承了神物,便必须这么做。
也许在楚玉眼中,这天书宛如儿戏一般,可是天如镜从小建立的观念,便是万事遵从天书,这是凝立在他心中地,不可动摇的信仰。
他不能伸手救楚玉,甚至反而要往黄泉路上推她一把,即便他心里多么喜欢,也绝不能忘记自己肩负的职责。
纵然偶尔会难过得不知道该如何呼吸,也不能阻止他的决心。
心志单纯的人,一旦决定坚持某件事,便会比石头更执拗。
楚玉听了天如镜的话,神情动了动,却没有回头去看他,只继续朝何戢所率领护卫包围的马车走去,马车边还站着越捷飞,虽然在这个“护送”阵容之下,越捷飞已经没什么用处。
楚玉看了越捷飞一眼,嘴角溢出冷笑:“你也是尽忠职守吗?做得真好。”
越捷飞一怔,面上随即浮现愧色,楚玉不再看他,径直上车,随后,她抱紧自己,好像很冷一样。蜷缩着坐在车内。
车厢壁上有一层柔
毛皮,但是楚玉依旧觉得冷。
为什么连刘子业都不晓得的隐秘之事,天如镜却会知道?楚玉不需要询问,便知道是越捷飞在其中搭的桥梁。
纵然做得如何隐秘,但是越捷飞是贴身保护她的人,兼之武艺高强防不胜防。因此想要得知这件事,并不困难。
楚玉没有去追究越捷飞是什么时候探知此事以及什么时候告诉天如镜的,已经成为了定局的结果,再去追究过程,是一件很无聊地事,她现在应该把心力放在前方,而不是向后看。
但是……
楚玉低下头,更用力地抱紧自己:刘子业离心。越捷飞背叛,天如镜出手,何开始报复。原本还算缓和的局面,一刹那间变得剑拔弩张,从前勉强算是同伴,以及不是敌人的人,也都站在了她的对立面,让楚玉一时间有四面楚歌之感。
纵然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