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祝安压抑着睡意起床训练时，就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已经排了好一会儿天梯的秦屿和。
“早啊E神……”
祝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慢悠悠地坐到了他旁边。
“嗯，”秦屿和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三十万观众都看见你的猪了。”
……
看了看秦屿和面前的摄像头，又看了眼自己忘记换下的睡裙，祝安感觉自己小半年的瞌睡都醒了。
……
当路人朋友进入咸鱼5889这个已经有50万人观看的直播间时，无一例外地都看见了刷了满屏的相同弹幕——
【猪猪侠客牙克丝】
等一下，这不是牙克丝的直播间吧？
随后，一个穿着t恤运动裤的小姑娘出现在画面中。
“哇，说猪猪侠的过分了。”祝安拿手机看着屏幕上划过的一条条弹幕。
因为祝安破财免灾了一回，秦大财主大手一挥，把自己另一个不常用的手机借给她暂时用着。
“你们这些人是真的有问题，难道那只猪不够少女吗？”祝安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样，刷屏的去办张卡，我就原谅你们。”
【花式乞讨】
【2333】
【求求你们了，办张卡吧，我牙容易吗】
秦屿和闻言，直接去她直播间刷了二十张卡。
“猪。”
……
没过多久，楼下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瞧祝安一直低着头，滚滚朝他问道：“牙总，你干嘛一直看着手机啊？要不我推你一个手游吧？”
“我在看弹幕，”祝安语重心长道：“你们这个年纪的人没有自控能力，少玩点手机。”
“要么聊天浪费生命，要么玩手游浪费钱。最后钱没了，伤了感情，人还老了。”
滚滚呵呵了一声：“很懂嘛牙总，过来人。”
祝安正经道：“没办法，不想儿子走自己的老路，指点一下。”
……
滚滚：qnmd
弹幕里刷了一堆666。
【牙总，你打职业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啊？】
“啊？”祝安想了一下，严肃道：“可能是在职业赛场上拿出狂鼠吧。”
【妈的，这个主播太sao，关注了】
祝安：“麻烦你们有偿听相声哈，老艺术家也要过生活。”
……
两人排进比赛，跳到队伍语音后，耳机里立刻传出女孩激动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E神！！狙击了半天终于排到你了！！！”
【女粉丝6666】
秦屿和在公屏上发了个句号。
女粉又说：“E神，我可以上车吗？我辅助打得挺好的！绝对死保你！”
【算了吧，E神从不带妹】
【你把我牙置于何地？？？】
【牙总算妹吗？你见过能打爆VICI头的妹子吗：）】
滚滚喊道：“不行不行，一会儿我还想和你们一起三排的。”
见秦屿和没反应，滚滚朝祝安说道：“牙总，你跟他说说啊，就算是声音好听的女粉丝也不能随便上车！”
祝安受人所托，只好戳了戳秦屿和拿鼠标的手。
【等一哈？？左上角的小指头是怎么回事？？】
【牙总是不是吃醋了hhhh你E家教很严】
比赛开始后，见秦屿和还不从重生室里出来，队友不禁问道：“E神怎么了？挂机了吗？”
秦屿和反手捉住祝安作乱的指头，淡淡开口道：“输出环境不好。”
……
直到夜里，阿木把一大块蛋糕放到客厅时，六人今天的训练才算完。
滚滚嫌弃道：“哇老大，你这个蛋糕不会是昨天拿来的吧……还能吃吗？”
“放你的狗屁，”阿木凶道：“老子今天才订的，昨天准备的饭菜不都被你们三个崽子扫光了吗！”
滚滚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几人分蛋糕的途中，祝安才把秦屿和的直播间退了出来。
她习惯性地点向关注主播，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手机时，起身的动作却是一顿。
关注栏里只有一个直播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房间号了。
看了眼倚在窗边抽烟的秦屿和，祝安又不由自主地点开了用户个人信息。
她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敢肯定——
的确是一个从直播初期就一直支持她，在她直播间贡献排名前三的ID。
盯着屏幕，祝安有些出神。
……
秦屿和。
……
“牙总，”老鬼递了个盘子给祝安，招呼道，“来块蛋糕呗，明天比赛有简单的生日加成啊。”
祝安看了眼沉迷抽烟的寿星，不由问道：“E神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