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及它的根本,它一张大嘴直裂开到耳后,满嘴尖牙折射出Yin森森的寒光,猛的朝沁瑶咬来。
它满身怨气,以为沁瑶不过它以往遇到的那些欺世盗名的道士,虽然符算得厉害,却奈何不了它这等恶鬼,它暗暗冷笑,极有信心,只待扑到沁瑶身上,便要如跗骨之蛆一样紧紧缠上她,直到将她元气如数吸干方肯罢休。
可惜它刚飞到一半,眼前骤然一亮,不知从哪冒出三条火龙,龙身上的烈焰灼得它好生难受,它躲闪不及,哼都没哼一声便被一口吞没,连个魂魄渣子都没剩下。
沁瑶收了火龙,对被困在铃铛里的恶鬼嗤笑道:“不自量力!”
刘夫人看得目瞪口呆,她虽看不见那恶鬼,但沁瑶放火龙的动作她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一放一收间,只觉屋中的Yin寒之气骤然消散,抬眼看女儿,就见女儿的脸上的青灰之色都转缓了许多。
她不敢置信,三步两步到床前搂了女儿细看一回,困惑地回头看向沁瑶道:“世子妃,这、这是怎么回事?”
沁瑶近前,从袖中掏出正阳丸让刘冰玉服下,对刘夫人柔声道:“阿玉是因被邪祟缠身,这才卧病不起,刚才邪祟已除,不出半月,阿玉便能康复如初了。”
刘夫人怔了一回,又羞又愧,“头两日阿玉便闹着让我去请你,说她中了邪,你会道术,能帮她驱邪,我只当她病糊涂了胡说八道,却没想到竟是真的,世子妃,真是谢谢你了。”
忍不住暗暗打量沁瑶,没想到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竟是道门中人。
沁瑶只当没察觉刘夫人眼中的探究之意,只笑道:“刘夫人不必多礼,我只奇怪这恶鬼为何好端端缠上阿玉,最近阿玉可曾去过偏僻之处?”
刘夫人看向刘冰玉,问她:“你这小家伙一向闲不住,最爱满城乱逛,自己说说吧,最近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刘冰玉自觉肩上的千斤重担已消失不见,身上力气也找回了一些,听母亲这么问,忙信誓旦旦摇头道:“我最近总在书院里呆着,哪都没去,不信你问王家姐姐和阿敏。”
王应宁和裴敏帮她作证,“确实哪都没去。”
刘夫人这才不说话了,起身到外屋,让丫鬟们张罗些茶点来。
沁瑶暗忖,刚才一路行来,已将刘府看了个差不离,除了刚才那恶鬼,不见其他不妥,因而多半问题还出在书院上。
只是书院以往那样干净,为何最近总能惹来这些孤魂野鬼,先是只剩半个头的周恒,再是这夜啼鬼,也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细忖了一回,抬头见王应宁和裴敏也是晦气缠身的模样,沁瑶不再犹豫,起身道:“我需得即刻到书院去看一眼,若有问题,恐怕还得找师父师兄帮忙。”
刘冰玉听得这话,耳朵一竖,忙掀开被子欲下床,急急忙忙道:“我也跟你们回书院!”
刘夫人正好回屋,听见这话,拦住她,喝道:“不许去,你正病着呢,给我躺回去。”
刘冰玉确实稍一动弹便有些头昏眼花,不敢让阿娘看出来,强撑着嘻皮笑脸道:“阿娘,我不是生病,是撞邪了,现如今已经好了,与其在家待着喝那些御医开的无用的方子,不如让阿瑶多给我几粒药丸吃,她最有本事了,我一会就能好了。”
下地,身子晃悠了两下,很快就稳稳当当站住,还特意在刘夫人面前走了两圈,示意自己已好了许多,笑嘻嘻地求刘夫人放行。
刘夫人被她缠磨得没奈何,只好求助似的看向沁瑶道:“世子妃,阿玉这副模样能回书院吗?”
沁瑶看一眼正在刘夫人身后对她直使眼色的刘冰玉,故作迟疑道:“这——”
刘冰玉见沁瑶使坏,忙对沁瑶又是瞪眼睛又是卡脖子的,急得不行,想是在家关了几日,早就想回书院了。
沁瑶瞧在眼里,暗暗好笑,故意拖延了好一会,才不紧不慢道:“这时候回去是使得的,刚才我给她服下的药丸能帮着她固阳养气,将歇一阵也就无碍了。”
其实至少需要个十天半月才能恢复如初,可看刘冰玉这急得如热锅蚂蚁的模样,只好帮着她睁眼说瞎话。
刘冰玉又道:“阿娘,我这几日总在家,都落下好多功课了,再不回去,先生讲的课我都快听不懂了。”
这话终于戳到了刘夫人的心窝子,她忙道:“那你回去后若觉得熬不住,立刻让人给家里传话,让你几个兄弟接你回来。”
几人出来,刘冰玉跟王应宁和裴敏挤在一处,沁瑶却上了澜王府的马车。
蔺效见状,也弃了马,跟着沁瑶上车。
两人坐定,沁瑶闻到蔺效身上的酒气,筵席散了许久了,酒味却依然未散,可见蔺效方才在席上饮了不少,心疼地抬手帮他按着眉头道:“要不我不去书院了,将我几位同窗送过去,我们就回府。”
蔺效笑道:“不过少饮了几杯,不妨事。”
眸子虽亮,却吐词清晰,丝毫看不出醉态。
沁瑶细看了一回 ,慢慢放下心来,想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