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抓向马车内。
刚一俯身,她身后忽伸出一臂,将她拉得往后一仰,正好这时沁瑶的定身咒飞到她胸前,那妇人两下里被夹击,顿时失去抵抗能力,直如木头桩子一般被掼到了地上。
老妇虽被制住,沁瑶却仍戒备地看着车外,惟恐那妇人还有同伙。
不一会,常嵘忽然从外探身进来,关切道:“瞿小姐,你没事吧?”
沁瑶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无力的点头道:“我没事。”
说着便起身下车,打量那老妇道:“说是奉了什么公子之命而来,身手好生了得,险些被她掳走,也不知这人到底什么来历。”
那老妇紧闭着眼睛,对沁瑶的话充耳不闻,活像一条待宰的鱼。
常嵘眨了眨眼,还能什么来历,这老妇分明是夏二公子身边的护卫刘青,最擅扮女装,武功在整个长安城都算数得着的,夏二公子为了请瞿小姐,竟连刘青都出动了,说好听点叫不择手段,说不好听点可不就叫无聊?
难怪世子防夏二公子如防贼,上回在玉泉山,足派了好几个人盯着他,惟恐他纠缠瞿小姐,可见世子料得丝毫不差,这夏二公子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这时沁瑶奇道:“常护卫,你为何会在此处?”
常嵘挠挠头,笑道:“瞿小姐莫非忘了,上回在玉泉山上,世子说只要从玉泉山下来,便会找机会跟你细说泉中怪物之事呢,今日让我请你去南苑泽,让你在那等他,他稍后便来。”
沁瑶恍然大悟,笑道:“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脑中想起那夜在玉泉边发生的事,脸不受抑制地染上一层红霞,怕让常嵘和采蘋察觉,忙微微转过脸。
采蘋见沁瑶虽然故作镇定,但脸上却分明带着忸怩之情,奇怪道:“小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方才被那个老妇人给伤着了?”
沁瑶忙大咳一声,直起身子正色道:“许是吧。哎,正好今日我有几位同窗也在南苑泽,如此甚好,倒不用跑两个地方了。”
还有几位同窗?常嵘心里暗暗打鼓,看来还需重新做些安排才好,免得一会坏了世子的计划。
思量一番,笑道:“瞿小姐,时辰不早了,咱们这便走罢。”
说着,将地上捆得如同粽子的刘青一把捞起,远远走开几步,扔到马背上,对马旁那几位同伴低声嘱咐几句。
沁瑶知道常嵘他们自会妥善处置那妇人,想着日后再问常嵘这妇人的来历也不迟,便转身上了马车。
不一会,常嵘等人策马追上瞿府的马车,一路随行。
路上采蘋见沁瑶头上簪环经过方才一番打斗,有些凌乱歪斜,忙从怀中掏出梳子,重替沁瑶梳妆。
沁瑶伸臂往后要摸采蘋的头,摸了半天没摸到,只好心痛道:“采蘋,方才那一撞真是结结实实,那妇人的下颌估计这个时候还在疼呢,你头上没给撞出包来吧?”
采蘋憨圆的脸笑得露出两个深深酒窝,摇摇头,笑道:“放心吧,采蘋的头结实着呢,跟在小姐身边这么久了,好歹也学了一招半式,就是刚才那人武功太高了,奴婢也只敢用用铁头功,别的招式估计想用也用不上呢。”
沁瑶忍不住笑起来,点头道:“你很厉害,一会我给你多买些好吃的,好好犒劳你。”
到了南苑泽,人头攒攒,满目都是身着华服的美妇。
抄手游廊尽头一处碧水长天的内湖,乃是先皇下旨,耗费了许多人力物力挖建而成,因在城南,故而取名南苑泽。
南苑泽上跨湖一座拱桥,两边杨柳依依,落花时节垂下万缕丝绦,行人从桥上走过,直如置身诗中意境。
眼下正是花朝节,湖畔早有不少簪花仕女或年轻郎君在湖畔观景,远远看着,一片青葱绚丽,让人心荡神驰,不舍离去。
沁瑶从马车上下来,刚想四处寻找王应宁等人,忽有人拦在她身前,低唤道:“阿瑶。”
这嗓音如同玉石相击一般清澈柔和,听在耳里,再熟悉不过。
沁瑶一怔,忙抬头看向那人,嘴角不自觉扬起道:“世子。”
日头这时已比拂晓时盛了许多,蔺效的脸庞比往日任何一个时候都来得清晰,沁瑶看着他Jing致得挑不出毛病的五官,心里那种悸动不安的感觉又来了,忙将目光忙移向别处,讪讪道:“今日南苑泽真是热闹啊。”
蔺效脸也微微有些红热,顺着沁瑶的目光看向远处的湖畔道:“嗯,人的确有些多。”
说完,转过头看向她道:“阿瑶,今日虽然天气舒爽,到底有些暑气,不远处便是琉璃居,位置不错,能俯瞰整个南苑泽,不如我们先到琉璃居歇息一会,饮些茶再四处逛一逛,如何?”
沁瑶迟疑了一会,想着既然那琉璃居位置甚好,坐于窗旁找寻王应宁等人倒也不错,便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两人便并肩往前走,离得近了,沁瑶才发现得他身上的气息如兰似竹,若有若无,极其清冽好闻。
她耳根直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