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派很是嘉许,但王应宁却是头一回得见。
见她姿容出众,举止娴雅,心里先道一声好,有心拉了近前细看,顾忌着对方是尚书千金,到底没敢造次,只不住上下打量,笑道:“好孩子,好孩子,难得阿瑶能跟你同窗,平日阿瑶有什么不懂的或做得不对的,烦请王小姐多指点指点。”
“伯母太过谦虚了,阿瑶极好,我还有好些地方要多跟她学呢。”王应宁拉了沁瑶的手,抿嘴笑道。
瞿陈氏暗叹王家不愧是百年望族,能教养出这样体面的女儿,不知以后谁家有幸能求了回去做儿媳。
看一眼身旁一表人材的儿子,心里不免遗憾,儿子虽然高中状元,继而名满长安,可自家门第到底低了些,王家这样的姻缘却是怎么也攀不着的。
几人说了一回话,便各自告辞,沁瑶上马车时,头上一颗溜溜圆的东珠不小心掉到地上,恰好滚到王应宁脚边。
王应宁本已转身离去,不防裙旁滚来一粒珠子,认出是沁瑶头上之物,微怔了怔,便俯身欲捡,而这时正好瞿子誉一路追着珠子过来,两人同时伸手,碰在了一处。
王应宁抬头一看,见是瞿子誉,脸一红,忙将手缩回。
瞿子誉鼻端毫无防备地闯入一缕兰花幽香,心沉沉一跳,仿佛重物跌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炸得他耳畔嗡嗡作响。
失神了片刻,瞿子誉忙将珠子捡在手里,也不敢回眼看王应宁,仓皇地道了声谢,转身快步回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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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过不几日便是花朝节,第二日一早,王应宁、刘冰玉等人便递帖子到瞿府,邀沁瑶节日那日到街上游玩,沁瑶一一回贴应了。
写完才奇怪裴敏为何一无动静,转念一想,裴敏一年多没见哥哥,这几日恐怕忙着跟哥哥团聚,未必有闲心跟众同窗玩乐。
瞿陈氏这些日子两个孩子都不在家,闲来无事,便给瞿子誉和沁瑶做了许多衣裳鞋袜,连阿寒也没落下,纳了两双夏日穿的布鞋。
用过早膳,沁瑶便带上给师兄捎的鞋,去青云观找师父和阿寒。
行到三草茶舍时,又下车给师父买了些白毫银针,顺便给小道童福元买了些茶果。
到了青云观,沁瑶远远便见观门前站了许多和尚,其中一个沁瑶上回对付罗刹时见过,正是缘觉座下弟子,不由暗暗一惊,难不成缘觉已收服了玉泉中的怪物,下山回城了?
跳下马车,沁瑶对门口几个和尚点点头,算作招呼,快步往观内走。
刚跨入后院的月洞门,就见阿寒跟福元并排坐在廊下台阶上,齐齐托着腮,神色迷茫,正望着地上一对打架的麻雀儿发呆。
见了沁瑶,两人忙满脸惊喜地站起身。
“阿瑶,你回来了!”阿寒大步迎上来,笑得眉眼舒展,不知顾忌什么,声音倒压得很低。
“元真师姐。”福元也跟着跑过来。
“师父呢。”沁瑶见厢房门闭得紧紧的,随手将手中的茶果递给福元,问道。
阿寒还未说话,紧闭的房门内突然传来清虚子压抑不住的怒喝:“便是再砸进一个金山银山又怎么了?只要我在世上活一天,我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灵性消耗,最后变成个傻子!苏建甫,你自管昧了良心去当你的什么悟达国师,少到我这寒酸破陋的青云观来指手画脚!”
门骤然一开,清虚子怒气冲冲地伸手望外一指,“走!”
沁瑶等人不知所措,都僵在原地。
静了半晌,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人,僧衣洁净,气度如云,不是缘觉是谁。
出来后,缘觉垂目敛眉,并不多看院中的沁瑶等人,一径从台阶上下来,往外走了。
沁瑶原本存了向缘觉打听玉泉邪物的心思,被师父这么一闹,哪敢再做指望,讪讪地站了一会,便开口道:“师父,我回来了。”
清虚子见了沁瑶,怒容稍减,一拂袖,忿忿然回了房内。
沁瑶忙拉了阿寒跟着进去了。
进去后,见房内几上放着两盏茶,都一滴未动,已然凉透,想来两人的谈话从一开始便不顺畅。
苏建甫,沁瑶敛声屏息站在一旁,暗暗回想方才师父的咆哮,这个苏建甫莫不就是缘觉出家前的名字?她之前果然猜的没错,师父跟缘觉早就相识。可师父口中所说的金山银山又是怎么回事,那个“他”又是谁呢。
生了一回闷气,清虚子到底气平了些,眼风一扫,见沁瑶正偷眼看他,一见他转脸,忙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师父,我给你买了茶。”
他心一软,鼻子里哼一声道:“这些日子在书院里可还好?”
沁瑶忙点头,“好着呐,好着呐,师父您没没见我都长胖了嘛。”
说着,见清虚子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忙将路上买的茶给师父泡上,剩下的,便踮着脚收到床旁的壁柜里。
忙完,又将瞿陈氏给阿寒做的鞋拿出来,让阿寒试穿。
沁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