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伸手去扶他。
许慎明摆了摆手,收回剑,一边转动酸痛的手腕一边狐疑地打量地面,半晌,并没看出不妥之处,只道自己一时眼花,皱着眉仍往前走了。
沁瑶顿觉无趣,想来许慎明年纪轻轻便能身居高位,断然有几分拿得出手的真本事,区区一个障眼法自然奈何不了他。
转头见蔺效仍在看他,讪讪一笑道:“咱们走吧。”
蔺效看一眼已愈走愈远的许慎明,问沁瑶:“他有无不妥之处?”
因着不齿许慎明的为人,沁瑶很想给他扣一顶邪佞的帽子,可迟疑了片刻,到底苦笑摇头道:“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蔺效皱了会眉,道:“先不管他,眼下皇上等人寝宫的周围还未曾布阵,事不宜迟,我们先做好防备再说,免得那邪物趁虚而入。”
“说的极是。”沁瑶点头。
两人到了皇上就寝的永安殿,沁瑶因未带罗盘,只得催动内力启开天眼,沿着永安殿周遭慢慢察看了一圈,未见到邪物入侵的痕迹,这才掏出符纸,在殿外布好*阵。
离开永安殿,又一路沿着德合殿、栖凤殿等一众寝宫往下排查,每一处沁瑶用天眼查看之后,都依样布好*阵,谨防那邪物入内伤人。
如此一边排查,一边布阵,等到两人走到宫人们居住的后院时,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此处也无不妥。”沁瑶用天眼看完后院的一排厢房,摇摇头,随后便弯下腰,将符纸置于青石砖铺砌的地面上,预备布置最后一个*阵。
蔺效站在院中看着周遭景象,思忖道:“莫非那水怪不曾上岸,竟就此遁走了不成。”
沁瑶直起身子道:“并非没有可能,方才那邪物虽在水中如鱼得水,在岸上却未必能施展本领,许是方才在水中害人不成,索性逃回了老巢也未可知。”
说话间已将阵法布好,沁瑶拍了拍掌间的浮尘道:“每一处都布置妥当了,只要诸人不从寝殿中出来,继而破坏阵法,便可无虞了。”
蔺效对今晚那怪物的来历仍满腹疑云,沉yin道:“玉泉山自本朝开朝便为太!祖所用,从未听说泉中有怪物,更不曾有过死伤失踪之事,阿瑶,依你所见,这怪物是什么路数,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玉泉里呢?”
沁瑶想起泉中见到的怪物景象,疑惑道:“方才我在泉中见到的水怪体积颇大,状似人形,远远看着,竟有几分像……”
她极力搜肠刮肚,试图找出一个最Jing准的词来形容那怪物,思量了许久,忽眼睛一亮道:“像僵尸!”
“僵尸?”
“对。”沁瑶点头,“只是这样一说,又有些不通。僵尸向来依土而生,遇水而腐,怎会出现在水中?且看那东西在水底的情形,水性极为了得,若非常年在水中来去,怎能那般如鱼得水?”
蔺效微怔了怔,道:“会不会只是看着像僵尸,邪物应天地邪气而生,形状变化无端,许是故意做了伪装迷惑旁人,也未可知。”
“倒也是。”沁瑶接受了这个解释,笑道,“其实我方才在水下也看得不甚真切。”
蔺效默默看着沁瑶的笑靥,静了片刻,方道:“不如我们仍回玉泉看看,若没有那怪物的踪迹,你便回寝宫歇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他声音又低又柔,还带着几分哄劝的意味,沁瑶莫名觉得耳根一热,忙移开视线,清清嗓子道:“嗯,回玉泉看看更为放心些。”
两人便重又走回方才那处小树林。
一径到了玉泉边,蔺效和沁瑶四处搜寻一番,仍旧一无所获。
“看来那东西果然逃了。”沁瑶望着奔流不息的玉泉水叹道。
蔺效静静看向沁瑶秀美的侧脸,只觉得她在月色下美得惊心动魄,视线如同生了根,怎么也无法从沁瑶的身上移开,过了许久,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忽道:“阿瑶,我有件东西想送予你,不知你喜不喜欢。”说着,便伸手到怀中,欲取出那根已烫得几乎破裳而出的簪子。
沁瑶转头,刚要说话,便听远远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两人一怔,迅速左右察看一番,见泉边一株槐树颇为粗壮,尚可藏人,蔺效便忙拉着沁瑶起身,两人藏于树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略轻,一个略重,俨然是两个人。
那两个人到了泉边,先是静默了一阵,似乎在察看有无旁人,稍后,其中一人开口道:“阿芫,我今日都听说了,你莫要伤心,那东海寒玉虽难得,但也不是独一无二,过两日我再送你一块更好的。”
沁瑶和蔺效一惊,竟是吴王和夏芫。
便听夏芫柔婉清澈的声音道:“七哥,真的不必了,谢谢你的美意,”
“阿芫,你总是这样体谅旁人,可那簪子好端端地这样碎了,总是有些可惜,说起来,你是怎么想到用东海寒玉做簪子的?我记得才送你时,你还说要做了首饰落了俗套,要雕了做镇纸呢。”
就听夏芫声音明显的一僵,过了一会,娇嗔道:“你既送了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