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学生模样。
“杨先生。”她微微鞠躬表示敬意。
杨绍文停了下来,温和地开口:“请问你是?”
“我是陈恒先生的粉丝,”温时宁抬起头,“听说这里有追思会特意过来的。”
“阿恒在天之灵会很欣慰。”他掩下眉眼,叹息。
温时宁捏了捏手心,直言不讳地说道:“我知道关于陈恒先生抄袭的事件闹得很厉害,作为粉丝,我也一直不太愿意相信。有幸遇到杨先生,就想问问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杨绍文淡声回答:“我和阿恒师出同门,情同手足,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清者自清,我这么多年一直潜心画画,抄袭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做。”
他没有说陈恒抄袭,却明白地告诉温时宁,他没有抄。
温时宁状似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等到陈恒先生这边回应确认,我会为今天的失礼正式向您道歉。”
“小姑娘不必在意,”他的态度越发温和:“我自然知道阿恒很多粉丝都会因为这个怨恨我,都情有可原。”
温时宁问道:“我有幸看到杨先生的画作,可以问下三个少年那幅作品在您心里有什么含义吗?”
顾仁在一旁笑到不行,“我们小公主真是天生会说瞎话的,那一脸正经的好学样子都把我骗过去了。”
穆木也忍俊不禁。
杨绍文不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了,自从抄袭事件曝光,他被问了无数次的创作理念。
“我年轻时候去画展参观时,看到有两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在观看一幅画,当时觉得那两个少年和我一样,眼里都是对画作的欣赏,对自我的追求,成年后再想起那股热情,就画了下来。”
听起来他答得非常流畅且有理,而且这是油画界目前最认可的说法。
温时宁故作很有兴趣地询问:“我可以问下是哪幅画吗?就是三个少年是看了哪幅画,从中得到的鼓励呢?”
杨绍文一怔。
随即他笑了下:“这是艺术创作,有虚构成分,为了美化这种情感,我自行创作了一幅火苗随风变大的景象,意为心中只要有希望的火苗就可以燎原。”
温时宁还想再问,杨绍文立刻打断:“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他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追思会也即将结束,三人一起回了车内。
温时宁咬了咬下唇,对顾仁说道:“顾仁哥,你能查下关律师是哪个律师事务所的吗?”
顾仁有些诧异,但马上掏出笔记本电脑搜索,一边疑惑地开口:“为什么查他?”
“他好像和举办追思会的人认识,他不说,我们只能查他的关系网。”
“这可是我的强项。”他挑眉笑道。
穆木叹气:“杨绍文看起来没什么问题,难道抄袭的人真的是陈恒?”
“有问题。”顾仁和温时宁突然一起回答。
穆木:????
温时宁解释:“刚刚你站在杨绍文身后可能没看见,我和顾仁哥是站在他身侧的。”
顾仁一边紧盯着电脑,一边冷笑:“那家伙在鞠躬的时候笑了。”
穆木一怔,她自然知道这对死者来说有多不尊重。
“我们讨论过陈恒那幅画的含义,”温时宁补充:“他的看法和陈恒画那幅画的初衷很不一样,如果之前的猜测正确,杨绍文很有可能没看出来那幅画隐含的意义,所以事后模仿的时候,才会按照自己和大众普遍会认为的意思去画。”
穆木点头,恍然大悟:“我懂你们的意思了。反正现在谁也拿不出真凭实据,要不是陈恒去世,死无对证,杨绍文也不会那么顺利的引导舆论去破坏他的名誉。”
“所以我们要找到和陈恒亲近的那个友人,艺术家向来在乎知音,那个友人说不定会有和我们一样的看法,甚至陈恒和他足够亲近的话,也许还和他讨论过那幅画的创作理念。到时候新的理论提出,舆论风向就会改变。”
穆木抱着温时宁蹭了蹭,一脸骄傲:“我们小公主怎么那么聪明呀?”
她不由得羞涩笑笑。
顾仁这边反而动作一顿,惊讶地瞪大了眼看着屏幕。
“怎么了?”穆木问。
顾仁憋红了一张脸,看看温时宁,又看看屏幕。
温时宁一愣:“和我有关?”
顾仁试探道:“小公主,你了解你监护人的工作吗?”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监护人是德国WR投行的执行总裁之一,前段时间回到国内处理许氏集团的收购案,在京都驻扎办事处。”
温时宁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重如鼓雷,她反射性地捏紧手心,指甲陷入rou里。
顾仁盯着她,缓缓说道:“关志鸿不是临晋市人,他隶属于京都有名的G&S律师事务所,目前被投行办事处雇用为国内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