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题目,便带学生过来做物理实验,然后听到一声巨大的着落声后,看到了学生坠楼的场景。
校方和警察为避免引起恐慌,将这个班的所有学生老师以及温时宁转移到了一间空教室,不能离开,进行笔录。
教室里充斥着压抑的说话声和哭声,胆小的女生三三两两的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温时宁看到信后,感觉陈筱杏会出事,才会跑来天台,过来之前,她三言两语和英语老师说明情况,就叫人报警以及带人去科技楼的天台,秦籁放心不下,才会跟着一众老师过来,但是一切还是来不及。
秦籁坐在温时宁身边,忽然有种难言的害怕。
温时宁太安静了,安静到一种没有情绪的地步。
她一个人靠窗坐,望着窗外,那双黑白分明,清澈透亮的眼睛如一潭湖水,没有波澜,一片死寂。自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温时宁没有说一句话,没有掉一滴泪,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正常的太过诡异。
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秦籁忽然想起,她打开天台的门时,看到的情景。
温时宁整个身子都已经悬在空中,脚尖几乎离地,有那么一瞬间,秦籁觉得,她是想跳下去的。
想到这,秦籁的心跳猛的剧烈起来,正想伸手拍她的肩膀,教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便服的警察走了过来。
“温同学,麻烦你跟我出去进行笔录。”
秦籁下意识地看向温时宁,她是当时最接近死者的人,甚至于,她在后面那些人的讨论中,听到了很难听的话语,说是温时宁和陈筱杏的死有关联。
而温时宁安静的转过头,缓缓地站起身,跟着那个便服警察走了出去。
秦籁看着温时宁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有些想哭。
一间教师办公室外,靠墙倚着一个抽烟的男人,利落的短发下是一双极其锐利的眼,此时他有些烦躁的抽着烟,不时看着里面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穿黑白相间校服的女孩交流,说是交流,其实就是心理医生单独一个人说话,而那个女学生,一字不吭。
“陆队。”
一个穿蓝黑警服的女人出门朝他敬了个礼,稍显稚嫩的白皙脸上,带着严肃坚定。
“怎样?”陆丰奕狠狠吸了口烟,烦躁地开口。
俞芩叹了口气:“那个叫温时宁的学生还是没有开口。”
陆丰奕皱了皱眉,不耐地捋了捋头发,又问:“英语老师怎么说?”
“她说温时宁去天台前,就说有人可能会跳楼,叫她报警。”
“温时宁怎么知道?”
“一个叫秦籁的学生说,温时宁看了一封信之后就那样说了,然后跑去了天台。”
“信呢?”陆丰奕抽烟的动作一顿。
“温时宁从事件发生到现在,什么话也没说,信也没交出来。”
陆丰奕越发烦躁,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办公室里低头不语的女孩。
俞芩却又开口:“可是有一点奇怪的。”
“说。”
“很多个老师都提到,不明白温时宁为什么会和陈筱杏扯上关系。温时宁的成绩很好,当年中考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庆岩中学,高中三年的成绩无一不是前三,甚至参加过数学和物理竞赛,获得的奖项数都数不过来,是重点班顶尖的苗子。陈筱杏入学初始是平行五班的学生,刚开始默默无名的,但是一年前起,忽然全校都知道了她,逃学化妆,经常出入酒吧和俱乐部,和社会上的小混混有联系。怎么想,都觉得他们两人没太大联系。”
陆丰奕走到垃圾桶旁,将抽完的烟捻灭。
“打电话给温时宁的家人了吗?”
“查过她在学校的档案,温时宁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家庭住址和一个手机号码,我打过去后,那个人说是她的律师,他会通知温时宁的监护人过来。”
陆丰奕点点头,走到栏杆旁看着底下一个白色的人形痕迹,还有一大片的血,语气沉地发凉:“务必让温时宁开口说话,我去看尸体的时候,发现死者的身上有青紫的痕迹,新的旧的都有。”
他回身看着俞芩,接着说道:“这件事远没有自杀那么简单,陈筱杏生前很有可能,被人性侵了。”
......
一间顶层的酒店套房因拉上厚重的窗帘,天虽已大亮,却仍旧黑如夜晚。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床上躺着的男人才稍稍动了动。
只是动了动,然后又继续睡死过去。
他以为没人接,电话自会消停,打电话的人显然非常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拨着。
男人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有些不耐地坐起身,被子从他腰间滑落,袒露出结实的上身,他屈起一条腿,手肘撑在上面,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额头。
他睡眠质量向来不高,平常又日夜颠倒,倒时差倒了两天都没倒过来,才闭眼没几个小时,就被电话声吵醒,现在他连炸掉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