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也很犀利,所以,他怒了,“末末,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我也不喜欢,”
记忆中,她从未这般咄咄逼人过。
记忆中,他也从未那般怒形于色。
“末末,你确实是米芾荒唐下的产物,但他其实是挺在乎你的,不然----”
“不然也不会让你来找我,将我领回去养,是吗?”
“末末,”叶修谨有些无力,却无法反驳。
“老叶,我愿意代替他来报答你,”说这话时,她的脸,红润光泽,艳若桃花。
他一下就慌了,“末末,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低吼一声,面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
叶末从赵惜文怀中爬起,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刚从壶中倒出的滚烫的咖啡,光滑醇香,闪着隐隐的光泽。慢慢啜饮,由香而苦,似曾相识的感觉,沉溺不能自拔。
一路慢慢萎顿下去的心高气傲,衣带渐宽的茶饭不思,岁月磨砺之后的容颜,委曲求全的伤怀,“琴棋书画诗酒花”渐变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无奈,当终于有一天,光润鲜美不再,剩下来相陪的,也不过是一杯凉凉的残汁,一人饮,一人痛,一人伤……
“他们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一口饮掉杯中的咖啡,将手中的杯子猛地甩在地上,叶末突然放声低泣起来。
Joman的作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残酷。
但他又不是血淋淋的将生活抽筋剥皮给你看人生的绝望,他嬉笑怒骂,满不在乎;他让你在笑声中不设防,不抵抗;笑尽后他也不给眼泪,只有一声抑郁的叹息,嘴里全是苦味。但绝望过后,却也总有那么一两句话、一两个细节,让灰底子泛光,寒意透暖,让人依然继续等待黎明,等待雨过天晴。
叶末突然就觉得自己被困在一处黑井之中,四周空落落的,伸手不见不指,头上蒙有一块黑布,密不透风,她的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她突然就觉得,绝望,无助、恐慌、无力----
她急需一个温暖的怀中,一个依偎取暖驱逐寂寞的人。
哀伤地望着她,赵惜文将她抱起,他的唇覆上她的眉心,像烧红的铁石般烙上她的眉心,她的心间,“末末,我的末末,我的宝贝,我要你,我要你,哪怕全 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你,也还有一个我,”喃喃的,象魔咒,缠绕着她的忧伤。
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嘴唇随着吻上去,越来越热烈,两片炙热的嘴唇不断吸吮着她的唇瓣。
“哥哥,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哽咽着,叶末唇边沾着赵惜文的泪水,“你若不要我,我,大概会死吧,”她的唇吻上他的,轻轻滑着,若有似无。
初吻 ...
最近天罡物燥,叶末便秘了,手握草纸,五官扭曲努力了半天,却是一头的暴汗,一池的清水。
哎----先歇歇再来!
她揉了揉酸麻的小腿,擦了下满额的小汗,一抬眼,看见正对自己的厕所门板上写着一句话:“想知道治疗便秘的小诀窍吗?请看左边墙壁。”
便秘的诀窍?这不正是她的福音吗?于是,头一撇,看向左边,上面写着:“其实在右边啦----”再看右边:“好好拉你的吧,乱看什么?!”
“嘿嘿----”叶末,笑翻了。
这才发现,四面门板上都写满了字,难道这就是时下最火的厕所文化!
只见,左手的门板上写着:“我很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
底下有人接道:“我也一样!”
然后第三行是:“ME TOO!”
第四行是:“人生就是这么迷茫!哎----”
第五行问:“天啊,你们到底碰上什么难事了?”
最后一行有人回答:“她们手纸掉茅坑里了。”
右边门板上写着:“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后面一个怒火冲天的图像。
后面有人接:“天下男人皆薄幸----”
继续:“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最后一个:“姐妹们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看了几条后,叶末越发地兴味盎然起来,便秘不便秘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直到----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从校服里掏出手机,摁下通话键,“喂----”
“叶末,你行啊你,长出息了,居然学会了逃课----怎么?你就这么急不可耐?连最后的四十五分钟也等不及?”电话那头,是叶菡睿压低声音气极败坏的低斥。
叶末好命,不仅以吊车尾的成绩落户在了八中的Jing英班,还好命地跟全市的状元王子做同桌,着实羡慕妒忌死了全校的男男女女们。
“叶菡睿,我是你姑姑,请注意你的口气和称呼!”叶末揉揉自己发酸的小腿,第n次无奈地重申,“还有,谁逃课了?”叶末反驳道,屁股抬高,将身上的重量从腿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