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她原以为半沉睡期的母树对星魄已经加持过的刘靖瑶不会造成太大危险。
刘靖瑶用一条右臂报废的惨痛教训告诉凰一个事实——她对母树的了解只是母树想让她知道的。
这里的人中最内疚的要数普摩子,是他提议这次仪式,说句难听的,是他令刘靖瑶忍受非人类能承受的折磨。
给大家解释一下,符纹只是转化能量的介质,本身不具有能量,所以平时依附在刘靖瑶右手也不会有事。可是这次刘靖瑶接触的蓝光点是母树本体的外化形式,即使母树现在没有完全苏醒,那能量也不是一个碳基人类能承受的。
最后刘靖瑶痛得晕了过去,三人没感觉到母树的能量,才敢移动她,为她包扎伤口。
整个过程刘靖瑶都没醒过来,不是失去意识,而是再次回到异空间。
刘靖瑶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痛,还没搞清身处的地方,那耳熟的孩子声又在脑里回响。
“呜呜呜,斯蕊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呜呜呜,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说话啊,你是不是又听不见我说的话?”
异空间里的刘靖瑶彻底清醒了,唠叨又爱哭的除了母树,还能有谁。
“因为我叫刘靖瑶,不只是盖亚斯蕊。”
刘靖瑶一出声,母树就剩抽泣声。
但下一刻它又固执道:“不是,你就是盖亚斯蕊,我们互为共生者,我不会认错的。”
刘靖瑶无奈的叹气,习惯性的想抬手,却发现右手动不了。她低头一看,右手臂竟然完好无损。
她想了一会,猜想这是因为进入异空间只是她的意识,并不是躯体,所以右手臂还是维持她脑海中的样子。
“如果我真的是原先的盖亚斯蕊,我的右手臂就不会受伤。”刘靖瑶指着自己的右手。
母树也是呆得可爱,以为刘靖瑶在责怪它,又哇哇大哭:“哇哇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哇哇哇,你要信我。”
刘靖瑶满头黑线,也不开口了,打算等母树哭够了,再慢慢解释。
母树一直哭哭啼啼,过了好一会儿,它才一吸一顿的哭着问:“你怎么不哄哄我?以前我哭的时候,你都会哄我的。”
“哭够了没?”刘靖瑶像个严肃的家长,开始训话:“哭有用的话,你也不会问那么多‘为什么’。”
母树被刘靖瑶几近苛责的口吻吓到不哭了,刘靖瑶耳根总算清净。
她以防万一,提前警告母树:“在我说完前,你不准问,也不许哭。”
母树从没被如此强势对待过,竟然真的乖乖不出声。
接着刘靖瑶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挑重点的长话短说,特别强调了她和盖亚斯蕊的区别和关系。
“现在你明白了吗?”刘靖瑶问母树。
周围的蓝光点开始由漫至快的转动,仿佛母树在消化刚才所听到的。
半响之后,母树诚实的回答:“不明白。”
刘耸拉着肩,下意识又想抬右手揉额头,却记起右手已经废了。
“对不起,”不知自己哪里做错的母树仍旧道歉:“我不是有心的。”
听着母树战战兢兢的伏低,刘靖瑶心头的闷气忽然烟消云散。虽然她没了记忆,更遑论能回忆和母树的感情,但是听到它糯糯的,卑微的哭诉,再也讲不出重话。
“这只是个意外,不是你的错。”刘靖瑶温柔细语:“要怪就怪我太过鲁莽。”
“为什么你现在碰我会这样?”母树想来想去也想不通。
刘靖瑶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便用最简单的形容去解释:“因为我是弱化版的盖亚斯蕊,承受不了你的能量,我的手才受伤的。”
“哦,我懂了。”。母树“茅塞顿开”:“肯定是那时你受伤太重,伤了星魄,才变成现在这样。”
“呃,你这样理解也没错。”
母树急了,蓝光点的转动变得杂乱无序:“那怎么办?哇哇哇,以后我不就不能碰你了吗?”
刘靖瑶无奈的拍着脑袋:“你先别哭,总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母树立刻收回眼泪。
刘靖瑶摸着自己的右臂,脑海里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如今我体内的星魄是不完整的,无法像以前那样毫无限制地进行能量交融。如果你传递给我的能量能够减少到一定程度,也许我就能承受得住,到时你就可以随意触碰我而不令我受伤。”
蓝光点的转动又变了,呈游离状态。
母树迷糊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也就是说我还会碰你,每次我碰你的时候,你要记住那次的能量的强弱程度,直到我碰你的时候不会受伤,那个能量程度就是适宜的。”
母树不舍得刘靖瑶痛:“我怕…怕做得不好,害你要痛很多次。”
“我对你有信心,”刘靖瑶慢慢靠近蓝光点,鼓励母树:“你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