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一口,抿着嘴唇开口:“那…那对不起啊。”
沈寒山挑挑眉毛,不拘一节地回答:“多大点事儿啊,你就把我衣服干洗了就成,对了你的电话也给我吧,干洗完了我来取。
吴思思看着不远处洗手间水槽里的不明衣服,小声问:“你这衣服还要干洗啊?”
沈寒山见吴思思这么问,立即一脸深刻地告诉她:“啧,小同志你是不知道这衣服对我的意义。他是我小舅妈的妹妹的邻居出国前送给我的,在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它无数次鼓励我勇敢前行。其实你别看我这人长得像花花公子,其实我内心特别纯真、念旧,真的,就跟个七十岁的孩子似的。”
吴思思哪里遇见过这样睁眼说瞎话的人啊,坐在原地战战兢兢地问:“真…真的啊?”
那能是真的吗!
这衣服就是这厮昨儿个夜市上随便挑来的,五十块两件,带走的时候还薅了人店主一条冒牌CK内裤呢!
但吴思思秉承着自己做的坏事就得负责到底的态度,叹气还是答应了沈寒山的要求,从酒吧出来,手里提着那件“满怀希望”的衣服,脸上显得无奈极了。
可她不知道,更让人无奈的事情其实还在后面。
沈寒山这厮虽然有时候看着凶神恶煞,但长得实在招人,加上他还搞了个破乐团,深得一群无知少女的喜欢。
吴思思那天晚上一通造,没几天之后学校立马出现了一个可怕的传闻。
说是一个刚从台湾来的大一新生,晚上在酒吧向五月乐团的主唱香樟表白未果,一时恶向胆边生,直接把酒吐在人家身上用以泄愤,后来还臭不要脸的要帮人家洗衣服。
吴思思这会儿正被姚珊拉着在新生社团的报道处溜达,听见这话心里立马忍不住大叹一声无聊。
姚珊却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站在那个文学社副社长的面前,开口就喊:“你他妈说谁呢,谁告白未果,谁把酒吐身上泄愤啊,你这张嘴这么会跑火车,铁道总局怎么没把你招进去用爱发车啊?”
那文学社的副社长本来就看213宿舍的人不爽。
这破宿舍的人个个都是奇葩,偏偏一入学就被喊做什么“系花宿舍”。
加上她本来是管弦系的系花,可自从这学期蒋子虞入学,她的系花头衔被摘,心里就更是不甘了。
这时见姚珊开口,也干脆地昂着脑袋回问:“我是没看见,但学校里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怎么的,你家台湾人敢做,还不敢认啊?”
吴思思挠了挠头发,心里想该怎么简单直白地解释一下,只是还没等她开口,一个低沉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思思是我特别要好的朋友,那天她就是喝醉了,你们不要误会哦。”
所有人听见这话忍不住偏头往声音的地方看去。
只见那里,沈寒山正拿了个袋子站在阳光下,身上五十块两件白色的T恤被他硬是穿得跟个时尚大牌儿似的,牛仔裤包裹的腿又长又直,歪着脑袋咧嘴一笑,痞里痞气又实在帅得心惊。
姚珊“嘶”了一声,拉着吴思思的手小声问:“卧槽,你竟然跟沈大仙认识啊?”
吴思思尴尬地咳嗽一声,也小声回答:“其实也不是太熟的。你怎么喊他大仙啊?”
姚珊努了努嘴巴,指着不远处的古风社团,轻声说:“他去年给古风社团当模特,拍了一组照片,那个仙气都直逼云霄了,一群跪着喊大仙的,之后大伙儿就都这么喊。”
吴思思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沈寒山的样子,点点头也表示理解。
之后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但是他这人说话也太不含蓄了。”
姚珊“嗨”了一声,忍不住开始对她进行教育:“长成那样谁还管他说话含不含蓄啊,他就算整天猪哼哼,也一准有人觉得好听。何况人家声音挺性感的,对了,他唱歌特好听,下次带你去我姑妈酒吧听听呗。”
沈寒山可不知道吴思思和姚珊的对话。
大大方方地走上来,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吴思思手上,拍拍她的脑袋,轻声说了句:“那天把你的鞋子不小心踩坏了,给你换了双新的,你这牌子三十四码的鞋子不好买,今天才买到的。”
沈寒山自己对穿鞋穿衣不在意,有时地摊货都能上身溜达一天。
可是遇着吴思思的东西了,他就特别喜欢较真,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给小妮子送的东西必须得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不然就配不上吴思思那么个文艺清新的病。
吴思思接下那袋子,低着脑袋有些尴尬地道谢:“谢谢你了。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这是台湾牌子,大陆的确不好买。”
沈寒山看着她低头软软糯糯的说话,心里那叫一个喜欢。
舔了舔嘴角,声音低沉地问:“你来报社团啊?”
吴思思点点头回答:“嗯,我来看看学校的文学社。”
她的话说完,原本那个有些咄咄逼人的文学社副社长立马局促起来。
还是那个坐在棚子里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