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意思啊?”
沈寒山没搭理她,扯着嘴角又问:“那她是台湾人你知不知道?”
梁主任立马点头回答:“知道啊,这小声儿,比你和你爹那动静听着舒服多了。”
沈寒山“啧”了一声表示不屑:“我跟我爹这种东北大碴子才叫真男人。”
梁主任很是嫌弃地看他一眼,嘴里的瓜子磕得嘎嘣响,一本正经地回答:“啥大碴子啊,你两就一地道北城傻狍子。”
得,还不如东北大碴子呢。
沈寒山抽了抽嘴角,见梁主任油盐不进,只能坐正了身体,重新严肃起来:“妈,我跟你说啊,这主持人其实从以前开始,就是个特别傻逼的人,真的,脑子不灵光、被卖倒数钱的那种,她说的话,我觉得你还是要少听。”
梁主任不高兴地挑起眉毛,一脸疑惑地问:“啥情况,听你这意思你俩以前还有过过节啊?”
沈寒山轻咳一声,云淡风轻地表示:“不算过节,就上过几次床而已。”
梁主任惊讶得连瓜子都嗑不动了,凤眼微张,不敢相信地问:“儿…儿子,你洁癖这么严重,竟然跟这姑娘睡过?你你你真没诓我?”
沈寒山“啧”了一声,在梁主任那一副“儿子终于攻克男性顽疾”的眼神里站起来,扭头就往外走。
梁主任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胆战心惊地问:“儿子你不是去杀人灭口吧?”
沈寒山都差点没被气乐了,扯着嘴角回答:“妈,您儿子是那种人吗?”
梁主任点头回答:“看着挺像。”
沈寒山两眼一黑,差点没就地晕厥过去,冷笑一声,无奈地开口道:“您放心,我就是想着,这丫头不仁,我自然不义。既然她祸害了我家老太太,我应该也得祸害回去。”
梁主任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的萧瑟背影,坐在原地晃神好一会儿,直到那头电视重新响起了“动物世界”的预告,她才连忙拿起电话拨通了沈医生的号码,张嘴大喊:“老沈啊,出大事儿了,咱儿子终于有追求的对象啦,哦不不不,不是动物,是人,活生生的人!嗨跟你说不清楚,等你回来再说,记得路上带两味我上次写的那个药啊,回来我炖汤里给儿子好好补补……”
沈寒山不知道梁主任已经在家里炖好了充满不明物体的“补”汤等他回家。
这会儿还没到下班高峰,他开车直接去了北城电视台大楼。
北城电视台挺大,虽然和国家电视台比不了,但看着倒也算得上阔气。
那副台长以前被沈医生救过一命,见到沈寒山比自己亲妈都亲,抓着他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誓要做那热烈迎接红军的工农群众。
沈寒山不擅长应付长辈,好说歹说嘘寒问暖了一阵,从昨儿个吃的菜说到了明年有没有准备要孩子。
还是那头有人喊了一声,沈寒山才终于得以脱身,转身往吴思思他们节目组的楼层走,没想刚出电梯往前迈了两步,抬头就看见吴思思穿着个卡通的大头装迎面走来的样子。
两人见面,各自都是一愣。
沈寒山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矫情的词儿,柔情蜜意的,矫情伤感的,都有。
但当他扑身上前,想要抓住其中一个的时候,那些词儿却又突然消失不见,变得无影无踪了。
他大学时候学的医,偷偷也玩玩儿音乐,无论哪一个都是和文学扯不上关系的行当。
可这时,他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吴思思以前书里的一句话。
她说——“人和人的念想只有在看不见时才会最浓烈。而在重逢的那一刻,所有执念散去,你想做的或许只是抱一抱她,仅此而已。”
沈寒山不好文艺,但吴思思以前写的书他都买过。
吴思思不是专业的作家,她大学那会儿就只是在一个叫晋江的网站上瞎写些东西,文章挺短,又因为太过于文艺,不符合普罗大众的口味,没扑腾出什么水花儿。
可沈寒山还挺喜欢看,他一向觉得这妮子身上有一股轴里轴气的矫情劲儿,私下里喊了出版社的朋友联系吴思思,给她那几本破书都给出了版。
吴思思那段日子高兴得像只出了栏的老母猪,整天吃得多睡得香,时不时还会在沈寒山面前嘚瑟一阵。
沈寒山那时鬼迷心窍,在她面前掏出五本书,信誓旦旦的让她签名,说这些都是她真爱粉丝拜托他给带过来的。
吴思思那时蠢得可以,还真相信了,挨个签名还在后面加上两句鼓励的话。
回到家里,沈寒山把这五本书挨个送给袁晟、简豪他们几个损友,这些人看完之后纷纷表示——“写的太他妈好了,就是老子看不懂”。
沈寒山格外高风亮节的一巴掌拍过去,挨个冷笑着评价:“傻逼。”
这会儿,这位曾经的世外高人沈先生率先回过神来,“噗嗤”一笑,伸手拍着吴思思的大头套问:“怎么这么副鬼打扮,等下不直播你那破养生节目啊。”
吴思思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