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牙,去,问问酒保这里有没有牛nai卖。
刘政说,江雯好像喝亢奋了。
牌一翻,我指着刘政,去,抱着你老婆张灵做二十个俯卧撑,不,二十个好像太多了,做五十个!
我挠着脑袋,怎么还不到严晃?
下一局,又是小兔牙抽到小王。
我看着他,去刚才那个酒保那儿问他“既然没有牛nai,那有没有草莓牛nai?”
小兔牙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摇头,你看也我没用,我已经化身为魔了。
于是小兔牙咬牙泛着泪花喝了第二杯混合酒。
有人问,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老是你一个人抽大王?
我点头说,很好,提出质疑就要做好准备,下一个就是你!
下一个不是那人,而是盼来盼去终于盼到的严晃老师。
他看着我,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我想了想说,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会太过分的。请您走到那位小姐身边跟她说“知道为什么我的皮肤这么白么,因为我天天都用玉兰油”,当然您也可以选择喝了这一杯。
严晃看着我笑了笑,站起身向那位美女走了过去。
回眸,微讶,浅笑,含羞,等一等,咋会出现“害羞”的表情,他都说了啥啊?
过去监工的人跑了回来,说,严晃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他们正在谈心,他还叫我们继续不用等他。
这样一中断,很多忌惮我神奇才能的人都纷纷说不玩了,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喝酒。
我拿过一个瓶啤酒,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我。
我看也不看,对那只手的主人冷冷道,请走开,请你离我远点儿。
他不动,我说,怎么?ese听不懂?
他拉住我说,你跟我来。
我也不挣扎了,明知道没用还挣扎个什么。
出了门口,凉风往脑门儿一吹,顿时清醒不少。
秦科走过来,站在我前面的风口处,挡住了风。
我看着地,你要说什么就快说。
他说,怎么会这样?
我莫名地看着他。
他说,距离明明已经拉近了,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我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说,难道不是么?这些天你坐在我身边笑着唱着,难道这些都是假的么?你自己也有感觉的吧?现在你又是这样冷淡的样子,是又要把我推远么?
他这话踩着了我的痛处,我大声反驳,不要在那里自作多情!不要在那里胡说!我们分手了!你要离我远远的!
他说,是我自作多情么?如果是我自作多情,当初你又怎么会妥协和我唱歌?
那些事实是我心里最隐蔽的私密,而他的话就像一把斧子,凿开了我最不愿示人的一面。
我的眼睛又红了。
是啊,你说的都没错,可你一定要这样么,一定要这样连这最后的一点遮羞布都不给我留么?
他看到我这样,有些慌乱地想抬起手。
我甩开他的手,朝他嚷道,你走开!走开!你走开!
他还在向我靠近,我闭着眼边大声叫着边向他捶打。
那时候,大概也是酒劲上来了,竟然还拿着珍贵的脑袋去撞他。
你们在干什么呢。小两口打架也要看地方啊?——来人这么说着。
我喘着气瞪着严晃和他身边的那位美女,不是小两口!
转过身就往街上走,拦车,开门,上车,关门。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我刚准备踢他下去,才发现并不是秦科。
他边坐上车边说,你的那位还站在那儿发呆呢。司机,去中广的肯德基。
我说,不去肯德基!
严晃看了看我,对司机说,去麦当劳。
我问他,你干嘛上来?
他说,现在寝室门关了,一个酒醉女人在街上乱晃很危险,我当然要管管。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么。
我说,你用这么认真的样子说这种话感觉很邪恶。
他说,哦,是么。
车行驶后,我们都没有再讲话。
刚才秦科的话还在脑子里回转,他很迷惑,我又何尝不是。
从分手后,我小心翼翼,自以为控制了整个事情的走向,而直到舞台上那一吻才让我惊觉其实不是。
当秦科忽然亲向我的脸时,我的第一反应,那种从心底冒出来的想法,居然是欣喜。
这种感觉让我很丢脸,很惊恐。
就如同用温水煮青蛙,热水刚来的时候很警惕,但随着时间流逝感官逐渐迟钝,青蛙就会慢慢的被煮死。
明明已经分手我却一点一点放任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秦科所说,从刚开始的漠然到最后竟然可以安然地坐在他身边笑,而其中的变化我丝毫不觉。就如同那只青蛙,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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