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跑出去换零钱了。
我坐在活动中心的椅子上仰着头看电视里播着的还珠格格(三)。
活动中心的小姑娘忒没品味了,怎么看这个?
我不敢跟她提意见,因为从刚才起她就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不能一次在这地头上得罪太多的人,而且,表面上,是我“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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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科回来的时候,额发都被汗粘在了额头上,往昔的小白脸也被晒红了。
我基本上是个好人,小学时我还年年三好学生来着。
所以看到他这样子,我还是有点小内疚的。我在心里说,只要你不惹我,以后咱们就算了。
秦科亲手把票交到我手上,还笑盈盈的。
他眉毛弯弯,嘴角弯弯,比弥勒佛笑得还慈祥:“没完呢。”他笑着擦汗,“我是说电影,赶快去吧,等下占不到位子了。”
他在那笑着,我只觉得四个大字在脑海闪现。
“笑里藏刀”啊……。
这个男子不寻常(3)
后来,我成了活动中心电影院的常客。
我没有再拿一百去买票,毕竟揣着一大……把零钞也不是很方便的事。
可是每此我正经地在他那买票的时候,秦科都会在我面亲摆弄一个铁盒。
那个铁盒,那个原先装月饼的铁盒,里面躺着成百的硬币……
我想,幸亏我是善良的,要是我继续拿一百块钱买票,我拿什么装那98个钢蹦啊。
每次秦科收我钱的时候,都会笑得慈祥又惋惜,“怎么不是一百的啊?”
每每此时,我还发作不得。
我对妹妹说,我们学校啊,有个活动中心,活动中心里啊,有个售票室,售票室里啊,有个叫秦科的。他可坏了坏透了,他喜欢摇着铁盒说:唷,这次怎么不是一百的啊?
妹妹想了想说,姐,其实“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这个故事的作者是你吧?
我拉枕头翻身。
妹妹又说,姐,你的第一春终于到了。姐,你们这种,言情小说给分类成“欢喜冤家”。
我把凉被蒙在了头上。
妹妹说,老处女还害羞。
我一脚把她蹬下了床,我在被子里说,“你再不积口德,你将最终走上我这条路。”
没吃过猪rou也吃过牛rou,我知道这些时脑子里都是秦某人的原因。
是滴是滴,我对他有非分之想!
我也不知道事态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就是这样了。
我在考虑怎么将他收为裙下之臣。
缠绵悱恻的写情书?热情如火的告白?
没有目标时乱冲一汽,有了目标反而踌躇不定。
万一他拒绝呢?万一他被吓跑了呢?
这就是没谈过恋爱的弊病,惶恐不安,黔驴技穷。
我那颗风雨飘摇的少女心哪!
姐妹们说,对待心仪的男人要像饿狼扑食,要又稳又准又狠。
这番话说得我兽血沸腾,恨不得当下就钻到秦科的寝室去。
隔天,我气势腾腾地在活动中心拦下他,说要和他一起到nai茶店喝东西。
当时,他还笑眯眯地问,是他请呢还是我请。
我看他一眼没说话,心想,到时候你请我请都一样了。
到了nai茶店,坐下来,点了两杯东西。
他坐在对面笑脸盈盈地看我,我只能盯着手里的杯子,心里反复念叨着“稳准狠稳准狠”。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我竟不敢抬头看他。
昨晚写了两遍的“真情告白”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不禁对自己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我还搁在那儿纠结,对面人说话了。
“你喜欢我是吧?”
我一惊,那口在喉处的原味nai茶当时就逆流成河欲从鼻中二孔喷薄而出。
我想起了那个玉米从鼻孔里出来的同学,异曲同工之妙哉!
我不说话,仰着头拼命吸,想把那口nai茶吸回来。
等我吸完了,我还是仰着头,鼻孔朝天。
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样,我不是一个有急智的人,我得想想怎么办。
我那眼睛瞟他,他左手支着头,笑地颇为气定神闲。
这时候还笑,他以为他上辈子是弥勒佛吗?
我摆正脑袋,豁出去了:“是又怎么样?”
“我答应你啊。”说着那个支着头的手盖在了我的爪上。
额滴神哪,十万伏特啊!
事后我问他,当时怎么就敢这么问是不是喜欢他。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