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格外气愤地说,“那白裙子女人是白萦吧?她怎么又贴上你家冰山了?”时,她最终确定:那个灰色的,双手抄在黑色西裤口袋里的,眼角抬都没抬向她的男人——是袁岂凉。
身体里有一个致命的器官酸酸的。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看到了她的短信么?应该看到了吧,他这样的身份,手机应该常年不停机,常年保持开机,怎么会看不到呢?可是,他为什么不回他短信?刚才电梯里只有三个人,他为什么不进电梯?
这一遍一遍的思绪不停的回转以后,卓理突然无比厌恶袁岂凉,厌恶他的Yin晴不定,厌恶他的忽冷忽热,厌恶他的面无表情,厌恶他的视若无睹……她恨死他了!
唐家。
卓理先回家,坐在客厅里等着袁岂凉的回归,她的手一直揉着T恤的一角,在心里狠狠地咒骂:臭冰山,烂冰山!!!
袁岂凉回来的时候,卓理已经凝聚好一束愤怒的光,只听‘chua’的一声,卓理的如火的目光便飞快地锁住了门口那个灰色,不过,那火在接收到袁岂凉的视线后,瞬间熄灭。因为,袁岂凉根本没给她对视的机会,他只匆匆扫了一眼,就直接一脚踏进了书房,关上门。
她突然觉得,手足无措。
直到吃午饭的时候,袁岂凉才出来。她想也不用想便知道:这男人必会无视她,所以,她便也不再自作多情的企图从他眼里知道些什么信息了。也正因此,她看不到袁岂凉疲倦的眼睛里装着两颗漆黑的瞳孔,而那两颗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是她的身影。
袁岂凉在心里暗暗自嘲。他何时已经变得这样小心翼翼了,小心翼翼到只敢在她没看他的时候偷偷打量她。那天晚上,一接到唐之善夫妇的举报电话,他就提前结束了江城的工作。季竞堂这个人的资料他掌握得很清楚:年轻,有为,人品好,和卓理有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似的的友情,最关键的是,他未婚。伍丘实临出国前,十分认真的叮嘱过他:如果季竞堂想要卓理,那么,神仙也拉不回她。这不是危言耸听,这也不是夸张陈词,他昨天中午为了提前解决完事务所的事,不得不把客户拉到饭桌上的时候,亲耳听到他们的互相表白。
她说她爱他。
他说他只要她。
眯了眯眼睛,袁岂凉强迫自己收回那道黏在她身上的视线,在她斜对面坐了下来。
“哎,终于又齐了。”邵芝菀端上最后一道菜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解了围裙,在唐之善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用一种慈爱的、温柔的目光逡巡着坐上两个年轻人,又转向唐之善,幸福地笑笑。
唐之善也舒展开他的眯眯眼,道,“开饭了!”
卓理原本是“无食不欢者”,此时此刻,却没有多大的胃口。尤其她还听到袁岂凉这样说——
“姨父姨妈,前段时间修车行帮我办了保险理赔。昨天他们通知我,我的车已经修好,所以,以后还是不在这里麻烦姨父姨妈了,晚上我开车过来取衣服。”
她的心“咯噔”一下,差点连碗都没拿稳,直接抬起头怔怔地看向袁岂凉。
唐之善原本一手端着饭碗,一手还夹着一块小鸡腿,袁岂凉这话之后,他的鸡腿直接掉在了餐桌上。这让他的表情极度不娱,飞速地扫了一眼卓理以后,他拧着眉毛开腔,“是这丫头惹到你了吧?”
卓理目光里凝聚的火气越来越浓,转向唐之善的时候已经是怨恨了。唐之善了然道,“年轻人,有什么事情要摊开来讲讲比较好……”
邵芝菀也忍不住开腔,“岂凉,怎么突然就要搬回去呢?这边住得好好的……”语气里明显有着其他意思。
“姨父姨妈不用多说,我原本就是要回家住的。”
“不然,待会儿你和卓理谈谈?你们这样……”
“有什么好讲的!我和他根本没话可讲,舅舅,人家要回家你还套着人家不放干嘛!吃饭!”卓理恼怒的打断了唐之善的‘多管闲事’,话毕又开始认真的扒饭,扒到一半,她干脆把碗放下,在唐之善和邵芝菀双双诧异的目光下,嘟着饭还没来得及咽下的嘴道,“我吃饱了,先去上班了!”她想,她再多呆一秒,她都怕自己控制不住冲到袁岂凉面前,揪着他的衣领摇晃他‘你到底又怎么抽风了?’‘你是不是在江城被门挤到脑袋了?’的冲动。
背好包在门口换鞋的时候,邵芝菀匆匆赶到玄关处,安慰又挽回性质地道,“下午下班早点回来,算是给岂凉一个送别晚宴吧。”
“我晚上有活动,不回来了!”
“什么活动?如果是和同事的活动,就暂时缓缓……”
“一秒都不能缓,舅妈,你别劝我,我晚上不超过十点不会回来。”穿好鞋子,再不理会邵芝菀在身后的劝解,卓理飞一样的跑下楼。
四十回
卓理很早就听闻‘圣光’这个富家公子‘销金窟’。她原本以为这里只是一个娱乐城,会有一些棋牌类的玩具,会有一些很好喝的酒,可以唱歌打麻将,如果这家娱乐城背景雄厚,指不定还会有一些特殊服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