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银叶对看一眼,两个人似心有灵犀一般,身影一晃,从房顶轻飘飘落下,似缓实快,向阿大方东白冲去,两人一黄衫一素衣,都持着一把黑黝黝的拐杖,正是那灵蛇岛下珊瑚金铸就的神兵利器,以往断人兵器,屡试不爽。
他们二人向下,几个蒙古武士迎了上去,刀刃齐举,那夫妇二人手中拐杖挥舞,便听着乒乒乓乓一阵脆响,那几人的兵器都断为两截,他们手中兵器既折,又没有高深的武艺,被这对夫妇拐杖横扫,一下子死伤惨重。
那方东白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高强在一边听得清楚,也不知道这方东白是说那蒙古武士还是说那对夫妇。
金花银叶片刻功夫将挡在身前的蒙古武士杀了个干干净净,双人高举拐杖,左右合击,向方东白击了下来。原来他夫妇二人同心,与一百个人斗也是一双上阵,与一个人打也是一对出战,只不过眼下以他二人的功力,纵横天下,除非遇到张三丰那样的高手,恐怕谁也不是对手。
方东白身体不退反进,向两个人迎了过去,那倚天剑并不出鞘,滴溜溜一个转圈,一道青朦朦光团闪过,便和两根拐杖撞在了一起。
噗嗤一声!未出鞘的倚天剑划过,叮当!两截断杖掉在地上,那方东白是剑道高手,一辈子的功夫都侵yIn在上面,手中有了一等一的利刃,自然不怕任何人。
他一剑划断了金花银叶的武器,不过他人却踉跄倒退,退了六七不才站稳,忍不住,嘴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原来他虽然划断了双杖,却老实承受了上面那凶猛无匹的内力攻击,尽管倚天剑卸去了一大半力气,他还是重创而归。
那金花内力略高他一筹,再加上银叶先生,江湖上能受得了两人全力一击的人几乎没有,方东白向来自傲,根本不知道这二人的威名,大意失荆州。
但是那金花银叶却在这一剑之威下退了回去。
两个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高强知道那是带了人皮面具的原因,不过他们眼中大有惧意,手中只剩下一半长短的拐杖,大约三尺长短,轻飘飘拎在手中。
金花点点头:“好倚天剑,好倚天剑!”
她不说方东白招式如何,只是赞那倚天剑不凡,那银叶先生突然咳嗽起来,手扶着胸口,手拿开的时候,衣襟突然裂开,一道血痕慢慢渗了出来,原来刚才还是被倚天剑的剑气伤着了。
方东白又是一口血ye喷了出来,脸色却慢慢红润起来,他将腹内淤血吐干,调息两下,知道自己受了极重的内伤,现在金花银叶任何一个人上来自己都不一定是对手。
刷!他拔出了青光闪烁的倚天剑,仗剑而立,心里面一个念头:总不能让他们把剑抢走。
他其实暗暗后悔,他本以为自己身手属于江湖一流,又有神兵利器不怕任何人,没有料到眼前这二人任何一身手都不弱于自己。
银叶先生还在那里咳嗽连连,身子都快要弯下去了,金花婆婆却突然前进,身体如鬼魅一般闪过众多人,直取方东白。
那方东白重伤以后不敢大意,拼了全力挥动倚天剑,那把剑表面青光闪闪,舞动起来以后,整个院落都被罩上了一层青光,当真如同一个大雪团一般在那里旋转。
方东白以快剑成名江湖,如今借着倚天剑的锋利施展出来,周围一股股冷森森剑气慢慢扩展开来,逼得众人不住后退。
那金花婆婆对这些寒气却不在乎,身体忽进忽退,忽左忽右,她身法诡异,善走偏路,总是在那间不容发的时间抢到方东白身边,抢攻两下再从容退出,而且手中那残余的半截短杖挥舞开来,高强在一边看得明白,那分明是一路极为高明的剑法。
金花婆婆,原来成名的武器便是宝剑,后来嫁了韩千叶以后,破门出教,为了避开众人,化妆隐居,手中的兵刃也换成了拐杖,如今拐杖被削短了,她拿断杖来施展剑法,反倒更是厉害几分。
她学了乖,手中断杖总是和那倚天剑背相磕,那倚天剑虽然锐利无比,但是剑背平钝,无法伤人。
方东白在那里却暗暗叫苦,越战越是心寒,他若没有受伤,手中又有倚天剑,当真不怕这金花婆婆。
可惜他受伤在先,他又看那金花婆婆身法迅速轻功远在他之上,所以他极少移动脚步,全凭胳膊灵活快速舞动宝剑,哪里知道那老太太竟然以快打快,眼力手力高超无比,他每次倚天剑送出去,却总被对方断杖磕碰在剑脊上,都有一股股庞然大力传来,尽管倚天神器都能卸去四五分力劲,剩下的内力却震地他气血翻腾。
斗不过四五十合,方东白忍不住,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脚步一个踉跄,金花婆婆见状大喜,便要探手将那倚天剑夺过来!
那边却传来了银叶先生的怒吼:“贼子尔敢!”
金花婆婆一回头,大吃一惊,看到两个人正在合力攻击银叶,银叶踉跄而退,眼看着吃亏受伤。
她到底是心念银叶,眼看着时机一缓,那方东白又得到喘息,手上剑势重整,她知道片刻拿不下这方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