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敬你!”
陈恪嘴角噙着笑,仪态万千地轻轻喝了两小口,喝完还朝芮起笑了笑。
芮起长得与大陈的男子完全不同,他身材健壮,有着漠北男人特有的粗狂气质,这还是陈恪第一次看到这般似野性十足难以驯服的男子。她不明白,为何陈愔对芮起这般没礼貌,把皇族公主的脸面都丢光了!
陈愔回到厢房后,好像还能感觉到芮起的气息,直到站到厢房外的露台上,看到波光粼粼的燕雀湖面,才觉得好受一些,可心里还是乱的不行。
原来芮起这么早就来了大陈?原来八年后将要入侵建康城的,就是绥安王的军队,可是皇兄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还在与他谈笑风生地喝酒。
不行,不能再隐瞒下去,不管皇兄会如何想,都要去告诉他,好让他有所准备!
陈愔由露台走进厢房,“朝夕,你去看看,陛下可回屋了?”
“是。”
朝夕应了下来,尚未走到门口,便听见‘笃笃’两声,有人敲门。
“是谁?”陈愔问。
她话音刚落,便见喀拉一声,屋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接着,一个身形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随手将门关上。
“你想做……”朝夕迎了过去,话尚未说完,就被来人一记手刀砍下来,晕了。
那人收回手,微微笑着,一步一步朝陈愔走过去。
“放肆!”陈愔极力克制自己颤抖的身体,故作镇定说:“二皇子若再往前一步,本宫就叫侍卫了!”
芮起听她这样说,不但没停下,反而三两步就走到她近前。
很近,几乎要贴着她,“我今日才知道,你的名字叫陈愔。”
陈愔即刻蹭蹭后退好几步,转身就是一阵阵的作呕。
芮起愣了片刻,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凶狠,却又带了几分不确定,“你这是……有了?”
陈愔一把甩开他的钳制,又退了好几步,抬手擦了擦嘴,神情厌恶地说:“你出去。”
芮起不以为意,依然慢慢朝她走过去。
他一步一步逼近。
陈愔一步一步后退。
直到将她逼到露台的死角上,一手抓着栏杆拦住她,趁她不备,芮起另一只手抓起她的手腕,四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你放开,松开!”任陈愔怎么反抗,他纹丝不动。陈愔离得他太近,觉得自己要呕吐至死了,偏又什么也吐不出来。
半晌,芮起笑了,“就知道你这么乖,不会背着我乱来的。”
“你说什么?”他的话莫名的怪异,陈愔听不懂。
芮起笑着,松开了她,却立即抓住另一侧的栏杆,将陈愔困在栏杆与他自己的怀中,任由她踢打,丝毫不觉的痛。
他一点点的弯腰,直直看着陈愔的眼睛,“刚刚在楼下时见到我,为何那样怕我?”
陈愔被他困住根本出不去,只能尽力将头扭到一旁,尽力忽略他这个让人恶心的存在。
芮起歪头凑过去,偏要看着她,“你怎么这样可爱?你越是这样怕我,我就越是想要逗弄你。”
陈愔紧皱眉头,将头扭向另一边。
芮起不在意她的抗拒,“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贴近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用气声说:“我喜欢看你在我身下……”
仿佛一道霹雳在耳边炸响,陈愔猛然回过头,怔怔地看着他,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芮起嘴角噙着笑,看向她的眼神满是笃定,“你也重生了,对吗?”
你!也!重生了,对吗?
这一句话,短短的七个字,却仿佛炸雷一般,炸的陈愔耳朵好像被封住了,再也听不见旁的声音,只有芮起的那句话,在耳边不断地回荡,回荡。
芮起只是试探地问问,可她这样的反应,他也不需要她说出答案了。
他还想再与她说些什么,突觉背后有劲风袭来,芮起一个偏头躲过去了。
芮起快,对方比他更快。
芮起甚至还没来得及转身,对方又是一拳直直打来,重重地落在他的下颌上,他身子一歪,来人趁机将陈愔拉了过来,拉至身后藏好。
“二皇子,你僭越了!”
来人正是百里景初。
在二楼时,他一直关注陈愔的动向,他见她没呆一会儿便起身走了,想她应该是去休息了,可不多会儿,芮起竟然也起身走了。
百里景初便有些放心不下,他本想立即上来的,偏又被人拉住,如此耽搁了一会儿,好在赶得及时。
陈愔站在百里景初的身后,她只觉他这一下,犹如把她自一个难以醒来的噩梦中拉出来。她抬头,见他似座山一般挡在自己的身前,替她阻挡了一切的恐惧。
她想靠在他身上靠一下,她想抓住他的衣裳。
她抬起了手,兀地想起他已经订婚了;想起他说过并不喜欢自己;想起她不堪的上一世……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