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同-性题材影片正在兴起,但大多都是现代都市类的,表达情感的方式更为激-烈。仙魔类的言情倒是拍了不少,这种风格的同性电影就屈指可数了,所以古风《弦笛》迅速火了起来。
电影还没开始,此时百尺正在跟旁边的银灵说说笑笑,准确的说是百尺自己在那里说个不停。银灵静静地聆听着,好似他听到的不是叽叽喳喳的声音,而是绝世美妙的乐曲,偶尔还会回应百尺几句。
宋瓷和林衔都是出品人所以座位安排在了一起,宋瓷看了眼林衔,说道:“总感觉你与从前不太一样了,这次去山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可以跟我说说。”
林衔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
你还是这样,任何事都不愿意与身边的人说,拒绝每一个试图靠近你的人。
心里这么想着,宋瓷却完全没有表露出来,反而露出他那经典的略带邪魅的微笑,像是不经意地说道:“听说那个男孩和你一起去的,该做的都做了吧。”
说完宋瓷往百尺的方向扫了一眼,继续说道:“他跟我公司旗下的银灵关系好像不错,有说有笑的。你可要把人看紧了,别自己头顶都绿了,你还不知道呢。”
爱答不理的林衔终于侧过头来,冷漠地看着宋瓷,说道:“与你无关。”
宋瓷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林衔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是宋瓷知道林衔是真的生气了,他从林衔的眼底深处察觉到了隐藏的怒火。
宋瓷从小到大处处跟林衔作对,但林衔从未真正发过火,他只会无视你。可这次不一样,林衔竟然因为他的话动怒了。宋瓷自以为了解林衔,所以想借此机会看一下林衔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如今宋瓷知道了,心却好像被生生割下来扔进了满是冰碴的湖水里,不断下沉。
宋瓷勉力维持住脸上的笑容,竭尽全力想看上去自然一些,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笑的有多难看。算了,林衔早就转过头去,自己做出这种不在意的姿态给谁看呢?
明知如此,宋瓷还是笑着看向屏幕,等着电影开演。宋瓷心想:故作洒脱,骗骗自己也好。
林衔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坐在这里的。当初这个剧本还是自己挑的,那时只是对其中的情节非常感兴趣。可现在对自己来说,这不再是一个故事,因为里面的一切都曾经真实发生过。
林衔还没来得及多想,电影已经开始了。
电影刚开演的情节便是外披白袍的羽云仙君亲手了结魔界少主白蔏的性命。
白蔏到此刻仍不敢置信,自己的恋人会对他下杀-手。白蔏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倒在地上,却还是艰难地抬起头,笑着说道:“从前听身边的魔说你下手无情,我总是想你只要对我有情便好。如今看来,是我太过自负,其实在你心中,我与其他的魔……并未有任何差别。”
羽云仙君走到浑身是-血的白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冽:“你我本不该相识。”
白蔏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羽云仙君的衣摆,无声地说着什么。
羽云仙君通过白蔏的口型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表情未有丝毫变化。抓着衣袍的手终于撒开了,白蔏勾起最后一抹微笑,即使脸色苍白,这笑容仍然勾魂摄魄。
注视断了气的白蔏良久,羽云仙君脱下沾了血的白袍,蹲下身盖在了白蔏的身上。
水珠沿着下颚落在衣襟上,将羽云仙君青色衣衫上由血点染而成的红花冲成淡粉。他看了眼衣上的血-迹,竟然笑了起来,褪去那层外衣又能怎样,这样就能放下杀-死恋人的痛苦吗?不光内衫早就染上了白蔏的血,还有自己的心。羽云仙君的笑声里充斥着讽刺和无尽的伤痛。
羽云仙君的笑声停了,他眺望远处,晨光微曦,这是新的开始,他明白,许多东西都变得不同了,只是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风轻轻地拂过他的面庞,他又变成了那个寡言无情的羽云仙君。如果不是脸上残留的泪痕,根本无法想象他之前的失态。
羽云仙君起身离开,摄像机就这样在他的前方拍摄,再逐渐拉开距离,后来离他越来越远,最终镜头里他身后的白蔏已经看不清了,成为了屏幕上的一点。
整个电影院都回荡着羽云仙君语气平淡的话语:“凡间流传‘妻子好合,如鼓琴瑟’。我曾以为我们也能弦笛相调,相伴永生。原来……只是我的幻想罢了。”
画面陡转,从两人相遇开始讲起,后来他们渐渐变为至交好友,常在一起讨论音律。
羽云仙君看着白蔏手中银笛,说道:“你这笛虽好,却杀-戮太重。”
白蔏瞅了一眼他面前的五弦琴,撇撇嘴说道:“你说得对,就你的琴最好了。”
银灵拨弄琴弦,笑而不语。心想这白蔏是又生气了。
白蔏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过了一会儿就开始专心听他弹琴了。
百尺往银灵身边凑了凑,小声说道:“我还挺喜欢那支银笛的,可惜了,那是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