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玉指,轻轻点在了他的唇上。
“叫我瑶儿。”
先前逛花灯摊那边的时候,她喝了些甜酒,这甜酒有些有劲,当时不觉如何,现在,她的脸上绯红一片,显然是酒劲上来了。
他拿下了她的手,握在手心中。
她的脸更红了,声音也有些软绵绵的:“你……你想要什么呀……”
“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藏书阁的顶楼?”
“藏书阁?”
云瑶闻言,酒劲儿清醒了大半,她有些疑惑,为何秦采想去那个地方。
藏书阁的顶楼,收录的都是月华门重要人物的卷宗。她手中虽有一把钥匙,但却只是备用,因为右护法信任她才交给她。从某种角度而言,她自己也是没有任何权利去哪里的。
“我只是好奇。另外……”林夜阑说着,突然又牵起了她的手:“你信不信我?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月华门的事来,否则我就天打雷劈……”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还不待他说完,她便伸手又堵住了他的嘴:“我……我信你。”
林夜阑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这一步,他走对了。
对于如何向云瑶开口、该找什么样的理由拿钥匙,他想了很久很久。
那里所收藏的全是月华门的机密,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其他可以搪塞的理由。所以,他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明白地暗示云瑶——
他有他自己的目的。
他只能赌,赌云瑶对他的感情究竟有多少,究竟愿不愿意……做他的“同党”。
最后,他赢了。
云瑶叹息了一声:“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务必要小心,一旦被发现,你我都务必要遭殃。”
“我知道。”他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谢谢你。”
他的举动对她很是受用,女人总归是感性的动物,用情之时,便什么也不顾。
那一瞬他真的觉得,其实云瑶……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坏。
她只是骄纵惯了,习惯了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而已。正因为如此,其实她骨子里很天真,和茵儿没什么区别。
而与她刚好相反的则是夏怜——
她表面上看似柔弱,其实却是很复杂的人。她的思虑很深,甚至已经远远超出同龄人的范围。
他知道,这与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在她成长的这一路,想必她吃过很多苦,所以才会比同龄的姑娘更加早熟。
当他看透她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心疼她。月华门的其他弟子只看见了她的优秀,却不知即使是天之骄子,也终究有无能为力的脆弱的时候。
“秦采?”
突然,云瑶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没事,我只是在考虑一个周密的计划。”
林夜阑对云瑶微微一笑,那是很温柔的笑,但却也带着那么一丝歉疚的成分在里面。
他对云瑶,终究无法到达男女之情。即使他看到了她的好,却也无法欺骗自己。
但是……他会对她好,让她开心。
……
晚上回去以后,茵儿累得倒床就睡。这几日没有宵禁,所以寝房空空如也。她们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却还是没有人。
不过据老弟子的多年经验来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这样的。只是因为夏怜和茵儿都是外地人,出了月华门也无处可去,所以每晚还是会回来。其他人大多是灵州本地人,所以在宵禁解除的时候,一般会选择回家。
夏怜这一路基本上都是陪着茵儿在逛,虽然没像她一样一路咋咋呼呼,但毕竟走了一晚上,多少还是有些疲累的。所以回来以后简单梳洗一番便也睡下了。
又过了几日,距离月华门的集会已经越来越近。夏怜由于是长弟子,所以也不免忙碌了起来。这场集会每一届的长弟子都要参加,所以不可避免地,她还是会与云瑶碰面。
不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觉得云瑶的锋芒没有那么刺人了。以前她见到夏怜总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如今似乎缓和了很多——虽然二人仍然不亲近。
这不禁令她想起了那一晚在集市上,她看到了云瑶和林夜阑走在一起。也许云瑶的变化……与林夜阑有关?
这件事很快就有了答案。就在集会前几天,林夜阑将她约了出来,有关他所调查的关于月华门此任两位护法和四位香主——包括失踪的掌门。
在云瑶的帮助下,他成功地进入了藏书阁顶楼,翻到了这几位的卷宗。
林夜阑自幼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当时他只是用眼睛,就几乎记下了所有的内容。当天回去之后他便悄悄誊抄了一份出来,他将他递给夏怜。
“辛苦你了。”夏怜接过本子,对林夜阑万分感激,毕竟这件事真的很不容易,风险极大。
“我说过,你无论要做什么,我都一定会支持你。”
夏怜轻咳了一声,故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