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了。
最寂寞的,却莫过于夜晚。晚上沐浴之后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照进来,心底泛起思念的味道。她想他,很想很想。所以,她常常会在晚上梦到他。
奇怪的是,每一次她做梦,梦到的都是自己躺在床上,然后有人轻轻打开了她的房门,进入了她的房间。他走到她床边,先是为她拨去脖颈间的发丝,而后,他的吻就会轻轻落下来。她想,那一定是和她一样的,充满了思念与深情的吻。他亲吻着她的嘴唇和雪颈,却那么轻柔,淡淡的感觉令她以为那只是错觉。她感受到属于他的熟悉的气息,忍不住想伸手抱住他,可就在伸出手的一刹那,她睁开眼,便是旭日初升、晨光熹微了。
自己枕边残留的淡淡气息尚未散去,可,她却什么也捕捉不到。
这空荡荡的房间和小床提醒着她,那又只是一场梦。她一定是太想他了,所以每个晚上,她才会都做同一个梦。
夏怜苦笑着想,也许自己也该找些事情来做。
这一日朔阳来的时候她问他,以后她还会不会回夏府。
朔阳似乎是想到了她会这么问,或者是夏意想到了——所以他并未犹豫,而是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大少爷说,一切随二小姐的心意来。二小姐若想回夏府,也是可以的。若是喜欢住在这里,便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夏怜想了想,“嗯……那我回一趟夏府,拿些东西。”
其实,前一段时间,她的确有对夏意提过,她不太习惯住在夏府。夏府是一栋气势磅礴的府邸,在很多人眼里是奢华,却令她感觉到压抑。她反而更喜欢在那种依山傍水风景如画的地方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小院子,带着古色古香的气息,周围种满桃树——不需要很大,但是很惬意。
当时只是随口一说的,却不想很快她就住进了这样的院子里。一切的一切都满足了她当时的幻想——
除了,他不在她身边。
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她对夏府一点感情也没有,只是这一次她要回夏府,却不仅是叙旧那么简单。
她是来找东西的。宁柔留给她的油纸伞,她想将它带走。虽然那一晚她并没有在油纸伞上发现什么,磷粉写出的字迹也叫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却不可否认,这油纸伞上写着的东西还是很关键的。至于它究竟与什么有关……也许,她可以将它带回桃花小筑慢慢探索。
回到夏府以后,她先去探望了一下夏盈。之所以说是“探望”,是因为那天将她救出来之后,夏盈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应该是心里有事,所以才如此消沉的吧。
夏怜来的时候,夏盈还在床上,碧香说大小姐刚刚用过膳,应该是在休息。夏怜走到夏盈的床边,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虽然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也早已将她视为了自己的亲姐姐。
她进屋不久,夏盈就醒了。她见夏怜过来有些惊喜也有些出乎意料:“小怜?”
“姐姐。”
夏怜握住夏盈的手,“姐姐,你受苦了。”
“没事,我……唉,不提了。”夏盈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柜上,叹息着说道:“先前朔阳说大哥将你安排在了别处,我生怕你出什么事。不过既然是大哥安排的,倒也出不了差错。”
夏怜握着夏盈的手又紧了些。
“那天我们一起去云水茶庄,我当时喝了一杯茶之后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绑在暗室里了。我当时真的吓坏了,不过我似乎隐约中听见了二哥的声音……他好像是在与人争吵。他在维护我,好像是说……按照一开始的计划,是不可以伤害我的。”夏盈给夏怜讲起她的遭遇,不禁长叹一声,“其实……二哥也没有那么坏。”
夏怜无奈地想,夏文当然本性不坏。情况与她所想差不多,很显然夏文是被人利用了。他以为所谓的“计划”不会伤害到他妹妹,但终究还是太天真。若非夏意的人及时赶到,还真不知等待夏盈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对了,二哥呢?”
夏盈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二哥一直没有回夏府,我也一直没有见到大哥。总感觉……”夏盈说着,俏脸有些苍白,“小怜,我现在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就好像积压了很久的冲突,终于要爆发了一样。
“没事的,相信大哥。”夏怜将另一只手也覆在夏盈的手上,安慰她道:“我们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会觉得后怕,是自然的。但是你想,这样的事……其实大哥已经见得多了。”
也许只是这一次……比其他时候,更棘手了那么一点点。
她希望仅仅是如此。
“算了,我们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帮不上什么忙。”夏盈伸手揉了揉太阳xue,“反正……我不找麻烦,麻烦也别来找我。非得找上门来,那就再说吧。”
夏怜闻言不禁笑出了声,这样的夏盈,才是她认识的那个乐观积极、无论何时都元气满满的夏家大小姐。她很欣慰夏盈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就此消沉下去,毕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