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运用,便形同虚设。她又觉得自己不该浪费这样的条件,可是若是利用自己的优势——她现在又该怎么做?!
现在尚在深夜,天色仍旧是暗的,只有屋檐下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亮。越是在静谧的环境中,人耳越是对声音格外敏感。
夏怜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她抬步打算上楼之时,她突然听见身后似乎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有人在跟踪她。
她的心一下子提紧了,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但是她告诉自己,越是这样,越不能慌。不可以表现出慌乱,反而会打草惊蛇。她必须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觉的样子,快速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思及此,她将脚步放稳,一步一步上楼。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身后的人也在一步一步靠近她。她的右手一直握在紫砂剑的剑柄上,随时防备着身后突如其来的进攻。
终于,她上了楼。她没有回头,径直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推门而入的瞬间她反手带上门,在屋内将门反锁后她才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从身后人跟随她的脚步来看,不管那人跟踪她的目的为何,是绝不会闹出大动静的,否则他不会如此小心翼翼。所以进了门,她就安全了,那人绝不会用暴力的方式破门而入。
但,究竟是谁?又意欲何为?!
夏怜坐到床上,这才惊觉自己的身后早已被冷汗浸shi。突然,她想起夏意给她的字条,上面写着四个字——
“不宜久留”。
还好她们约好了明日就回京城。看来,此地当真不宜久留。不管是宁歌公主想继续针对她,还是其他人还有其他Yin谋,现在她在明对方在暗,她的位置很不利。
这一夜,夏怜一晚不曾合眼。一方面她要防备着神秘人,另一方面,她也在反复想着凌虚老人对她所说的话。此前的十几年,她完全不曾想过,自己的体内竟然会有内力,而且这股力量还很强——她竟一直不曾察觉。这样的情况,正如凌虚老人所言,利用好了便是优势,利用不好便有危险。
他一直在强调,要找到她真正要师从之人——究竟是指谁呢?这天下习武之人如此之多,她要怎么去判断,跟着哪一个修习才能与自己的内力相融?!
不知不觉,天已微亮。今日她们一早便要出发,所以隔壁的宁歌公主和夏盈似乎也醒得早些。没过多久便听见二人在她门口轻轻敲门——
“小怜?起了么?”
“嗯,起来了,正打算梳洗。”
“那我们便在楼下等你好了。”
“好,我即刻便来。”
夏怜从床上坐起来,简单梳洗一番,收拾了东西便下了楼。楼下,夏盈和宁歌公主都已经准备好出发了,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待。
三人分别上了马车,与来时一样,宁歌公主单独坐一辆,夏怜与夏盈坐一辆。路上夏盈见夏怜的脸色似乎有些憔悴,不禁关切道:“昨晚没睡好么?”
夏怜的笑容有些苍白,“还好了,可能有点睡不惯这边的床。”
当然不是床的问题,睡不着是因为有心事。不过这些,就不必对夏盈讲了。
夏盈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安慰她马上就要回家了,到时好好睡一觉。夏盈并不算是会把事情往复杂了想的人。
一路颠簸,傍晚时分终于到了京城。马车先停在了皇宫,宁歌公主到了以后,夏盈和夏怜下马车相送,话别几句后二人的马车便往夏府的方向走了。这一段路已经不远,所以没过多久马车便行驶到了那条熟悉的小路上。
微风吹起了马车的帘子,夏怜静静地望着马车外的竹林。突然,她想起了秦青墨。她记得那一日,就是在这里,他们遇到了“杀手”,表面上针对她,其实却是冲着秦青墨而来。
那天,她让他走,他不肯。而她后来也为了他而受伤。
再后来……
再后来,夏意为此而动怒。他一生气,就很粗暴地对她这样这样、还那样那样……
“小怜?”
突然,夏盈叫了她的名字。
“……嗯?”
“你不舒服么?你的脸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红?”
“唔……”
“大小姐、二小姐,到了!”
前面,车夫的声音缓解了夏怜的尴尬。夏怜有些难为情地捂着脸颊,“可能是车里有点闷热,下来透透气就好了。”
二人进了夏府的大门,夏盈感觉如释重负一般:“到家了!总觉得不管是哪里,都比不上家的自在。”
夏怜也笑笑。那是自然。当她在清水县住在那个清贫的家中时,她尚且觉得哪里都比不上家,更何况眼前的夏府如此宽敞明亮——处处体现着“京城首富”这一家族称号。
“大哥呢?”夏盈没看到夏意,便不禁向管家问起了他的去向。
“大少爷出了门,晚上才回来。”
“哦。”夏盈淡淡点了点头,“大哥最近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