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蝶舞,洛城红楼的头牌花魁蝶舞!那你不是……”皇上先是一脸的惊喜,接着又惊悚的望着叶素卿瞪大了眼睛。
瞬间他有如掉进了冰窖中一般,从头凉到了脚!‘红楼的蝶舞,便是逃婚而去的叶家长女叶素卿,也就是你的二弟媳。’母后的话在他的耳边清晰的响了起来!
‘臣弟带王妃向皇上问安!’穆怀琅刚刚时门时说的那一句话,也清晰的回荡在了皇上的耳边。
‘微臣找到她了。’‘朕为你们赐婚!’‘谢主隆恩!’‘皇兄不可!’皇上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在自己的脑中又过了一遍,蓦地他圆睁双眸望着叶素卿。
“蝶舞,抬起头来近前回话!朕问你,你可是京城人氏?可是前左相叶家的长女?先是许给了韩卿家,后又请旨赐婚给了二王弟,大婚之日逃婚而去的叶素卿?”
叶素卿听着皇上说出来的话语,怔了一怔。只略略一沉思,便抿唇轻笑道:“皇上所言,民女不知。民女生在洛城,长在洛城,自幼无父无母,是红楼中花姐一手带大,既不是京城人氏,更不识皇上口中所提的什么叶家长女。”
“素儿,要知道欺君之罪可杀亦可诛,你可要想好了?”韩少华一听叶素卿说出来的话语,立时便转头提醒着她。
这里是京城,认识她的人没有一箩筐,也有一大街了。哪里会容得她狡言抵赖。
“没错,韩卿家并非妄言,一人欺君,罪责满门。朕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谁?”皇上对于叶素卿先前的回答很是满意。
如果叶素卿承认了,她就是叶素卿,他反而会很为难,不知道这桩公案该如何判。如今她抵死不认,那事情便简单的多了。
叶素卿先是看了一眼韩少华,最后将眸光定在了穆怀琅的身上,良久抬头看着皇上,坚定的说道:“民女是蝶舞!三年前民女突遭横祸,醒来后人便在红楼,身边只有花姐与贴身婢女相陪,过往记已一概忘却,是她们一点一点的将蝶舞的过往身世告诉了蝶舞。所以蝶舞就是蝶舞,到于父母究竟是谁,蝶舞不知。”
皇上挑眉,虽然面上一派平静,心中却乐翻了。这个叶素卿很有一套嘛,不但矫言欺君,还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就算是叶府满门都站出来指认她就是叶家长女,她也不能构成欺君之罪,因为她对过往失去了记忆。
韩少华的脸绿了又黑,他真心搞不懂叶素卿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宁肯承认自己是红楼中的姑娘,也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叶素卿!
穆怀琅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叶素卿从进御书房开始,便自称蝶舞,他很介意,非常介意。她这分明就是在怪他,把她安置在了红楼嘛!可他都跟她解释过原因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理解呢!
与生命比起来,住所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
穆怀琅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些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虽然叶素卿心里一直介意着他把她扔在红楼这件事,可她却愿意相信他是为了保护她不得以而为之。
此番她自称蝶舞,不承认是叶素卿,却委实不是在怪谁,而是她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叶素卿这个身份会惹来麻烦,才死死的咬定了自己就只是蝶舞。
叶素卿跪着,皇上与穆怀琅坐着,韩少华着着,而所有人都沉默着,顿时偌大的御书房再次陷入到了尴尬的默然中。
“咳咳……皇上,民女可以坐回去了吗?”叶素卿轻咳了两声,打破了这份沉默。她突然觉得,她这次就不该回到京城,更不该跟着穆怀琅进宫。
京城这个地方这于她就是一个麻烦的所在!
“哦,平身吧!按说以你的身份,不但不能从,就连这皇宫都不能进,可既然二王弟带你来了,那便就去他身边坐好吧!”
皇上这几句话可谓说得清楚明白,虽然明里听上去没什么,暗里却在偏帮着穆怀琅。
韩少华不傻,他自然听出了皇上这几句话中的含义,苦笑一声,也坐了回去。可他却并没想要退却,对于叶素卿,此番他志在必得!
不管她是蝶舞也好,叶素卿也罢,只要念儿在手,他稳Cao胜券。
穆怀琅看了一眼悠然的端起茶杯喝茶的韩少华,忽得起身,向着上座的皇上一拱手,道:“皇兄,臣弟此番进京,就是为了请皇兄为臣弟再赐一次婚而来。”
皇上一听穆怀琅这话,眼皮立刻突突突的跳了起来。心中更是将他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穆怀琅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真是改不了的急性子,就不能等韩少华走了,再从长计议。到那时生米已成熟饭,无论什么原因,便也无从更改了。
可偏穆怀琅不似皇上这般想,他就是要正大光明的,堂堂正正的让韩少华死心!
“咳咳,王弟呀,你不是娶过亲了么?还求什么赐婚呀!罢了,罢了!”皇上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了桌上的茶打着掩护,那不让穆怀琅再说话的意图非常明显。
韩少华看着皇上与穆怀琅两兄弟之间的这点互动,勾唇轻笑,笑罢放下手中茶杯,道:“皇上还是准了王爷所请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