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怀琅没有为难花不凋,只是却也不许他再出现在洛城一步,否则王府的人会见一次杀一次。
花不凋感激穆怀琅的这份不杀之恩,虽没有说什么,可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回眸,告诉所有人,他欠了穆怀琅一条命。
尚莹莹!本王根本就没把你们尚家放在眼里,却没想到最终会是你成了本王最大的威胁。不管你是韩少华的夫人也好,尚家的千金也罢,敢动本王的念儿,你就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念儿如果少一根毫毛,就算用整个尚家作赔,本王都嫌不够!穆怀琅的眸中迸发着碜人的寒光。
倏地,他将眸光对上了段华,冷戾的吩咐道:“连夜发王府紧急令,把所有隐卫都给我调回来,连夜赴京城,给我盯死所有进京的路口。同时小王子与青湖的肖像图人手一张。另外安排人给我查尚老头的一切往来,包括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饭!”
段华领命而去,房中只剩下了风不语与冷如花,隐六因为身上的伤先退下去休养了。
“风,这次我需要你!如果出现万一,我要你……”
“不会的,如果真有万一,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保下念儿。”风不语打断了穆怀琅的话,这么多年的相知相守,他心里想什么,只要一个眼神他便能领会。又何须他再用言语细说……
穆怀琅紧紧的握着风不语的手,重重的拍了拍,末了,只说出了两个字,“兄弟!”
就是因为兄弟这两个字,所以风不语才会为他出生入死。也就是因为兄弟这两个字,穆怀琅才会看在风不语的面上,多次放过冷如花。
冷如花近前一步,道:“主上,如花有什么任务?”
“做好你的花姐!我们都要赶赴京城,红楼与洛城便又只剩你一个人了,万事小心,不止为自己也为了……我的兄弟。”
穆怀琅顿了顿,末了仍是重重的嘱托着冷如花,不为了她这个女人,却只是为了他的兄弟风不语。
风不语感激穆怀琅这份人情,他知道之所以还肯留着花姐,就是因为他念及他们间的兄弟情。否则以他平素的处事手段,花姐就算有十条命也早被他砍没了。
风不语与花姐退了出去,各自准备着明日之事。
后院小楼房间中,只剩下了穆怀琅无声的紧握着双拳伫立在窗前,等着隐卫们传回消息。
他祈求着上苍,可以让他在天亮以前收到有关念儿的消息。祈求上苍,让隐卫们在天亮前拦截下念儿!
房中叶素卿睡得并不发稳,梦中她一会儿梦到念儿被人抓走虐打,哭着打娘样,一会儿又梦见穆怀琅浑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
“啊……”一声尖锐的惊叫划破寂静的夜空,让得穆怀琅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内室。
念儿如今生死未卜,他不能再让叶素卿出半点事儿。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他绝对不能再失去她。
“卿儿,你怎么了,我在这儿,我在这儿……”看着满头都是冷汗的叶素卿,穆怀琅知道她一定是做恶梦了。
“琅,琅,我梦见念儿了,我梦见有人拿着鞭子在抽打他,梦见他哭得很凄惨,梦见他哭着找娘亲,哭着找爹。”
“放心!放心!只是梦,不是真的,梦都是反着的,我们的念儿是皇长孙,洪福齐天,不会有任何事的。”
穆怀琅轻拍着叶素卿的后背安抚着她。
也知道那是作梦,叶素卿的情绪渐渐的稳了下来,可倏地她又从他的怀里起身,一脸紧张的盯着穆怀琅,道:“我还梦见你浑身是血……”
穆怀琅为了放松叶素卿紧绷着的神经,便抬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小傻瓜,都说了梦是反着的,你看我就在你面前,这不是好好的!哪里有浑身是血。”
穆怀琅话语刚落,叶素卿便一把抓起他的手,看着那手心里的血渍,一脸紧张的道:“血,这血是怎么来的?是跟花不凋动手受的伤吗?”
穆怀琅摇了摇头,抬起自己的衣袖用力在手心处抹了抹,然后再举到叶素卿的眼前,让她看仔细,那只是他不小心用力过猛掐破了手心流出来的一点血,没什么大碍。
叶素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琅,念儿已经被人抓走了,你不能再出任何事,如果连你都出事,我就活不下去了。”
“不会,念儿不会出事,我也不会!他还要学我的武功,长大了好代替你保护你,怎么可能会出事。你也不能出事,你还要再给我生一个女儿呢!”
穆怀琅的心尽管也在上上下下的折腾着,可看着叶素卿哭得红肿的眼睛,他仍是心疼的连连安慰。虽然他说出来的那些话,连他都觉得不太可信。如果说是念儿落到了韩少华的手里,为了得到卿儿,他有可能只是拿念儿作把柄,而不会伤到他。
可落到了尚莹莹的手里,一切就都难说了。谁也不敢保证,那个几近疯狂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洛城官驿内。
韩少华定定的望着一脸怨毒的尚莹莹,无比惊讶,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