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怀琅的运足了全部内力的手掌离叶素卿的额头只有寸许的时候,又生生止住了。无论她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他发现他终是无法狠下心来,对她痛下杀手。
穆怀琅懊恼的一掌劈碎了旁边的桌子,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叶素卿闭着眼睛良久都没有等到那落下来的可结束一切的手掌,睁开眼睛看着碎了一地的木块,泪流满面。刚刚他所说的每一字一句全都如同钢针一般扎进了她的心底!令她心中痛不可抑,也再无药可医,既然他把什么都认定了,她再说什么还有用吗?
叶素卿看着一地的狼籍,手捂着那有如这地上的木块一般碎成了一片一片的胸口,痛哭失声!呵,原来在他的心中,自己一直竟是如此的不堪!
穆怀琅一口气奔出了五六里路,直到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踪而来,他才停下身形。
“谁?出来!”
段华与风不语应声现身出来,他们二人原本已打算洒足饭饱后要回去休息了,却看到穆怀琅疯了一般的破窗而入。段华担心叶素卿又说了什么话儿刺激到了将军,生怕将军在盛怒之下会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便拉着风不语隐身在了房顶之上,随时准备出手救场。
看着穆怀琅那愤然挥出的手掌,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拦截,便惊见穆怀琅一脸伤痛的停了下来。随即便看见他不顾体内翻涌的内息,强行狂奔而去,怕他再有个好歹,便一路跟踪而来。
“将军!属下……”段华刚想说他们是担心他出意外,所以才一路跟着。可他刚说出属下两个字,便被风不语给打断了。
“属下刚刚收到线报,花坏已经找到!不过却只剩下了一口气息,属下一路来追将军,就是想让将军赶紧过去看看。”
穆怀琅与叶素卿的事情,刚刚在喝洒的时候段华已经简略都说给了风不语,也包括他刚刚听来的花坏那一段。
他刚回来后,原本还理解将军提前一个人赶回来,怎么却不是为了跟王妃腻在一起,抓了个隐卫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不在的时候,出了那么一件大事。可他终是不信,被韩少华抛弃了之后,仍想方设法保护着自己清白的叶素卿,怎么可能在收获了将军的爱意后,还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清白,何况隐卫们还一直在外面想法营救于她。
可他相信叶素卿跟花坏是清白的没有用,重点要将军相信才行。
穆怀琅听着花坏这两个字,垂在身侧的双手,倏地紧握成拳,然后愤而转身向着漠西王府飞奔而去。
漠西王府中,花坏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客房的床上,床前屋外有数人留守,生怕再发生任何意外。
穆怀琅飘身落入客房院落中,推门看着只有出得气,没有进得气,随进都有可能会断气的花坏,怒道:“这就是你们给本王留得活口?”
“回王爷,他身上的伤不是属下们所伤,相反是属下们费尽了全力才救下了他。”
“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越详细越好!”穆怀琅转身重重的坐了下来,双眸烔炯的望着下站的数人。
“王爷,在属下们追拿花坏的同时,发现还有另外一拔人也在追缉他。起初属下们以为是江湖中在缉拿他,可想隐在暗处坐收渔翁之利,可后来属下们发现,那拔人的来路不像是江湖中人,也不像是官府中人,则更像是咱们的人。所以便一直在暗中观察,直到最后关头才出手,没想到一个不慎,便让他伤成了这样。”
穆怀琅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王府中的隐卫,并没有几个人可以调动。出事的时候,段华还没有回来,风不语也没有回来,那么能调动王府隐卫的人便只有花姐与隐九。
“隐九!”
“属下在!王爷,属下一直在王爷身边,不曾离开过半步。”隐九刚现身,便跪倒在地急急的解释着。
“本王知道,附耳过来,本王有任务交待于你。”
隐九听完穆怀琅的吩咐后,谨慎的再次问道:“王爷,属下相信不会是她,她没有立场与动机。”
“去吧,不是她最好!毕竟她也跟了本王许多年了。可如果不是你,那么她的可能性便最大!”
段华与风不语紧跟在穆怀琅的身后迈进客房,虽然没能听全前面的隐卫的汇报,可凭听到的只字片语,段华也知道穆怀琅要让隐九去查什么。
此时此刻,他也突然想起临行前他前去嘱托她,好好照料王妃的时候,她的神情便有些不对劲,当时他急着追赶将军,便没有多留意,现在想来……
“将军,如果真的是她,她是因为什么呢?难道王妃被劫的事情是她一手安排?按说不会呀……”
段华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便在穆怀琅的瞪视下没音了。诚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能调动王府隐卫的人除了在场的人,便只有她了。而在场的人事发之时,却又刚好都不在……
段华的眉头也轻轻的皱了起来,末了他轻叹了一声的将目光转向了床上的花坏身上,现在也只有等他醒来问一问他了。但愿他能说实话!
“将军,属下虽然离开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