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当jian细的。”
“哦?”他稍稍转过身,月光昏暗,照不亮她的脸庞,一双被Yin影盖住的眼睛,像黑不隆冬的深渊。
“这么说来,他并不是真的前朝王子?”
不晓得他是何打算。可他既然这么怀疑,我也乐得顺水推舟:“怕只是舅舅谋反的接口。”
“他在你身边当男宠也有一年了吧?你就从未发觉他的异样?”
我顿了一顿,才开口:“爹爹!你这是在怀疑我?”
我望着他,一瞬不瞬:“你的宠臣反了,你的爱子逃了,只有我,还在身边陪你度过这艰难岁月。难道一个叛匪,还会跟着你们,吃糠喝稀,同甘共苦?”
我声音恳切,低头吸了吸鼻子,才继续说道:“我若是他的同党,又怎会被拘在这里,被迫受众人白眼?经过这次,我也看清他了。他就是吧我当成踏脚石,要踩着我网上爬!那些风花雪月,甜言蜜语,又几时有过真情?”
我话里半真半假,说到情动处,泪水也真的下来了。
父皇面色黯然,看向屋外,长长地叹了口气,话中都是无奈:“若非大敌当前,四面楚歌,爹爹又何尝愿意疑你?”
他一手扶起我,神色凝重:“既然你不是同伙,那我就放心了。日后有重任,也可交托于你!”
我吓了一跳,连泪都忘了擦:“重任?”
本只为保住小命,略表忠心,殊不知,竟惹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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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飞逝,被困住也半月有余。局势渐渐紧张,喊杀声,打砸声越发频密。亲眷们心情鼓噪,有说这是二哥要来救驾,有说是威武侯的叛军进京的声音,不一
57、弑夫 ...
而足。
父皇却一概不理,径自养神。
那晚对话后,满以为他会有些什么动静,不料却依旧不动声色。让我几乎以为,那不过是我的一场大梦。
晚些送饭的时候,却突然来了个吓人的消息。送饭的丫头神色惶惶,只说岁千红于阵前发了话,要是二哥再次进攻,就要将我们拖上城门,逐一处决。
殿里顿时炸开了锅!
父皇这才掀起了眼皮,皱眉沉思。
我分明见到,他借着送食的机会,把一块什么东西,塞进了公公的袖口里。
预感到会发生些什么,我不敢睡得太熟。果然到了半夜,听见门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闪进父皇多年来的近身太监。
那老公公把血刀一放,跪在父皇跟前:“老奴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父皇紧张地将他扶起:“怎样?虎符送出去了?”
“奴才幸不辱命,已经将虎符交到了卢将军手上,大军估摸着明日就能到达京城。”
他才松了一口气,又听公公继续说道:“可是二王子不听叛将岁千红的威胁,傍晚在西边发起了进攻。奴才怕宫里要大开杀戒,引了宫人们在下头sao乱。趁现在叛军不注意,您快跟老奴跑吧!”
八妹听见能走,高兴得直跳起来,夺门就往外冲。其他亲眷也是争先恐后,只管跟着逃。
我跟宋姑姑对视一眼,她微笑着:“我的任务就是帮公主照料好孩子,它在哪,我自然就去哪。”
心头顿时一松,这才在她的搀扶下,扶着肚子,在后慢慢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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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觉得这宫道有这么长,一步复一步,都看不到尽头。在这无月的夜晚,只能靠着前面的脚步声和喘气声,来辨别方向。
只听见公公压着声音:“前方就是神武门,老奴已经买通了那里的守卫,只要过了这儿,就万事大吉。”
众人大大松了口气。八妹更是欢呼起来,嘻笑着往前冲,漆黑之中,却突然听那声音陡然变调,凄厉悠长,仿若乌鸦的哀鸣。
腥气弥漫中,前方火光一闪,只见一名大汉手擎火把,骑着高头大马,佩刀上鲜血淋漓。
八妹身首异处,已倒在了血泊之上。
大汉轻轻一拉缰绳,马腿踩在了首级之上,头骨应声碎裂,脑浆迸溅。
他抹开脸上的血迹,抬头看向我们,裂嘴一笑:“谁再敢踏前一步试试?”
父皇再也忍不住了,指着那人就骂:“放肆!你竟敢击杀皇族?别忘了,这天下还是姓秦的!”
那人眯着眼笑,一脸流气
57、弑夫 ...
:“这里很快就要换主人了,等威武侯的大军一到,看你还得瑟什么?”
“有萧长谣镇守驿马山,你以为,大军能到得了京城?”
“哼,萧长谣那毛头小子,也镇得住驿马山?”那人顿了一下,答话之中,明显底气不足。
父皇神色威严,没有一丝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