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拆穿的,这却不好。”
“难不成让我再扮了妹妹送图去?”贺词今儿扮了一回女孩儿,浑身不自在,听得李缮的话,不由嚷道:“今儿众人掩护着才没有拆穿,若是出了府门口,只怕被人看穿呢!”
“傻哥儿,咱们府里看惯了你们两个,自然一眼就分得出来。你生的俊,扮了女孩儿出门,外间的人自然认不出的。况且到驿馆去,自然是挑两个稳妥人跟去,把事情交接了就快快回来的,谁个能拆穿?”
贺老太太和贵姐等人听得李缮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一时说道:“小皇子年前自然就回去了,下一次也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才到咱们南昌国。到时词哥儿圆姐儿也长大了,待他再见了人,也分不出当初谁是谁了。这会子确实还是词哥儿送去最妥。”
从贺老太太房里出来,贵姐领了贺圆和贺词到自己房中,却没有责骂他们,反细问他们改扮对方是怎么扮的,又是怎么被看出来的,一时却笑yinyin道:“你们要扮成对方玩,也得扮的像些,怎么第一个回合就叫人看出来了?下回再要扮,可得小心细致些。”
“呃!”贺圆和贺词本以为要受一顿责骂的,这会不由松了一口气,凑近贵姐坐着,倒把今儿受的惊吓说了一遍。
正说着,贺年回来了,听了详情,见房里没外人,看着贺圆和贺词道:“你们两个也算老实了,待到如今才知晓要扮了对方玩。只是今儿扮的时辰不好,这才惹了事。嗯,下回再要扮,扮的像些,最好把我们也糊弄过去,才算你们强。”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贺圆一听贺年的话,不由瞧瞧他和贵姐,这俩真正是天生一对,连想法也差不离。
却说唐至礼回到驿馆,恰好国使周匡正回来了,问起今日之事,自笑道:“殿下今儿到贺府去,可见着那圆姑娘?”
“见着了,因她有病在身,倒不好当场考较,我搁下七巧图的碎片,只说三日内若拼的出,便不枉我当年叫过她一声姐姐。若拼不出,自然得叫回我一声哥哥。”唐至礼仰了头道:“那七巧图是我师博费了好多心血做出来的,不比当年的小小拼图那般简易,量她一个小女娃,想要拼出来却没那么容易。就算是她们贺府的人全琢磨上了,人多手杂,越加难以拼得出来。如今只等她来叫哥哥了。”
周匡正既是北成国的国使,同时又是国舅。唐至礼正是周匡正妹妹周皇后的第三个儿子。因周匡正与唐至礼既是君臣,又是甥舅,有话倒不藏着。这会周匡正听得唐至礼的话,沉思一会道:“贺监正几代人都坐着钦天监监正这个位置,度着不是简单的。他们家的人虽不张扬,可不是好相与的。如今接下了这个七巧图的小箱子,怕是有法子拼出来也未定。况且那圆姑娘小着殿下两岁,就是当众叫殿下一声哥哥,其实也碍不着什么。反是殿下要提防她提前拼出那拼图来。”
唐至礼不由笑道:“舅舅多虑了。那拼图就是我,当日也拼了七天才拼成,她怎么可能三天内拼出来?”
转眼过了两日,唐至礼一早起来才梳洗完毕,却有侍卫进来禀道:“殿下,南昌国长公主义女贺圆姑娘持了帖子来访!”
“还没三天,怎么就来了?”唐至礼皱眉思索,一边令侍卫请了进来。
“见过殿下!”贺词今儿是贵姐亲手打扮出来的,又因未变声,童音未褪,这会照了贵姐的指导缓步而行,倒比那日匆匆扮了女装多了几分清新自然,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个俊秀的小姑娘。
唐至礼见贺词今日不系那条红绸带,看着比那日更好看,心中积下的恶感却又莫名消去了一些。一下半软了声调道:“圆姑娘莫不是提前认输来了?既如此,自当在众人跟前叫我一声哥哥。”
贺词笑而不语,抬眼见侍卫站的远远的,便把手里的箱子放在案上,悄声道:“请殿下揭箱子一看,看完还请不要作声。”
唐至礼闻言觉得有点不妙,一声不出揭了箱子一看,一下合上箱盖,脸色变幻了几下,看向贺词道:“没料到圆姑娘于此道如此有天份。”
贺词照着大人所教的话道:“这七巧图倒名副其实,确是Jing巧无比,费了我们两天两夜才拼成。若是我独自一人,三天内却无论如何拼不出的。毕竟家里父亲兄弟也帮忙着,这才能提前拼出来,却有讨巧之嫌。不若殿下就准我一个请求,算是打个平手如何?因殿下本比我年长两岁,叫殿下一声哥哥其实还是我高攀了。”
唐至礼这会心里堵着一口气,只是发作不出来,见得贺词拼出图来,却又不高调,反顾全自己的面子,自然作不得声。过半晌道:“两次都输给圆姑娘,我还有何话可说?自然照姑娘说的办。”
待周匡正进去时,恰好唐至礼送走了贺词,在对着小箱子发呆,一时过去一看,也作声不得。
“我师博是能工巧匠,多少巧妙设计都出自他的手,这七巧图也算Jing奇了,不想这圆姑娘真能三天内拼出来,倒小看了她。”唐至礼一转头见周匡正站在旁边,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她不是咱们北成国姑娘。”
“咱们北成国太祖于马上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