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罢了!”
另一位夫人是知道一些当年的秘事的,这会也悄声道:“将军夫人和沈夫人一向不对劲,安平侯夫人虽和将军夫人有来往,但她是沈夫人妹妹,自是向着沈夫人。据说,只要将军夫人想要的东西,安平侯夫人和沈夫人就要想法子先抢到。因听得将军夫人极是喜欢这个圆姐儿,安平侯夫人家有几位哥儿,自是要想法子抢个先,定下这个圆姐儿的。待这位姐儿十岁上,肯定又是一番争抢的。她们两家争的不是人,争的只怕是面子。”
镇南夫人是带了三女儿乔沁来的,乔沁见贺圆也来了,自然拉了贺圆去说悄悄话,笑道:“我听得你们府给你和意姐儿在司绣女官跟前备了名儿,以待三年后参加南北绣品大会。这可巧了,这回我娘也给我报了名,也上了名单。不定三年后咱们就可以一道去看看北成国风光呢!”因说起北成国,乔沁倒记起当年贺圆认了北成国小皇子唐至礼为“弟弟”的事,这会捂了嘴笑道:“先时还小,不觉得如何。前阵子跟我娘到长公主府里去,听得大人又跟起这件事,说道你打小就机灵,那回镇的小皇子乖乖叫你一声姐姐,把我笑的肚子痛。”
说起唐至礼,贺圆也记起他当时身不由已叫了自己一声姐姐的窘态,不由“噗”的笑了,“那时还小,事儿倒记的不大清楚了。只记得他当众喊了一声姐姐,我心里爽极了。”
“你说,三年后要是到北成国去,会不会碰到你这个‘弟弟’?”乔沁忍不住又笑了,挤眉弄眼道:“要是他见着你,还会不会叫姐姐?”
“哈哈,除非我再赢了他什么东西,才有可能让他再叫我一声姐姐。”贺圆正说着,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和乔沁,一看是翰林夫人带了女儿陈珠来了。陈珠过去见了几位夫人,已是凑来跟乔沁和贺圆说话,喜动颜色道:“啊哈,这回够年龄在司绣女官跟前报了名儿,到时没准咱们就一起去北成国呢!我告诉你们,名单上入选的二十人,可有好几个是咱们认识的。”
“哪几个?快说说。”贺圆不由笑道:“我倒是知道自己和意姐姐上了名单,但是其它人就不知道了。”
“我念一遍记得的名儿啊!”陈珠因提前知道了名单上的人选,这会得意洋洋,故意顿一顿,看贺圆和乔沁作势要掐她,这才笑着说:“贺圆,贺意,乔沁,史悦,……。你们说,二十个里面,就有几个是极相熟的。这些人到时选出十个来,一定也有相熟的。如果咱们都选上了,那就好了!”
“圆姐儿是没问题,就怕你有问题了。”乔沁知道陈珠性子活泼,要她静坐着学针钱,实是难为了她。这会也能选上倒是奇怪了。
“为了能去北成国瞧瞧,我是会好好学刺绣的。”陈珠握了小拳头道:“咱们又不像男孩子能随意出门,一辈子可能就这一次出远门的机会了,可不想错过。”
贺圆听陈珠念到史悦的名字,却“哟”了一声道:“她也选上了呀,这可热闹了!”
史悦小时候因父亲放了外任,二太太接了她到贺府里住了一段时间,那会不知道是因为二太太宠爱着,还是因为父母不在身边,疏于管教的关系,性子最是霸道的。后来她父母任满回京才接回府里去。这两年有时过贺府,还记着小时候食盒里被贺圆放了毛毛虫的事,每回见了贺圆,总要给她一个白眼的。
几个小姑娘正说着话,却听前边报道:“迎嫁妆的来了,请夫人和姑娘出去点嫁妆。”
沈府姑娘要嫁的是二皇子,嫁妆自然极丰厚。沈夫人也没能一一的点完,只当众点了头三页名单上最贵重的东西,其它的就交给管事娘子去点,又领了众位夫人并看热闹的姑娘回厅里喝茶去了。
待得外面十几位管事娘子点完嫁妆,又有人去请状元郎沈愿之出来合盖。
镇南夫人笑道:“状元郎出来给嫁妆箱子合盖,咱们自得出去瞧瞧。”点完嫁妆,还有一个仪式,就是要请待嫁娘自家兄弟或是堂兄弟中杰出的人出来合上嫁妆箱子,寓意嫁后财路兴旺,人才杰出。
众位夫人和姑娘这会早站起来笑道:“状元郎合盖,何等吉祥,怎能不瞧?”
“看到没,那就是状元郎沈愿之,当年十六岁就考中状元,喜服红帽,佩了红花跨马游街时,意气风发,一时把一街上的少女都迷住了。”众位夫人出了正屋,到院子里观看沈愿之合嫁妆箱子,都纷纷笑道:“有状元郎盖下嫁妆盖子,寓意自是更加吉祥,新嫁娘到时也生个状元郎。”这些人说着吉祥话,倒忘了沈家姑娘嫁的是二皇子,到时生的儿子是皇亲国戚,却是不必赶科考的。
“听得传闻,据说状元郎至今未娶亲,非不愿娶亲,而是不敢娶亲,不知此事真假?”却有一个夫婿新调进京城的马夫人悄悄同陈夫人道:“据说是小公主瞧中了状元郎,要招为驸马,让他等她长大。”
“你从哪儿听来的混话?”陈夫人不由瞪圆了眼睛,小声道:“小公主不过九岁多,哪懂这些?净是胡说。”
“民间倒是这样传呢,要不,状元郎都二十岁了,为何还不娶亲?”马夫人出身平民,听了不少民间的臆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