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也该学着给他做一顿饭?
想到了,齐飞也行动了,去了菜市场,买了菜,翻出橱柜上的菜谱,认认真真的学了起来,可是他毕竟是第一次,以前舒珞可从来没让他进过厨房的,在美国的时候,他最多就炒饭或者下面条,后来陈可为一手包办了,他也没想过要学了。
满头大汗的弄了几个菜,卖相糟糕,尝过一口就全丢进垃圾桶了,齐飞心想,我都已经被宠坏了,就连这么简单的都做不来。后来,他还是放弃了给他做饭的想法,跑到韩家,请景云给他熬了一锅骨头汤。
齐飞拎着保温瓶,背着行李包,就来医院给舒珞送饭了,在韩家出来的时候,韩彦书瞧着他落寞的样子,不禁的叹气,但又无可奈何,只是要他保重。
自从美国回来,齐飞就没离开过医院,更别说回家睡觉了,一直都是在一旁陪床,今天也不例外,所以连不多的行李也一并带了来,明天陪护一来,他就会离开。
舒珞看着沙发上的背包,觉得异常的碍眼,仿佛不断的在提醒着他,明天他的离去,连带晚饭也吃得没有滋味。
吃过晚饭,齐飞收拾好东西,坐在床边给他削水果,把苹果和橙子去皮切成小块,用牙签插着。
然后搀扶着他进浴室,冲了个澡,仔仔细细的打上泡沫,连个脚指头都洗的干干净净。
齐飞认真的做着一切,两人却没有一句话,这半个多月来,都是如此,只是今天的齐飞显得比往日更加的沉默。
消停下来后,舒珞沉默的看电视,齐飞沉默的玩着电脑,若不是处在同一个房间里,他们简直就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
不到10点,舒珞就睡下了,齐飞不想打扰了他休息,也合上了笔记本,关了大灯,留下一盏床头灯,柔和的灯光下,两人没有一丝的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沙发上的齐飞听到了平缓的呼吸声,他知道,他已经睡着了。他翻身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淡黄色的灯光显得他的轮廓更加柔和,齐飞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小心的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痴痴的看着熟睡中的人。
“爸爸…舒珞…”他用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睡梦中的人没有反应,他才敢用颤抖的指尖,轻轻的抚上他的脸,很轻很轻,几乎只是触碰到他脸上稀疏的绒毛。
“…我爱你…我爱你…”他轻声的诉说着,就像是自己的呢喃,泪眼模糊的看着沉睡中的人良久,终于鼓起勇气,颤颤巍巍的吻上那两片记忆中柔软的嘴唇,他连呼吸都不敢有,就这么一瞬,他就飞快的离开了。
感觉身边的气息远去,然后呼吸沉稳,舒珞才敢张开眼睛,还裹着厚重纱布,知觉迟钝的手,轻轻的抚上嘴唇,眼泪无声的滑落在枕边,我爱你,他张了张嘴唇,无声的说着,感觉着揪着发疼的心脏,他告诉自己,这就足够了,足够了,所以就这样吧…
齐飞起得很早,把自己收拾好,就出去买早餐,回来的时候,舒珞已经醒了,给他刷牙擦脸,看着他把早餐一点一点的吃完。
不到8点陪护就来了,齐飞找来的陪护大约30多岁,中介说他已经从业5,6年了,经验丰富,见了人,也挺和善的,齐飞也放心了,交代好一些饮食喜好之类的事,就提起背包要走了,“李先生,那我爸爸就拜托你照顾了。”
“好的,你放心去上学吧。”
齐飞点点头,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半靠在床上的舒珞,“…我走了,你保重身体。”
舒珞看着他,点点头,“嗯,路上小心。”
齐飞真的走了,门外是空荡荡的走廊,舒珞觉得胸口被剜了一个大洞,滋滋的往外冒血。
“你儿子真孝顺,听说你一出事就从美国那边赶回来了,这些日子心疼了吧?那孩子瞧着脸色都不太好,想来这些天熬坏了吧?听说他是念得哈佛呢,哎呀,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舒珞扯扯嘴角点头,眼眶酸涩,“那个,李先生对吧?能请你去帮我去买些水果回来吗?我想吃橙子。”
“哦,好的,我这就去,生病的人应该多吃橙子,橙子的维生素高。”说着这会儿就出去了。
舒珞看着空荡荡的病房,蜷缩在病床上,枕头shi了一大片。
双脚踏上美国的土地时,齐飞的魂魄都少了一半,要不是陈可为来接他,可能他就能一直呆站在机场的大厅里。
齐飞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了,一天一夜后才出来,陈可为在门口很焦急,但敲了门也没有应答,他几乎都想要砸门进去了。
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时差,上课下课,像往常一样,只有陈可为知道,他的魂魄不见了,眼神迷茫空洞,也不会笑了,话也没几句,活得像个木偶。
有时他会躲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的放着那张他送的唱片,听到某一首歌的时候会面无表情的泪流满面。
顺利的结束期末考试,齐飞便开始了实习,有时候,下班了,回到公司宿舍,把唱片塞进电脑,一遍一遍的听着,想念着,这种时候,他总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