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也带回了三娘的口信,神官已回,比试将与三日后正式举行。当日正是双日,乔羽只需在第二日的早晨直接去平津阁即可。
乔羽便真的气定神闲地等到那日清晨才动身与冠卿前往平津阁。
自那日幼幼背着她们两人,一路冲回玲珑Jing舍,途中半点未歇,到家之后连气息都未变,乔羽认定它的确潜力无穷,所以只带着幼幼,和冠卿两人共乘一骑。幼幼速度极快,又不爱往有路的地方走,专挑那险峻的捷径,不到一个时辰,居然就到了平津阁前。
平津阁前已停了不少车马,可惜每个人都在慌乱地跑动,一时人喊马叫,场面快失控了。
就在此时,那破旧的大门之后,走出一个女子,素衣高冠,手上缠着一挂晶莹剔透的玉莲花,念了一声,“大家稍安毋躁。”
声音不大,却像是锤进耳朵里的,异常清晰。乔羽低声咦了一声,“难道是佛门狮子吼?”她是自言自语,连身后的冠卿都未听清,那女子却远远的看了她一眼。
慌乱的人们纷纷向她跪下,口中祷告,“大神官,请救吾等性命...”
“她就是大神官?”乔羽眼珠快瞪出来了,尼罗河女儿里面那个痴脑肥肠的神官形象在眼前这位身上显然是套用不上。
“是。”冠卿翻身落地,扶着她下来,“她是位值得尊敬的神官,在朱家最得意的时候,只有她对太师是软硬不吃,不假以色。所以女帝才将她派到东阳城。”
“哦?”乔羽仰着头,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并不是太清楚神官是个什么样的职位,也不太明白大神官所代表的意义,若说过去她对鬼神一说嗤之以鼻,但如今自己真正的现身说法,她对鬼神之事多少有点敬而远之,想像一下自己被和尚道士用鬼画符封进瓶子或坛子里,再在哪个乱七八糟的烂泥地里被埋上个成百上千年,然后侥幸得见天日还不知是上演阿拉丁神灯还是渔夫与魔鬼...乔羽真的无言了...
大神官也在看,看满地惊恐失措跪拜的人,看远远站着与自己对望的两人一兽,男的美,女的俏,连那畜生的皮相在这世间都是一等一的难找,美不胜收呵!
“神官,救救我等性命吧,我们家中有老有小,若是被这阁中的鬼魅缠上口如何是好...”
神官的一双茶色眸子,云拢雾罩似的,氤氤氲氲地,让人瞧不着底,她叹了口气,“你们中间,有些是亲人曾经命丧于此,有些是来寻些好奇热闹,有人是指望发一笔横财,而有些人则是拿此事开设赌局。但如今你们也瞧见了,这平津阁仍是凶险之地,昨夜丧命的几人,皆是以一敌百的女子,你们中可有人能与她们相比的?快快回孝兹吧,过去是白日里没有太大的凶险,但此地已二十多年不见人烟了,到底会发生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便是我,过午之后也要离开了。你们莫要再心存侥幸,快快回去吧。”
地上的人,有的仍然在磕头想祈求神官的庇护,有的已经爬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乔羽不解,“她说的发横财和赌局是什么意思?”
“曾有不少富家千金酒后逞强斗勇,拿平津阁来作赌,最后都死在这里。家人不甘心,便出了不少高额的悬赏,希望能让女儿死个明白。但出了再多添几条冤魂外,一无所获。但悬赏一直未撤,二十年来,已经超过万两朱金了。至于赌局,定是孝兹的赌场拿此事设的局,前来察看进展人。”
乔羽的眼珠上下滴溜两圈,不知想到了什么,嘿嘿直乐。
正在这是,有几个女人从大神官身后的门走了出来,抬着一扇门板,上门用布盖着。那几个人走到了台阶下,将那门板放在地上。
为首的一个年轻女子,身着武官的短打锦衣,腰间跨着一把弯刀,健壮高挑的身材,浓眉大眼,见着有些还赖在地上哼哼戚戚的人。冷笑,“怎么着,活腻了是吧?还是以为能赖在大神官身边,你们就能没事?我告诉你们,我的刀只保护神官一人,倒是皆是谁要是碍着我,我连她一起剁了。不过...”她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我看也用不着我费神了...”她一脚飞起,将那扇门板踹飞了起来,向人群中落去。
布飞板斜,一具极恐怖的人形干尸跌落在人群里。
“啊。”高八度的惊恐尖叫顿时掀起一股和声高chao。
乔羽只觉得颈后寒毛根根直立,冷不住一个寒噤。
好在噪声源撤离的速度同样惊人,声音还未全消失,人马都已不见了。
神官叹了口气,“花浓,怎好如此对死者不敬?”
“宫大人,”那名叫花浓的年轻武官不服气地说,“这些人,死皮赖脸一个早上了,吵得人烦死了,要是再不把她们赶走,恐怕真的死人都要抱怨了,死了都不得安宁。”
乔羽笑着低声补了一句,“真的是吵死人了。”
花浓回过头来,觉得乔羽很有趣,跟乔羽说,“小姑娘,快回去吧。这儿真的不是看热闹的好地方。嗯?!那?那?那可是...金麋?”
幼幼不待她靠近,警惕地叫了两声,扭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