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霍三娘和冠卿均一愣。“我知道,有卫相作保,定可青云直上。”
乔羽在周家这段日子,翻了不少书籍,这里女子自幼读书,十岁便可参加国家所开设的各级考试,一旦有了功名之后,优秀者会由国家指任一定的官职,十五六岁有官职在身的人大有人在,但多数是有背景人家的女儿,而且初始几年多是闲职,历练了几年之后,被官场染了色,磨了棱角,那有心出头的自然有机会。
“但妹妹我是天生的懒人,只敢以燕雀自居,不敢妄窥鸿鹄之志。朝堂之中,激浪可摧帆折翼,暗流更是防不胜防,妹妹我没有这个心力,只怕画虎不成反类犬,拖累卫相。”
自古官场如战场,她乔羽可不愿让别人当枪使。
“嗯。”霍三娘点点头,“妹妹志不在此,姐姐明白,决不为难。第二呢?”
“二,不入府为臣。妹妹我生性不羁,向来率性而为,受不了规矩,岂不是拖累了姐姐。但姐姐放心,只要姐姐开口,乔羽必定全力而为。”
乔羽这话说得婉转,霍三娘也听得明白,乔羽的话说白了就是,虽然我受了你的恩惠,但我不会为了这些为相府卖命为奴,但我也不会忘恩负义,你有要帮忙的,只要我能帮,必定帮你。
“呣。这个好说。”
“三,我不希望相府知道我的存在。即便我随你回到京城,我也会另寻居所。我既然不能为相府卖命,自然也不会去占相府的便宜。而且难得的是姐姐与我的真切的情意,只要姐姐开口,我便会当成自己的事办,我不希望这简单而真切的情意里掺了其它的东西。”
乔羽说完,直视霍三娘的眼睛,丝毫不避,“小妹可说是太不识趣了,万请姐姐谅解。”
饶是霍三娘这般千灵百巧的人物,听了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番话说得软中带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为富贵折腰,不为权势低头。
霍三娘盯着乔羽半天,却见她仍是那副自在怡然的表情,未有丝毫紧张,不由得收起最后几分轻视之心,“妹妹,你真的只有十四岁么?”
乔羽笑了,霍三娘也笑了,“得,这次算替卫相作了笔折本的买卖,但我自己倒赚了个好妹子。得,从今往后姐姐再也不提这番话。从今儿往后,你我便是真正的姐妹,咱们两个人便是一个人。等回了京城之后,姐姐给你找个好居所,你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勿叫这些俗事折了风采。日后人说起金闾第一Jing彩的人,便是我妹妹,我脸上也有光。”
乔羽暗笑,三娘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就连说这知心话,也脱不了这外交辞令。
“待会出去,给你找两个贴己的人服侍你,怎么说我三娘的妹妹也不能受了委屈。再帮你找个护卫,贴身保护你,你不懂武功,这是一定必要的、、、”三娘嘘嘘叨叨地盘算。
乔羽一听“服侍的人”,就想起今天在服侍店里,那跟兔子似的小厮,一想到整日身后跟着两个脂粉团似的男人,心中暴寒,还未等她拒绝,只听冠卿说,“霍管事,请让我跟随小姐。”
“你!?”霍三娘吃了一惊,“冠卿,你?”
“请霍管事成全。”
乔羽瞪大了眼睛,有点摸不着头脑。
“唉,也罢,三娘我这次强出这个头了。”霍三娘,看向冠卿的眼神中多是怜悯,“但日后你可要小心照顾我妹子。”
三娘转头来对乔羽说,“冠卿处事十分小心周全,而且武艺出众,在江湖上也少有敌手,有他跟着你,我也能放十个心。”
说完又笑,“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你的,不但占不了便宜,而且还一次赔了两个最最值钱的给你,今晚不把你灌醉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啊?”乔羽想起那恐怖的醒酒汤,哀嚎“不要啊...”
西城东阳
霍三娘那说是风便是雨的个性,出了房门便嚷嚷要给乔羽挑两个下人,不一会儿,那些服侍的少年便齐聚庭中。
可乔羽一见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香味扑鼻,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寒毛根根直立,说死不肯要。
最后,只得把这烫手的山芋推给冠卿,却又悄悄地嘱咐冠卿,万万不能挑那千娇百媚的,能挑女孩子最好。
冠卿看看她点点头,便让那些少年散去,不一会儿,领着一男一女,过来给乔羽看。
十五六岁的模样,容貌皆是清秀,好在都不曾涂脂抹粉,干干净净的,乔羽这才松了口气。
“这两个不是府里的人,是路上霍管事买来的一对兄妹。”
“嗯。”乔羽点点头,“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的话,小的叫何青。”少年说道。那少女却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乔羽奇怪。
“小姐赎罪,小人的名字叫何红,但是管事说犯了主人的忌讳,要改名字的。”
“名字也可以随便改么?”乔羽奇怪地问冠卿。
“是。他们是管事买断了的人,也便是死契,小姐若是看得上,便这辈子都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