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搬走了,而阿青则搬去男朋友的家里住。三个人一起吃了顿最后的团圆饭,依依难舍,然后各奔东西。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人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只要曾经快乐过就好。
米兰现在也希望快点搬走。屋子里现在只剩她一个人,空旷寂冷得可怕。
她一边想着,一边对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找钥匙,她在包里寻找着,眼光一瞥,突然被楼道里的一道黑影吓了一跳。
她颤抖着喊了一声:“是谁?”黑影没有作声。
米兰如临大敌般,将包挡在胸前,努力让自己不再颤抖,说:“是谁?快出来,不然我就喊了啊!”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竟是她最不愿见到的人——丁山!
能再爱我一次吗?
米兰的手一松,钥匙掉到了地上。
丁山走过来弯下腰将钥匙拾起,没有说话,只是将钥匙轻轻放在米兰的纤手里。
米兰拿着钥匙,低着头没有说话,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手在抖,而眼里的泪雾让她看不清门锁孔在哪里,半天用钥匙也打开不了门。
丁山站在她的身后,她能感觉到他在她脖子后的炽热呼吸,让她全身发紧。他等了一会儿,见门半晌都没有打开,便从她的腋下伸过手去,将她的钥匙拿在手里,帮她开了门。
门开了,米兰忍着眼泪想要立刻逃进门去,却被丁山从背后用力抱住。她被他抱在怀里,刹那间莫名的心痛和委屈袭来,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疯狂滑落,但她却不想让他看见。
她僵直着身体,将手移到腰间,将他的手掰开,没有回头看他便进了门。丁山想要跟进去,米兰转身却要将门关上,丁山连忙将手扶住门边想阻止她关门。
米兰哽咽着硬要将门合上,门扇已经将丁山的手夹在门缝里,门越关越紧,可丁山就是不把手移开,他定定看着米兰,说:“米兰,让我进去。”声音嘶哑而急切。
米兰没有回应他的话,她含着泪,硬着心肠将门用力合上,随着门板合上的一声钝响,丁山闷哼一声,英俊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米兰见状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一阵慌乱,她以为丁山会收回手的,但丁山却扶着门边并没有动。这一下关门可不轻,她想看看丁山的手有没有被夹伤,但还是忍住了,她咬着下唇,将门松开,转身进了屋。
她将包放在床前的椅子上,背对着门一言不发。
她听到丁山进门后将门关上的声音,也听着熟悉的脚步慢慢近了,在她身后停住。
丁山看着前面那个纤细瘦弱的身子,深深叹了口气。
米兰听到他的叹气声,不争气的泪珠簌簌滚落。她揪着包的带子,手指用力得都泛白了。
丁山张口了,他问米兰:“怎么?一起住的女孩都搬走了吗?”他看到客厅里和别的房间都是空荡荡的。
米兰没有回答,她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重新见面该说什么,她已经不想和他再扯上任何关系,不是已经一刀两断了,他何必又来打搅她的生活?难道不看到她的崩溃他不甘心吗?
她闭上眼睛,一时间心痛如绞。她以为自己可以的,可以忘记他,可以面对他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她错了,她做不到面对他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丁山走上前去,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想用手轻轻抚着她纤弱的肩膀,但被米兰闪开了。她背对着他,冷冷地说:“丁总监,你有什么事吗?若是没什么事,请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丁山低着头没有说话,半晌他抬起头,想要再说什么,突然一阵眩晕和头痛让他说不下去,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声音明显在强忍痛楚。
米兰听到他不对劲的声音,回过头去,却发现丁山面色苍白,冷汗直冒。他用手揉着额角,手背上有被门板挤压出的清晰的紫色淤痕。
米兰的大眼里闪着惊慌,她问丁山:“你怎么了?”
丁山强忍着头痛,低声说:“没事,有点头痛,可能是这几天加班得太晚,没好好休息的缘故。”他看着她,勉强地微笑了一下。
米兰犹豫了一下,终究抗不住自己的心软与内疚,走到了他身边。她伸出手去,却又缩了回来。丁山一把抓住她的纤手,将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胸口。虽然头痛欲裂,以及身体的不适让他难受得说不话来,但他看着米兰仍舍不得松开他的手。他低声求她:“米兰,别,别离开,陪我。”
米兰要挣开自己的手,但他死也不肯放。米兰泪痕未干的俏脸不由浮上了一层红晕。她低头不语,视线从他握着她的手移到了他冒着冷汗的脸上,她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然后无奈地低声说:“真要难受了先坐下休息会儿吧。”
丁山恩了一声,握着她的手想走到床边坐下。但还没等他走到床边,眩晕和疼痛让他高大的身子侧倾了一下,差点将米兰一并带摔在地。
米兰连忙扶住他,问他:“丁山,你怎么了?”声音里带着惊慌和失措。
丁山闭着眼咬着牙,想让头部的那一阵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