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yin了一下,咬着樱唇轻声道:“这怎么行呢?你刚刚淋过雨,而夜里温度又很低,你要是就这样坐着打盹不着凉才怪呢。柳叔,说实在的,要让我在这病床上睡我也睡不着,渗的慌,干脆我陪你坐着打个盹好了,这被子呢咱们横过来盖着上身就行了。”
我又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午夜,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了,也就同意了若兰的提议。不过我还是让若兰合衣躺下睡,而我则靠坐着床头,身上搭了被子的一角。
也许是真的累了,若兰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而我则没有丝毫的睡意,眼睛望着黑黢黢的雨夜,心中感觉空荡荡的,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出和玲在一起的甜蜜过往,我不能自拔的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当中。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恍惚着我仿佛看到玲浅笑倩兮的向我走来,但是当我高兴的迎上前去的时候,她却如见路人似的跟我擦肩而过,我急得大叫她的名字,但是却发现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我想伸手去拉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无法动弹;我眼睁睁的看着玲渐渐远去,一种恐惧和无助的情绪涌上心头,我无法自制的大叫了起来,然后……我醒了。我是被噩梦吓醒的,满声都是汗,而且脸上也感觉凉飕飕的,我伸手一摸,竟是满脸泪水。
“柳叔,你醒了?”若兰的声音好像是从床那头传来的,我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我发现自己是头枕着枕头睡着床上的,而不是之前靠坐在床头的姿势。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明媚的阳光让我感觉有些刺眼,片刻之后,我的眼睛才适应了明亮的光线,眼前的景物也清晰了起来,我这才看到若兰正站在窗户边,表情显得很惊讶的望着我。
“哦,天都亮了啊,瞧我睡得都昏了头?”我掩饰的边说边坐了起来,我做着揉眼睛的动作,双手却是趁机将脸上的泪水悄悄擦去,不过我相信若兰肯定已经看到了我脸上的泪水。唉,竟然在若兰这样一个女孩子面前暴露了自己最软弱的一面,我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这倒不是因为什么大男子主义或是面子问题,而是每个人都有的「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最软弱的一面的天性」在作祟。
“嘉妮怎么样了?”我坐在床上望向另一张病床上的嘉妮。
若兰轻声答道:“嘉妮睡得很安稳,烧也全退了,看来没有什么事情了。”
听了若兰的话,我还有些不放心,自己起身下床来到嘉妮床边,亲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信嘉妮的烧是真的完全退了,我才真的放下心来。
我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快到早上八点了,病房外面也显得嘈杂起来了,看来早上来看病的人还真不少。我又抬头看了看窗外,昨晚还是风雨交加,今天却已是雨过天晴,天气的变化还真是跟人生一样变幻无常啊。
“若兰,我看嘉妮差不多也快醒了,你在这看着她吧,我去把住院的手续补办一下。”我向若兰交待了一声,自出病房去为嘉妮不把住院手续。
天气变化剧烈,人也容易生病,今天早上来看病的人还真不少,到处都要排队,尤其等着抽血化验的人更是排起了一条长龙,都从抽血室门口排到医院大门外了。三个交费窗口也排起了不短的队,我也只能慢慢排在后面等着交钱。每次当我看到这种类似的场景时,我的脑海里都会冒出一个念头,中国的人太多啦!
好不容易总算轮到了我,交完了费,办完了手续,我一看表才发现就办这很简单的手续就花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这人多真是耽误事啊。
不过这医院的收费还真不便宜,二话不说先就要交一千五百块的住院押金,这还幸亏昨天我刚从银行取了些钱,要不然还真没带这么多钱呢。说起来这钱原本是想趁着周末带玉梅姐、若兰、莹莹、雅诗她们去逛逛街,给她们买点衣服、化妆品之类的东西,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只能往后推迟了。
“咦?梅姐,你们怎么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了?对了,你们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我办完嘉妮的住院手续回到病房的时候,却看见玉梅姐、莹莹和若兰正站在病房门口说话。
玉梅姐伸手指了指病房里面,悄声道:“玉秀妹子也来了,正跟嘉妮说话呢。”我恍然大悟,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下,发现病房里似乎传来低低的抽泣声,玉梅姐轻声向我解释道:“我在来医院的路上,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跟玉秀妹子说了,我想经历过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她们母女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误会和隔阂了。”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和她们一起注意的听着病房里的动静。
过了大约十分钟,病房的门开了,开门的是红着眼睛的苗玉秀,病床上靠在床头坐着的嘉妮同样是两眼红肿,脸上泪痕犹在,显然母女两人都哭过。苗玉秀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向我道谢道:“柳老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和玉梅大姐?”
“你还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不是太见外了吗?”我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嘉妮,轻声道:“虽然你和嘉妮之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风波和意外,不过我想这也未尝不是好事,就像这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