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好事全给肖翔一个人摊上了,学习好好到不得了也就罢了,看样子连家世也好好到不得了。言羽忽然想起以前肖翔扔雪糕时对她说过“我们家太有钱”,她当时以为肖翔在跟他开玩笑呢,现在看,这还真是烧钱人家的少爷,怪不得那么有脾气总对自己忽冷忽热的。言羽仔细一想,也不对,谈不上忽冷忽热,肖翔对她一直都是冷,没热。
言羽正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没用事呢,忽然听到脑袋顶上有人喊她。言羽抬起头,看见肖少年正站在身边一栋别墅的露天阳台里叫唤她呢。明媚的晨光泼洒在少年身上,少年如同被镀了层金子一样闪闪发亮,看得言羽一不小心居然神智开始恍惚起来。
肖翔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言羽,此女此时造型非常得天独厚,人坐在车座上,两只脚一只脚蹬在车脚蹬子上另一只脚匹叉抵在马路牙子上,好好的一个花季小姑娘在豪华车来豪华车往的高级住宅区的过道上,以无敌少女流氓的姿势停靠着,并且在美好的晨光里很二百五的仰着个小脑袋一脸痴呆表情的抬头看着楼上少年。
楼上少年被楼下少女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点心烦意乱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微囧,肖翔对着言羽冷声问道:“你干嘛呢,发什么花痴,赶紧上来接我。”
言羽被肖翔的话拽回了神,刚刚还觉得彼端少年浑身金光怡人得就像星矢穿了黄金战衣一样,可是那张嘴一开一合之后,言羽觉得那层美丽的金光瞬间就咔嚓嚓的碎了一地。言羽想徐晓宁平时总说自己嘴毒,真该把她带来让她尝尝肖状元的嘴,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大毒嘴,别人的毒最多是见血封喉,他肖翔的毒却完全可以只靠“气”的流动与传播就能轻松达到毙掉他人性命的终极效用。
言羽收起痴呆表情对着阳台上的肖翔大声的问:“少爷,您就自个下来呗,为啥还非得我上去接你啊,我既抱不动你又背不动你的,上去也没啥大用啊!”
肖翔面无表情的说:“你不上来接我,我就不下去。”
言羽翻了个把自己脑袋都拐疼了的白眼从车子上蹦下来,把车子大大咧咧的往道边一杵,嘴里怪声怪调的大声哼唧着:“翔主子您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万福金安万岁万岁稍安勿躁小心火烛,奴才小言子这就上去恭迎您圣驾到我们家去临幸我爸做的大烙饼去!”
言羽只顾着颠吧颠吧的往楼前跑,所以错过了阳台上那个装屁少年听完她那段话之后在美丽灿烂的晨光里开心极了的咧着嘴直笑的魅惑景致。
肖翔看着言羽充满活力的身影蹦蹦跳跳的往自己家走进来,心里变得暖暖的软软的。肖翔想,如果等以后他成了家,能每天都从阳台上看着自己的妻子这样快乐无比的往家里走,那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肖翔在这一瞬间的感觉让他在此后多年都一直觉得很温暖很难忘。多年后当他难得的把这段感受说出来与某女推心置腹的时候,某女一如既往很煞风景的说:“肖翔,这事不对,角色串位了,该是身为妻子的我,站在家里的阳台上向下望,然后望着身为老公的你,一步一步的往家走才对。你说是不?”彼时肖翔只回给该女一句话便叫该女心中升腾起无限杀机。肖翔冷酷言道:“想什么美事呢,我跟你又不熟,跟谁妻子老公的吆喝呢。”为了扳回一局,此女硬着头皮补了一句话:“爸,您听错了,我没说您是我老公,我说您是我的老公公呢!”
言羽一进了肖翔家就忍不住咂吧了一下嘴说:“肖翔,你们家要是给我爸我妈开诊所用就好了,真干净啊,得省我家老多消毒水了。”
肖翔无视言羽的感慨,坐在客厅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对言羽说:“你去我房间把我的手表拿来,然后我们就可以走了。手表在我的书架上,我的房间是你现在站的位置往前走十五米后左转第一间。”
言羽愣了愣,问肖翔:“少爷,您要是自己去拿的话都不用走上五米,您为啥非得使唤小的去呢?”
肖翔掷地有声的摔过来来三个字:我愿意。
言羽一边扭扭哒哒往肖扒皮房间里的书柜上的手表行进一边用鼻子很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小声嘀咕着:“乐意不吃屁,吃屁怕你馋,怕你得阑尾炎!”
肖翔的面部肌rou因为这三句无邪优美到让人吐血的儿歌狠狠的抽搐了几下。
忽然,在言语走进肖翔房间之后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里,从少年的男闺房里传出了少女的惊声尖叫!
言羽分贝高频率大声音刺耳时间弥长的一声“啊……”源源不断的从肖翔房间里传出来,以无比生猛的“声”势飘进客厅少年的耳朵眼里。少年坐在沙发上,听着比噪音还噪音的少女尖叫,嘴角上扬起诡异的微笑。
肖翔在心里五四三二一倒数完五个数之后,言羽果然不负他望的冲到他身边来了。
言羽冲过来的气势忒猛烈,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新一代的动车组火车头。言羽“扑通”一声就趴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怀里紧紧搂着一堆漫画书满脸谄媚的对肖翔说:“翔主子!您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漫画!主子您把这漫画赏给小的看几天成吗,我不白看,您让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