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听到这件事,阻止了康老侯老夫人。”
她竟难得主动地赞了顾钺一次。
王惟一知她对顾钺的娘有难解心结,不由从背后搂住妻子,“我跟向兰清清白白,就是阿娘也没有那种意思,毕竟向家是读书人,而王家是武将,文武殊途,我根本没生过其他心思,而她也看不上我,若不是公主慧眼独具,知道我是未经雕琢之璞玉,只怕我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出头之日。这辈子我会人如其名,只做你的惟一。”
饶是儿女成行,清阳公主头一遭听丈夫这么火辣辣的告白,也是老脸发烫,娇嗔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怕你不相信,万一再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攀附富贵,我受了委屈不要紧,关键是怕你自己生气的时候我又不家里,唯有以行动证明。”
可现在王惟一要去契丹了,虽然不是打仗,但却是十分凶险的一回。
虽然两人极有默契的都没有提这件事,但是那份依依不舍的心情却是一样的,清阳公主也极是难得地放下了矜持,“我刚开始听到的时候确实有些不舒服,觉得自己受了欺骗,可是后来李嬷嬷开导我,说日子都是人自己过出来的。难道我堂堂一个公主还比不过一个普通读书人家的姑娘不成?”
分别在即两人一直藏在心里的话也都说了出来,感觉情分反倒更胜往昔,又是午睡时分,时间倒也恰好,两人依礼敦lun一回。
等到晚上王琳芝过清晖院用膳的时候,清阳公主先问了她今天宴会的情况。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依她本来的意思,她掏银子将几个皇子都请过去,让王慎远陪着就是了偏生三皇子不买帐,嚷着说她请客自己不到什么,非得让他的小厮过来叫人。
她只得又请了魏铭姐弟和顾钺。
本来她之前有些怕顾钺和魏铭跟这些皇子在一起的时候会不自在,没打算请他们,但她自己单独去又不好,想来想去,她略熟一些的姑娘只有魏怡,索性请了魏铭和顾钺一起过来了。
没想到几位皇子见到顾钺都很热情,也没端着架子,大家相处倒也算融洽。
中午吃饭的时候在包间中隔了一个屏风,她和魏怡在里面,一群少年在外面,大家热热闹闹,席间还请了个唱曲的姑娘,虽然唱些什么大家都不懂,但咿咿呀呀倒也十分好听,婉转悠扬,一折三叹。
王琳芝心里有事,所以也就不怎么活跃,三皇子估计也看到了她不太高兴,所以也就没有闹腾她,吃完饭就催着二皇子去看斗蛐蛐去了。
清阳公主见女儿兴致不高,猜想她可能还记挂着陆家那些糟心事,将她喊到内室去,把昌盛帝的承诺告诉了她。
王琳芝的眼睛酸得厉害,“让阿爹阿娘费心了。”
除了父母和兄长,再也不会有人肯这般将她放在心上,可她重生了一世,这点小事还要让他们Cao心,心里很过意不去。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对阿娘客气起来?”清阳公主嗔了她一眼,“阿爹和阿娘不为你Cao心,谁还为你Cao心?”这天下的父母,无不是想把最好的一切给子女。
“不是客气,是没想到阿爹和阿娘这么厉害,女儿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的事情,阿爹和阿娘已经做到了。”王琳芝说着,还抱着清阳公主的胳膊往她身上蹭了蹭。
“你还小呢!”清最公主爱怜地摸了摸女儿头,又帮她理了衣裳,这才拉着她的手出去用膳了。
其实,十一岁已经不小了。
她的姑母王皇后十岁的时候亲娘已经去世两年了,据祖父说,他老人家那时候常年呆在军营里,家里也就姑母一人Cao持。
这样一对比,顿时感觉到有娘的孩子真幸福!
“晚上的主食是冷淘,我亲自下的厨。”清阳公主得意洋洋地开口道。
王琳芝但笑不语,王慎远却一脸犹豫,“我单吃菜就吃饱了,冷淘就不用了。”
唯有王惟一吩咐道:“那肯定会很好吃,盛一大碗给我!”
下人正准备捞面,清阳公主已经站了起来,“我帮你。”说完又向儿子道:“你不是最爱吃冷淘?阿娘调的拌酱里面放了好多东西,炸花生米、炸黄豆,炒黑芝麻,一起捣碎后拌上油泼的辣子,配菜有卤牛rou、卤羊rou,小黄瓜丝、鸡丝、蒜茸、葫芦丝……,配上各种酱,保证你们胃口大开。”
王慎远:“阿娘忘了我中午也在赴宴,喝了点酒,这会儿根本不饿。”
他马上要跟着王惟一去契丹了,几位皇子都借此给他饯行,喝几杯酒也无所谓,清阳公主安下心来,将拌好的面递给了丈夫,“你尝一下,味道如何?”
王惟一接过,扒了一大口,吞咽下去才疑惑地道:“很好,就是有点淡。”
清阳公主掩袖笑了起来,“哎呀,调料里忘了放盐。”
还好是冷淘,盐晚点加也没关系,马上有下人去将盐拿来了。
王琳芝突然想起一首时兴的诗来: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阿娘比自己想像中还要更爱阿爹,可惜送别那一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