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本从魏铭那里抄来的书,一边等王慎远回来,可惜没等人回来她已经睡着了。
这一睡竟然是一夜好眠,一直到早晨才醒了过来,一问时间,刚好卯时过半,正是她最近起床的时间,她急匆匆地起了床,洗涮过后就去了王慎远那里。
王慎远正好舞完剑,见到她又是高兴又是遗憾,“可惜哥哥昨天出去有事了,妹妹受封这么大的事竟然让我错过了。”
王琳芝不过笑笑,“哥哥回来已经带了那么多礼物给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你出去帮顾钺,自己没受伤吧?”
王慎远笑着摇头,“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完了,魏铭那小子蹭破点皮,顾钺一点事都没有,那小子力气惊人,普通人根本经不起他那一下,况且他们根本没有防备,直接被揍得哭爹喊娘,我们审问了半天,才知道对方是陆阳春的手下。这小子前两天斗蛐蛐输了点银子给顾钺,所以就想着给顾钺点手段瞧瞧。”
“那关忠勇伯府的三姑娘什么事?”王琳芝仍是有些想不通。
不过据她猜测,最大可的能就是陆家和程家有往来,说不定还是程静妹搭的线。
这姑娘年纪不大,但迎逢拍马的本事着实无人能及啊!
本来王琳芝还打算暗地里通知忠勇伯府,让他们伸手管一管程静姝的,但现在程静姝不仅搭上了康乐侯府,而且还搭上了惠妃和刘太后,程家肯定会将程静姝当成一尊大佛供着,怎么可能会找她的麻烦呢?
不过,此刻的康乐侯府已经外强中干,刘太后又不是昌盛帝的亲生母亲,吴惠妃虽然得宠,但是如今已经三十多了,又能宠上几年?
这么一想,依附着他们的程静姝倒也就不足为惧了。
“郡主的事情若是办好了,就随奴婢一起去公主那里用早膳吧,等下公主还要陪着您进宫谢恩呢。”如兰气喘吁吁地说道,很显然她是从清莲居一路找过来的。
王琳芝朝她笑笑,顺势辞别了王慎远去了清晖院。母女二人相对无言地开是吃早膳。因要进宫,汤水之类的东西照例是不沾的,只吃些耐饿的饼子,在里面卷上酱菜。
“今天不吃鸽子蛋了?”清阳公主朝女儿笑笑。
王琳芝摇头,“下次进宫都不吃它了,上次的赏花宴饿得我头发晕。”
清阳公主怜爱地看了女儿一眼,安慰道:“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不要紧,最近好像瘦了些呢。”
王琳芝嘻嘻一笑,“太胖了打架的时候反应慢。”
清阳公主叹气,“能用脑子解决的最好不要动手,万一你伤到别人,或是别人伤到你都不太好。你有阿娘呢,还有皇帝舅舅,无论什么事他都会为你做主的。”
没有任何做母亲的希望自己的女儿喜欢打架的,尤其还是和公主打架,王琳芝这次能赢不代表以后每次都能赢,就算她真的赢了,次数多了皇上心里必定也会不舒服的。
可这话,清阳公主并不好明说,却希望女儿能自行领悟。
王琳芝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殷殷期许,从善如流地应道:“您放心吧,我记住了。”只要别人不主动先动手,我肯定不会自己先动手。
母女二人简短的交流之后,就坐上了去宫里的马车,很快进了宫。
因是来谢恩的,自然是要先去太后的寿安殿,然后才是皇后的清宁殿,至于皇上那里却是要先递了牌子,看他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见她们了。
王琳芝和她阿娘一样,都不怎么喜欢刘太后,能不去的时候尽量不去,但现在绕不过去了,也就早早地去了。
很让人意外的是刘太后这一次并没有太过为难她们母女,而是和颜悦色地朝清阳公主笑了笑,“这孩子,出落的越发惹人爱怜了,难怪得了皇上的看重。”
清阳公主虽然知道王琳芝受封的事和容貌无关,但也只微微地笑,十分谦虚地道:“您过奖了,她也就长的尚算周正罢了,嘴巴也笨,性子也直,不惹事我就念佛了。”
刘太后也笑,“这才是真性情,连皇帝都说了,不用太拘着她,你这个做娘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清阳公主吃不准她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只道:“多谢母后提醒和教导,我也常和志德说,这孩子笨虽笨些,但心肠不错。”
刘太后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哀家听说你最擅长画先太后的画像呢。”
提起这个话题,王琳芝的话明显多了起来,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也不是擅长,只是我和向最是崇拜她老人,时常对着她的画像缅怀罢了。”
刘太后端起茶了,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似乎很随意地开口道:“你明个儿过来,帮哀家也画一副吴太后的画像吧。哀家也有些怀念她了。”
王琳芝立时痛快地应了,“行,我回去之后,一定勤加练习,争取画好了早些给您老人家送过来。”
刘太后这才满意地端茶送客。
清阳公主带着王琳芝去了太极殿,还没到门口,就有内侍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有些含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