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六认为还是可以搏上一搏的。”
西凉茉摇摇头,若有所思地道:“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见西凉茉不再说话,魅六也只得告退,他毕竟只是一个寻常的死士,而不是决策者。
房间里只剩下西凉茉一个人,她索xing拿出珍藏的地图在桌子上铺开,让魅晶去放风,她则仔细地研究起地图来。
西狄太后的死、百里苍冥的婚礼、百里赫云厉兵秣马的准备对天朝的开战,这三件事看似没有太大的关联,但正是因为没有关联,所以才蹊跷,百里赫云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当年的司承乾,他有足够的头脑,足够的朝政斗争经验和充分的战争经验,可以说他是一个完美的王者。
这样一个男人,不会做一些没有任何逻辑的事情。
那么到底什么事情能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呢?
西凉茉苦苦地思索着。
她到现在没有弄明白百里赫云到底将百里青变成百里苍冥的目的是什么。
这种事情,明明就是与虎谋皮,即使她没有来西狄,不管是百里青还是百里苍冥,都不会是一个忠心而合格的臣子,尤其是当百里赫云不在了以后,百里素儿根本没有那个能耐弹压得住百里苍冥,更不要说百里青了。
一千个百里素儿都不够他玩儿的。
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西狄的皇宫之中表面上一切仿佛都那么风平浪静,但是其间的而暗流涌动,却让空气愈发的诡谲沉重起来;
白色的灵幡和红色的喜幡交错相挂的场景怎么看,都有些奇特。
但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关于办喜事所需要的一切。
伴随着明孝太后的七七之日来临,所有人都渐渐地紧张起来。
西凉茉夜里能入睡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她和魅晶都已经被xiàn' zhi出海清宫,周围的守备也越来越严苛,海清宫周围连鸟儿都不允许出现,而琢玉也都不被允许进入看望她了,魅六潜入的时间不再如以往一般固定。
但是他到底是魅部最顶尖的轻功行者,所以,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发现他。
因为鸟儿一靠近就会被打下来,所以小白派不上用场,西凉茉每日就靠着魅六紧张地传递着消息,发布着自己的命令,听着魅六带来的报告,有多少人已经化零为整的潜入,有多少人被西狄的情报机构擒获,每日边境上有什么异动。
同时,她也可以想象,百里苍冥那一头的监视只会比她更多,而不是更少。
但是有一件事是不变的,那就是百里赫云每日还是会坚持到她这里来坐上一坐,拎着一壶酒与她小酌一番。
聊着许多不着边际的话题,百里赫云曾经似笑非笑地道:“我觉得非常的奇怪,天朝的头两号主子都在我的手里,你说天朝人会不会因此不战而降?”
西凉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陛下莫非得了青年痴呆症,在下姓西凉,九千岁姓百里,都不姓司,与皇族有半铜钱关系么,如今掌政的才是名正言顺的天朝皇族吧,至于你手里的我和九千岁似乎都是所谓谋朝篡位,协天子以令诸侯的佞臣,为什么天朝臣民要为佞臣不战而降?”
百里赫云:“……好像,是这个道理。”
此类奇怪的对话每日都会有来上一段,有时候西凉茉甚至不得不佩服百里赫云的渊博,和他奇怪的孩子气的脾气。
一言不合,他就会不悦地拂袖而去,但是第二日还是准时出现。
白日里斗智斗勇,唇枪舌剑,喝酒小酌。
暗夜里各自为政,绸缪规划。
时日一日一日地过去,西凉茉总觉得心中的不安和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有些什么东西挡在了自己的眼前,她看不清楚,但是却又呼之欲出。
白塔
幽幽月光落了满地,两道修长的人影静静地在窗边面对面而坐。
百里赫云给对面的人杯子里斟上酒,微笑道:“皇叔请用。”
百里苍冥接了酒,淡淡地道:“多谢陛下。”
他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百里赫云笑了笑:“皇叔还是如此豪爽,想来是喜事将近了;
。”
百里苍冥不可置否地搁下酒杯:“不知陛下召微臣来可有什么事。”
百里赫云看向窗外,忽然道:“皇叔这些年的功绩,逐海盗,废艳岛,除沉疴,皇叔在其间出了不少大力,也受过伤,被朝臣非议,被母后排挤,朕都看在眼里,朕想除了朕看在眼底,所有的西狄子民都看在眼底。”
百里苍冥的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讥诮,随后淡漠地道:“谢陛下厚爱,至于名垂青史或者是万民爱戴,却都不是微臣想要的。”
百里赫云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异光:“哦,那皇叔想要什么,天下一统,万民归心?”
百里苍冥摇摇头,淡淡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