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乎意料之外,卫烜对此竟然游刃有余,虽然并不是所有找来的人都能如意,可是比起以前只知道横冲直撞得罪人,现在倒是有几分政客的狡猾了,甚至所挑选之人,皆不是顺着心意只挑自己看得顺眼的,有些甚至彼此还有间隙的,形成一种互相牵制平衡,手段十分地老练。
对这些事情,卫烜心里也有一杆天秤。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味地藏拙,偶尔也要拿出几分真实本事来,这样不仅让上面看着的皇帝放心,也可以敲打那些有异心的人,省得到时候给自己拖后腿。
上一世,卫烜什么都不懂,便被迫远走边境,从一个普通的兵士慢慢地学习,直到能独当一面,成为一个杀伐果决的铁血修罗,让北方蛮族闻风丧胆,这条路走得十分之艰难,也吃过很多苦头。而这辈子,他有了上辈子的经验,自愿去边境,心中有数,甚至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这才是他的倚仗。
重生不是万能的,因为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知道未来并不能给予他更多的帮助,能帮助他的,唯有上辈子他在边境中历经的种种困难艰险后学习到的经验及手段,还有行军布阵的知识。
瑞王冷眼旁边数日后,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儿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慢慢地长大了,不再是记忆里那个霸道刚烈、只知道闯祸让他收拾烂摊子的熊孩子。为此,他特地跑去亡妻的牌位前说了很久的话,也和谋士王槐感叹几句。
“本王以前只盼着他安安份份地袭爵,以后新帝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保他荣华富贵过一辈子便可,对他的要求并不高。可他却不想按本王安排的路线走,原本以为他过刚易折,只怕做得多,以后无论哪位皇子登基,怕是不能容他。可现在本王观他的行事,虽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却知道他已经有足够的资本保全自己,进退可攻可守。”
王槐给他倒茶,面上同样无比地欣慰,觉得比起不着调的瑞王爷,未来的主公是瑞王世子这般的才好,也不用担心自己晚节不保,无处可依。
“本王实在是不懂,明明是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模样?若是他要走这条路,恐怕以后会十分辛苦。淼儿只留了这么个孩子给本王,本王实在是舍不得让他太辛苦,才会想着自己辛苦一些,哪想会这般……”
听着这位父亲絮絮叨叨,王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若是世子不自己振作努力,怕以瑞王这种养法,纵使有他护着,却总有疏忽的时候,届时可要后悔莫及。老子再厉害,儿子没出息,又有什么用呢?指不定未等新帝上位,就要出事。
王槐却不知,上辈子的卫烜便是如此,新帝未上位,便已经在那场激烈的夺嫡中,被逼得远走边境,吃了好一翻苦头,方才走出困境,可惜还未来得及回京让世人另眼相待,却战死沙场,震惊朝野,死后连着被两代帝王追封,殊荣无限,却是世人未曾想到的。
待到二月中旬,诸事准备妥当,卫烜即将要出发。
出发前一天晚上,卫烜早早地回来了。
阿菀正清点着给卫烜准备的行李,行李在几天前就准备好了,阿菀怕缺了什么东西,所以又让路云拿来行李单子清点一遍,然后又让人加了些药材过去。
不同于以往卫烜秘密出京行事,这回他是奉旨出征,行李上便没了限制,可以多带一些也无防,阿菀终于满足了给他收拾几车行李的*,一样都不缺少,能让卫烜在明水城时,短时间内不会缺衣少食,生活质量和京城无甚差别。
卫烜笑盈盈地看着她忙碌,自己亲自给她端了一杯香甜的果子露给她解渴,拉着她道:“我觉得差不多了,若是少什么,以后再让人送来便是。倒是你,三月底出发,那时候天气刚刚好,不冷不热,也方便你上路,不至于太难受。届时你的行李多带一些,我会派侍卫回来护送你去明水城。”
阿菀也笑盈盈的,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自己若无其事,倒是将他闹了个大脸红,一双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她。
晚上就寝时,卫烜将她抱到怀里,摸了下她纤瘦的腰背处,喃喃地道:“我不在京城,你自己要好好吃饭,别再瘦了,瘦下去抱着不舒服……”
阿菀佯怒,咬了他一口。
咬着咬着,便成了妖Jing打架。
当他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与她欢好时,她又发挥了让卫烜崩溃的本事,拉着他喋喋不休,叮嘱他诸多注意事宜,让卫烜差点做不下去,只能直接堵了她的嘴,决定先做完再说。
等他终于满足地放开她后,亲着她汗shi的鬓角,低哑醇厚的声音笑着道:“行了,你现在可以说了,我听着。”
阿菀累得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下意识地道:“哦,我突然又不想说了。”
卫烜:“……”真抓狂!
抓狂的结果是,也不管她是不是累了,继续压上去再来一发。
阿菀被他折腾得腰都要断了,双腿软得像面条,但是想到他明天就要走了,又看他可怜的模样,心软地由着他了。直到那儿开始磨得火辣辣的疼时,卫烜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