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心了。
康仪长公主上前携了女儿的手,对她笑道:“行啦,咱们先去你康平姨母家,等说了话就回来和你爹赏画。”
阿菀朝她笑了笑,直接道:“阿娘是想要让我去帮姨母探探阿妡的口风么?”
康仪长公主怔了下,然后笑着点头,摸摸她的脸,慈爱地道:“自是如此,恐怕你也猜到了吧,你姨母觉得定国公府的三公子不错,想让他做三女婿呢。”
“可是……若是阿妡嫁过去后,就要定居西北阳城了,姨母不会舍不得么?”阿菀疑惑地问道,康平长公主最疼的便是小女儿了,真的舍得让她远嫁?而且若是远嫁了,以后阿妡若是被欺负,他们鞭长莫及,也没个给她撑腰的,届时岂不是更难过?
康平长公主听罢,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阿妡她对京里的公子哥儿看不上眼,总不能让她一辈子待在家里吧?你姨母虽然舍不得,可是那天看沈三公子的表现,是个优秀的,品貌皆是上乘,你姨母也想让阿妡嫁个自己满意的。况且,以孟家现在的情形来看,只要太子妃在,阿妡无论在何处,都不会受委屈。”
阿菀听得点头,确实,现在孟家有位太子妃,还有一位国公府长孙媳妇,已经不需要和谁联姻了,孟妡的亲事便多了很多选择,就算远嫁也无甚关系,而且远离了京城,指不定还少些是非。
只要康平长公主能舍得就好。
“况且,也不是一辈子都待在阳城,等到定国公府下一辈成长起来后,选出贤能之人,便会换回他们,并不需要太担心。”
阿菀想起了定国公府的奇怪规矩,心里松了口气,其实她也舍不得孟妡一辈子待在西北,如此也好。
到了康平长公主府时,康平长公主带着柳清彤亲自迎了过来。
柳清彤可能是得到了丈夫和婆母的提点,也知道阿菀是来干什么的,朝她笑得十分欢喜,说了几句话后,便亲自带阿菀去了孟妡的院子。
等两人离开后,康平长公主携了妹妹坐到花厅里,突然叹了口气道:“我最近要Cao心的事儿真多,除了阿妡,还有沣儿他们。沣儿和清彤夫妻感觉好,我心里也欢喜,可是这进门都快半年了,还没消息,我心里真是……”
康仪长公主端起丫鬟上的果茶喝了,笑道:“姐姐说这话怪没意思的,才半年时间罢了,好歹得有个一年半载嘛。而且你也知道,女孩子年纪大些,身子骨长好了,到时候生产时也容易一些。”
康平长公主其实也只是想要个人能安慰一下,听到妹妹的话,终于舒泰了几分,说道:“你说得对,我得多些耐心才行,那孩子既然嫁到我家来,我也要好好待她才行。”
“姐姐是个宽容的,我最佩服姐姐这点。”康仪长公主朝她柔柔地笑,当年若不是这位嫡姐在后宫中出手庇护,也没有今日的自己。
康平长公主爽朗一笑,“哪里的话,我自己也有女儿,将心比心,便希望那些人也待我女儿如我这般心思,那我便放心了。”
“放心,会的!婼儿、妘儿、妡儿都会有她们的造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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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阿菀领到孟妡这儿后,柳清彤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孟妡正在书房里伏案写着什么东西,见到阿菀,着实高兴不已,上前就要拉她,发现自己手上还有墨汁,顿时朝她嘿嘿地笑了下,就着丫鬟端来的水洗手。
“你怎么来了?”
“和我娘过来看看姨母,顺便也寻你说说话。”阿菀十分自然地道。
孟妡果然很高兴,又朝她笑起来。
“写什么呢?”阿菀走过去看了下,发现孟妡竟然像是在写记事性的散文一样,将自己在秋围时所见之景描绘下来,谴词用句优美活泼,让看者如身临其镜,惊讶道:“你几时喜欢写这种东西了?”
孟妡已经洗好了手,携着她到书房靠窗的榻上坐下,接过丫鬟呈上来的果汁喝了口,说道:“也不过是从夏天开始。那时我们不是去了月半谷游玩么?月半谷的风景实在是太美了,我回来后仍是念念不忘,便生起将之叙述下来的念头,然后将它们装钉成册,有空便拿出来略读一二,看着也开心,能回味好久。”
听到她的话,阿菀突然心里有些难过,难过于这个社会对女子的束缚,使她们即便有一颗自由的心,也无法随意出行。不说姑娘家的名声问题,这世道也不太平,若无家丁随从跟随,根本无法离开家门几里。
心里叹息着,但见她眉宇间洋溢着一片欢快,阿菀的脸色也缓和下来。
两人就着孟妡所写的文章说了会儿话后,阿菀便将话题引到了秋围时出尽风头的沈三少身上。
“……我当时没仔细看呢,远远地看着倒是不错的,而且能得皇上舅舅的赏识,将来定然会前途无量吧。”
阿菀见她如同评论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便知道这姑娘并不开窍,甚至没将对方当回事情,所以方能如此坦然。
“昨晚阿烜回来,还同我说他白天在太极殿当差时,听到皇上询问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