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初惯于隐忍,这点伤,她自是觉得没事,只是却叫左城心疼得心尖都麻木了,拉着她就出去:“我让左右过来。”
江夏初张张唇,看了看左城的手,终是没说话,没反对,很是顺从。
这一室缭绕的热气,正是浓时,就这么散了,真是‘伤不起’啊!
左家的人,一向奉行一条,快准狠,不出一刻钟,左右就出现在了四十八楼的总统套房里,一张娃娃脸春风得意得很,若不是看见左城一直沉着一张俊脸,他一定会高呼一声:万岁,老子终于重见天日,重拾衣钵了。
好不容易忍了雀跃,摆好态度,恭恭敬敬上前查看,左右料定,没什么大事,要是真有什么大事,左家的天早就乱了,自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遇上‘家事’,不淡定了。
上前,望闻问切,看了看江夏初的脸色,额?很红。
气色红润,哪有什么大病。左右也在心里腹诽几句,该有的程序只敢多,不敢少,一本正态地问:“伤在哪里?”
“肩膀。”
这话是江夏初回答的,左城就站在边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色越发黑了。
左右只得越发小心翼翼,眼尖地瞅着病人,还有病人的伤口——只是,隔了一层布料,他技术有限啊,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请示旁边的男人:“可以开始了。”
这意思是叫江夏初撩出伤口,他好诊治。左右对着天地发誓,绝对没有他想,他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当然,这救死扶伤就免不了一些‘必要’的接触。
只是,左城脸色一冷,眸子刀刃似的落在了左右身上。
“可以开始了。”
同样的五个字,从左城嘴里念出来,少不了一番冰天雪地。
左右被冻着了,缩缩脖子,恨不得找个gui壳缩进去。
丫的,他还没看过这么难看的病,实在是家属太不靠谱了。
只是没办法,这不靠谱的家属,是他顶头主子,他就算千般不愿,万般委屈,那也带硬着头皮早死早超生:“先生。”
猫叫一样的两个字,那叫一个小声,憋屈。
“开药,治伤。”
左城丢过去四个字,空气冷了几个度。
左右咬碎了一口牙,恨不得将自己主子妻奴性子拍醒,可是不敢,更加猫着声音,更小声了:“先生。”
还是这两个字,实在是不敢造次啊,他多想爆一句粗口,就一句:靠,不脱衣服老子怎么治?
只是就算借个胆子他也不敢啊,除非他活腻了。
很明显,这两个字,在左城听来,十分不顺耳,声音一冷:“快点。”
这位爷怒了。
左右毛线了,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家属都有。
呼气,吸气,呼气,再吸气,忍!第三遍同样憋屈的两个字:“先生。”
我就算在本事,也没办法不看病,直接治病啊。
左城眸子一敛,森然之气疯长,左右眼明嘴快,赶紧接过话去:“我还没看伤口。”
那意思够明显吧。
左城脸色更冷了。
好吧,本以为是翻身之日,原来暗无天日啊。
僵持了好一会儿,很明显,左城不打算让别的任何男人多看一眼。
这时候,愣了好一会儿的江夏初苦笑一声,无奈地看看两位。
好吧,除了左城也只有江夏初敢解自己的衣服了。
职责所在,江夏初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这次倒是没有忸怩,正要撩起衣服,手被左城按住:“右肩下三厘米,偏左四厘米,伤口长六厘米,深三毫米,被A278型子弹擦伤。”
一句话,免了所有程序,可是字字Jing髓,十分之Jing细、专业,谁会相信,他其实也只看了一眼,还是隔着缭绕的水汽的。
这个男人,人Jing啊!
江夏初一张脸,就红了,脑子里忍不住想入非非。左右着实愣住了,好半响,才好奇心大作:“你目测的?”
左右问完,自家主子Jing致的脸一沉,眸子却转开,只说了两个字:“开药。”
很明显的欲盖弥彰!猫腻,全是猫腻的味道。
看样子,已经到了脱衣服这一发展阶段。
主子啊,终于熬出头了,左右打从心眼里偷乐。
干笑一声,左右露出两虎牙,连连点头:“那肯定很准。”
自然准,左城是谁?江夏初的男人!
沉默寡言的男人,忸怩起来也是杀气凛凛的,左右哪敢得寸进尺,立马进主题:“伤得不重,不重。用消毒清洗后,再上点药就好。”单眼皮挑了挑,一脸的不正经,“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是切忌扯动伤口,最好——”佯作咳了几声,“最好让人贴身照看着。”
这‘贴身照看’几个字咬得十分重。
说完,打量了自家主子几眼,本本分分地去开药,只是眸子不时地贼兮兮地瞟向自家主子。闷sao的男人!左右敢笃定,自家主子奔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