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态,“多少媒体看着呢,我可不想被写成负心汉。”
媒体疯传的十年相守真情不负,用叶在夕这个当事人的话,就归结了两个字:做戏。
果然,戏子无情啊!
方才还晶亮的眸子又暗淡下去,林倾妍冷笑:“你入演艺圈十多年,前前后后闹得花边数不胜数,哪一次不是以负心收尾,现在考虑名声不觉得晚吗?”她不慌不忙,一语中的,“你是不想江夏初被写成狐狸Jing吧。”
那人神共愤的俊脸一沉,叶在夕不作答。
两人都心知肚明,所以也免得打哑谜。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叶在夕没好气地念叨了一句,坐到床沿边,笑问,“兴许记者就在这附近,你会配合吧。”
配合?天知道她有多想推波助澜毁了那个女人,只是对于叶在夕,她没有办法说不……从来。
她苦笑,扯动了伤口,脸色刷白,幽幽嘲讽:“江夏初的黑骑士可真多啊,一个左城还不够。”
他不否认,换而言之:“既然知道,就不该去招惹她,不过是自找苦吃。”语气不羁,却隐隐有些柔软。
多少,他对她有些心疼吧,就算不爱。
林倾妍直直就看着他的脸,眼眶不知道怎么就红了,酸酸涩涩得难受,声音压抑不住的鼻音:“不然怎么办?这样至少你还肯与我做戏不是吗?”
这个傻女人!不过一个男人,竟丢了所有姿态。
卑微,是爱情里最要不得的,可是也是最无可奈何的。
众星捧月又怎么样,还不是用一身的伤痕累累来换他甚至称不上怜惜的眼神。
女人,感情动物里的王者。于此,叶在夕无奈:“有句话说得对,女人疯起来没有底线。”眼里没了戏谑,他一本正经,说,“这样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其实,他更想说:已经毁了。
女人一贯喜欢鱼死网破,叶在夕自认为了解除了江夏初之外的所有女人。
林倾妍只是笑笑,苍白的唇挑起一抹极致的妖异:“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吗?一个女人的嫉妒会毁了两个女人。”
果然!她做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女人啊,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动物。叶在夕也不恼,睃了一眼林倾妍的腿,Yin阳怪气地说:“你这条腿起码几个月下不了床吧,这样的教训还不够吗?”
非要自掘坟墓?这句话,叶在夕忍了,因为深知女人刺激不得。
这算是投鼠忌器吧,一边担忧那个女人,一边顾忌这个女人,突然觉得爱一个女人,和不爱一个女人都是一种罪过,而他自己同时遭受了这两种罪过。
真是报应,前十年里,做了那么多次负心汉。
叹叹气,他劝:“这种事,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不要那么紧张,左城不会让我有第二次机会的。”
她浅笑,语气不疾不徐,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只是,她笑得荒诞,几乎不像那个浑身会发光的林倾妍了。
他有些于心不忍:“倾妍,对不起。”声音低沉到压抑,“是我毁了你。”
她涩涩的眸子微红,紧抿的唇发白,声音有些哽塞了,她说:“所以,不要再毁了你自己了,江夏初动不得。”语气竟有些央求,越发哽塞僵硬,“更加爱不得。”
叶在夕原本柔和的眸子忽地便冷了。
江夏初,是她林倾妍不能触及的那一部分,叶在夕将之放在了心尖上。
张张唇,她所有准备好的劝解都梗在了喉间。
直到半响,叶在夕开口,声音森冷没有半点温存,他说:“等你伤好,你回新加坡吧,这里左城不会给你留后路的。”
她面如死灰,大概知道了,叶在夕完了,终于不可自拔了,那她自己也完了。
即已如此,还有何惧,她倔强,接过他的话反问:“我的性子你不知道吗?”
她看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只是,她不再开口。
这个女人有多倔强。多疯癫,叶在夕深知,嘴角噙着一贯的与己无关:“你做好心理准备,到时你是死是活,我也不会看一眼。”
不是开玩笑的,男人的怜悯心只对自己爱的女人取之不尽。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大概真不会看一眼,亦或看了一眼,然后冷眼道一句:活该!
叶在夕就是这样的男人,他只对女人心狠手辣。
林倾妍不禁笑出声,只漫不经心说了句:“真无情!”
嘴里念叨着这个男人无情,心里却爱惨了无情的他。
诶!到底是自作自受,还是难逃宿命?
忽然,门口敲门声传来。
叶在夕看了一眼,脑中只闪过八个字:狼狈为jian,不速之客。
女人,最擅长三五成群地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叶在夕眼神一厉,睃向林倾妍,她不着声色避开,看向门口走近的人:“关主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