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所找那套公寓比职工宿舍要多十五分钟的车程,这么一来,每天就得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而余修远不赞同的原因,则是职工宿舍曾发生多起盗窃事件,虽然现在已经加强管理,但他还是觉得有一定的隐患。
两人意见不合,结果就谈崩了。岑曼似乎已经把岑曦的教诲忘得一干二净,她气汹汹地拉着行李箱转身,转身以后却发现自己不知身处何地,脚步便倏地僵住了。
余修远应该早想到这点,也料定她不敢乱跑,当她回头时,他还淡定地站在原地:“这里的治安不比霜江,小毛贼满街都是,要是不幸被偷被抢,你就很狼狈了。”
听了这话,岑曼不敢再放肆,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余修远进了小区。
从电梯里出来,余修远替她拉着行李箱,这才哄她:“不就是想睡懒觉吗?以后我来载你上班,你就可以多睡半个小时了。”
有了专车接送,岑曼就可以比住职工宿舍多睡十五分钟,想到能在床上多赖十五分钟,她的火气便慢慢败了下来。
看她不再拉着脸,余修远也挺高兴,他伸手将岑曼搂过来。岑曼挣了挣,反倒被他搂得更紧,她不满地说:“别以为给我当车夫就可以占我便宜!”
余修远轻笑了声,说:“不是车夫,是未婚夫。”
岑曼嗔他:“不要脸!”
余修远不反驳,只是掏出钥匙开门。
这套公寓坐北向南,带入户花园,布局十分不错,岑曼倒是喜欢。屋里的家具电器一应俱全,茶几上甚至还摆放着一本翻看了财经杂志,餐桌上也放着一杯还没有喝完的白开水,她心有疑惑,忍不住问:“这房子还有别的住客吗?”
余修远说:“是。”
脑海闪过第一个似是而非的念头,岑曼不太确定,于是追问:“是谁呀?”
余修远很干脆的回答:“我。”
岑曼大怒,一抬腿就朝他踹过去:“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深褐色的西裤上立即多了一个灰白的鞋印,余修远也不恼,他拉着岑曼的行李箱往卧室走:“你睡主卧还是客房?”
她还留在原地,大声地说:“谁要跟你非法同居!”
余修远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我是为你好,你一个人住这房子会怕黑的。”
听见行李箱被打开的声音,岑曼马上冲进了卧室,气急败坏地阻止余修远的动作:“别碰我的东西!”
这趟出门,岑曼带的东西不多,行李箱里装着她必需的衣物、护肤品和日常用品。除此以外,里面还压放着一只体型庞大的大熊布偶。
当行李箱的拉链被拉开,备受挤压的大熊已经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岑曼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脸有几分燥热,她低着头将余修远推开,故作凶狠地说:“没礼貌,你妈妈没教你不能乱碰别人的东西吗?”
就在岑曼想把大熊捡起来的时候,余修远已经先一步将它拿在手里,他打量着那只布偶,饶有兴致地说:“这笨熊很眼熟啊。”
岑曼的神色不太自然:“布偶熊大多都是这个样子的。”
余修远嘴角一牵:“是吗?”
岑曼不回答,她伸手想将大熊拿回来,余修远却将它举过头顶,每次她就要拿到的时候,他又坏心眼地将它换到另一只手。她气结:“还给我!”
看着她那张红扑扑的脸,余修远问:“不就是一只熊吗,你急什么?”
她直接忽略他的问题,再一次重复:“还给我!”
“出远门也要带着这笨熊,没了它你是睡不着吗?”说着,余修远便将大熊塞到她手上。
岑曼胡乱地说:“我行李箱位置多,我带它来凑数不行吗?”
余修远一连点了几下头,岑曼刚松了口气,他突然话锋一转:“在你毕业那会,我好像也送过你一只布偶熊。”
岑曼的心跳倏地漏了半拍。
他继续说:“那几天我还在琼京跟项目,为了赶回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我差不多有四十八小时没合过眼。当时你可狠心了,我送的花和布偶,你看也不看一眼就扔到了垃圾箱。这熊放不进去,你就放在垃圾箱边上,临走还狠狠地跺了两脚。”
在旁的岑曼静静地听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大熊那张可爱的脸蛋被她掐得变形。
端详过她的表情,余修远才缓缓地开口:“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就跟这只一模一样吧。”
她继续沉默,而大熊的脸蛋亦变形得更加厉害。
尽管她不回应,但余修远还是用陈述的语气说:“等我走了以后,你又把布偶捡回来了吧?不仅捡了回来,还把它当作宝贝……”
岑曼终于按捺不住,她拿起大熊就拼命往余修远身上砸:“你觉得很可笑对吧?没错,我就是这样的傻瓜,你爱看我笑话就看个够吧!”
岑曼毕业的时候,正好是他俩闹得最凶的那阵子。当时皓空才刚从研发成果被窃那场变故中走出来,公司百废待兴。余修远和欧阳雍都展示浑身解数开拓业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