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在手里的东西塞给他。他下意识接住,随后听见她说:“还给你!”
余修远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什么?”
岑曼绷着脸看着他,一言不发。
首饰盒的正中央有一行凹陷下去的花体英文,余修远瞧了一下就将它打开,把项链勾起。静默了数秒,他才问岑曼:“宝瑞莱的高级定制,不喜欢?”
这条项链是什么来头,岑曼并不关心,她说:“别再给我送东西,我没什么可以回礼的。”
余修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首饰盒,听出岑曼话间带着按捺着的怒意,他抬手一抛,那个小盒子就Jing准地落入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一声闷响后,这方又恢复了平静,唯一不同的是,那本应放在保险箱内的奢侈品,瞬间就沦落不值一文的废物。
余修远重新将脸转回去,对上岑曼的目光,他冷冷清清地说:“不是没有,而是你不给而已。”
岑曼反唇相讥:“我何必呢?你又不在乎。”
手背的青筋隐隐地跳了两下,余修远只是垂眸盯着她,那表情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在喉间,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之际,杜婉玉从屋里走了出来,瞧见儿子,她不假思索就喊:“小远!”
闻言,余修远和岑曼都很有默契地敛起了神绪。余修远应了声,而岑曼则礼貌地跟杜婉玉问好 。
杜婉玉朝他们走过去,余修远说:“风这么大,您跑出来做什么?”
“鸡汤凉了你也不进门,我就出来看看你。”说着,杜婉玉看向岑曼,“原来是跟曼曼聊天。”
岑曼微微一笑:“我出来倒垃圾,碰到余哥哥就聊几句。”
杜婉玉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还热情地邀请岑曼到家里喝汤。岑曼婉拒的时候,余修远已经漠然转身,沉默地往屋里走去。
跟余修远的谈话有过太多次的不欢而散,岑曼虽然早已习惯,但是心情还是因此被波动。
一连几天,岑曼的状态都不算好,收到叶思语的微信时,她正待在办公室跟自己闹情绪。看见那个怪异的头像在闪动,她突然就来劲了。
岑曼仔细一算,叶思语已经销声匿迹了两个多月,再不出现,她说不定会登寻人启事。
打开微信聊天窗口,叶思语只发来三个字——约饭否,连标点符号也懒得打。
岑曼也回复了三个字:约约约!
她们约在霜江一家小菜馆聚餐。岑曼下了班就赴约,原以为会比叶思语来得早,不料她走进包房时,叶思语已经悠闲地吃着凉拌小菜了。
叶思语丢下筷子,张开双臂就要给她一个热辣的拥抱:“曼曼!”
虽然叶思语嘴角还沾着辣椒油,但是岑曼也没有嫌弃她,很配合地接受了她的见面礼。拥抱过后,岑曼笑她:“你在圈里待久了,人也变得很浮夸。”
叶思语出生于戏剧世家,继承了父母的艺术细胞,毕业后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演艺之路。她是岑曼的初中同学兼闺蜜,两人有着相差无几的兴趣和爱好,十分投契。工作以后,她们见面的机会少了,但感情还是铁得很。
“我出淤泥而不染。”叶思语虽然坚决不承认,但很快又说,“不过你说的倒是事实,公众人物就是这样,在镜头面前就得装一装,就算对方是自己的死对头,也要嘻嘻哈哈地跟她抱在一起,要是冷淡一点,八卦杂志没准就那这个做文章。当然了,我给你的拥抱绝对是满满的真诚!”
岑曼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叶思语很惬意地倚着餐椅,看上去没什么仪态,跟镜头面前那个明艳优雅的形象大相径庭。她欢喜地告诉岑曼:“巧巧前天顺利杀青啦,快跟我干杯!”
巧巧是叶思语在新电影《二丁目的秘密》中所饰演的角色,这是叶思语第一次担演高投资大片的女二号,还跟影帝蒋靖风合作。拍摄这半年间,她每天都倍感压力,神经总是绷得紧紧的,差点就要患抑郁症了。顺利杀青后,她才开始放松下来,刚调整过来就迫不及待地约岑曼见面。
岑曼爽快地举起了高脚杯:“我是你的忠实粉丝,首映票要留两张给我!”
叶思语笑得贼贼的,她说:“不用我给你留,剧组肯定会邀请你的,毕竟你也是我们的一份子呀。”
岑曼用手撑住额头:“别提了。”
《二丁目的秘密》剧组曾在霜江影视城拍摄了将近两个月。在此期间,叶思语恰好卡在瓶颈,情绪十分低落。有个晚上,她大半夜拨通了岑曼的手机,诉苦的同时还失控地苦哭,岑曼便抽空过去探班。
岑曼去探班那天,叶思语的状态欠佳、频频NG,到了她们约定见面的时间,她还在片场走不开。岑曼也猜到她正忙着,因而没有打扰她,只是耐心地等待。
不巧的是,在同一天,《二丁目的秘密》的女一号张嘉绮也有影迷来探班。十来个小女生挤在片场门口,张嘉绮施施然出现时,她们就喊着偶像的名字,兴奋地上前。
对于这个火速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