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王防御也不是毫无漏洞,不然那个什么大公是怎么悄无声息发动叛乱的。”
白仙子温言宽慰林洛然,见后者兴致不高,她也不勉强,随手画出一幅半通明的立体图像。
“王的防御图?”
白仙子轻轻点头,“从那小子脑中掏出来的,应该是吧,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分布图,我一起给你。”
白仙子弹了一颗“记忆珠”到林洛然脑中,那些图倒是好认,看着和娜美星地貌能吻合上,文字太生僻了些,林洛然准备拿给温莎认认。
王的防御的确不是铁桶一般,在偌大王之后,有一个耸立的山壁,一股活泉直通王,和王的一条活水小溪相连,因为涉及王取水,安装了许多检测毒素的仪器,但是安全方面,大概谁也想不到希达尔家族早有不轨之心,这些年竟将山壁挖通,一个小瀑布藏着的就是供两人并肩可行的密道——
林洛然和白仙子顺着地图指示前行,入口是一棵老枫树桩子,枯死多年,十分荒凉。撬开树枝就是个漆黑的地道,没有空气不流动的腐朽味,看来最近有人才走过。
林洛然用神识探过,没有危险才同白仙子下去。
墙壁很光洁,地上还铺了一层材料特殊的毯子,人走在其上脚步声被吞没,希达尔家族还真是万分小心了。
林洛然忍着想咳嗽的感觉,一直出了水瀑,在白仙子对她施展了个不知道什么法术,她能感觉自己脸上“蒙”了一层东西,估计已是模样大变了。
“你把我变成谁了?”奇怪,白仙子又没有见过王里的人,到了王就不能再用神识,那些所谓的神力者还是有些门道的。
白仙子但笑不语,林洛然划了一道水镜,哭笑不得,她现在的样子,是只麋鹿,她们一路强行,已经遇见了好几只散养的麋鹿,这偌大王,果然只有这麋鹿才有畅通无阻的特权?
不管是捧着银盘的侍者,还是面色冷峻的娜美王室侍卫,看到这些跑来跑去的麋鹿时,不单没有半分警备,对“它”还颇有善意。
这只“麋鹿”眼睛水汪汪的,在王四处转了一圈,听到两个女侍者悄声叹气,它停在栏杆旁抬头望她们。
两人当然不会对一只小鹿有防备,压低了声音交谈:
“公主突然搬去侧西殿,又不肯试大婚礼服,是不是和大公闹脾气了?”
“其奥大公那么温和的人,怎么会?”
“嘘,别说出去,其实我曾见过大公拿身边侍者出气,那样子,和他平时……很不一样?”
“真的假的?”
两个侍女又八卦了一会儿,麋鹿听到老国王病重,朱迪斯王子一直在正殿伺疾,才悄悄走开。^
“我西,你正殿?”
白仙子点头同意,有些担心:“你的伤?”
“死不了,我刚才已经服了丹药。”
白仙子便不多言,相处了这么久,她也大概明白林洛然的格,很少和人起矛盾,其实子最倔,又逞强。服食灵丹?结丹后期这么严重的伤,至少得五品灵丹才能治疗,她手中此刻哪里又有了?
看着白仙子走了,林洛然笑容淡去,她用手捂住嘴巴,无声咳嗽,内腑重伤,吐血完全就止不住。
自从将丹炉留给袁也,三百年间就再也未开炉炼丹,别说高品灵药,她手中连“养气丹”都没有。从空间中挑了株新鲜的人参,洗净掰了一截放到嘴中,万年老参味道苦极了,药效也霸道,可惜并不对症,只能补气养血,暂缓她伤势发作的时间。
林洛然回忆起先前那张立体地图,辨认出西殿方向,一路了去。
娜美王很大,侍女口中很偏僻的侧西殿,其实也是一栋独立的古堡。林洛然跟在几个侍女身后,乍看上去都是就只一头懵懂的麋鹿,别人也不赶她,侍女捧着银盘,是一些贵重的珠宝,看样子是大婚原本要佩戴的饰物……只是温莎都毁婚了,这些侍女看上去“一无所知”,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她们就是希达尔家族在王室中安的人手。
“公主,公主……”
“公主还在休息,你们将首饰放下吧。”
“是,肯尼大人。”
男侍地位不低,侍女们都对他很恭敬,似乎是温莎的近卫侍官。高高瘦瘦又苍白的模样,有些眼熟——哦,爱德华号在卫一着陆时,这高瘦青年就在温莎一群人中。“肯尼,从前本公主真是瞎了眼。”
一间华丽的内寝中,温莎闭上眼,神色疲惫。
高瘦的肯尼沉默不语,只是将托盘放在了梳妆台上,“公主,请原谅肯尼,作为希达尔家族的成员……肯尼对您的现状,深表遗憾,您不该听从几个外域生物怂恿,有了悔婚的念头,大公是很爱您的,你们的婚姻整个娜美联盟人民都在期待。特别是那个外域女子,还杀害了大公的弟弟,公国的亲王。”
温莎靠在床边上,似乎浑身乏力,只能冷笑:“他弟弟死了,没人和他抢公国了,其奥做梦都会笑醒,你就别往他脸上贴金了。”
肯尼并不与温莎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