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大叔?”魏子渊侧头看着瑾瑜皱了眉头,随即弯起嘴角,“你是嫌我老了?”
“没有,没有!”瑾瑜赶紧摇头。
曾经的魏子渊,有着王爷的身份,自己虽然爱他,但更敬重他。如今的魏子渊已经去了那身遥不可及的高贵,却威严不减,自己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对他的敬畏。
“那你再想想该叫我什么。”魏子渊继续笑着,索性勒停了马车,正好走到一处湖边,可以让马儿休息一会儿。
瑾瑜仰头想了许久,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见魏子渊停了马车,索性跳下马车,朝着不远处的湖边走去。
魏子渊解了马缰,慢慢地走到瑾瑜身后,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瑾瑜愣了一下,随即适应了魏子渊怀抱里的温暖,淡笑着侧头看了一眼魏子渊,轻声问:“我可以直呼你的名字吗?”
“当然!”魏子渊说着轻轻低了低下巴,柔和地贴在瑾瑜的耳边,伸手掏出一个绣袋递到瑾瑜面前,“还记得这个么?”
瑾瑜看了一眼魏子渊手里的绣袋,轻轻一笑,伸手捡了起来。
这个绣袋还是当时自己在济州找人定制的,没想到魏子渊竟还一直带在身边,可以看出这绣袋定是日日擦拭的,金丝绣线微微有些起边了。
“渊”瑾瑜轻轻动了动嘴唇,将绣袋上的字念了出来。
“嗯,我在。”魏子渊伏在瑾瑜的耳边轻轻应了一声,拥着瑾瑜的胳膊又加了些力道。
“你喜欢我这样叫你?”瑾瑜听到魏子渊的回应,脸上一喜,侧身看向魏子渊。
魏子渊轻轻一笑,神情柔和地看着面前的瑾瑜,抬起手,温柔地替她整理好被春风吹乱的发丝,温声说:“暂时这么叫吧。”
“暂时?”瑾瑜不解地皱了没有,抿嘴,疑惑地看着魏子渊,“为什么是暂时?难道以后还要改?”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和聪儿的关系那么亲厚么?”魏子渊没有回答瑾瑜的疑惑,而是自然地将话题引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上。
“好吧,那你说!”瑾瑜明知道魏子渊是在扯开话题,但是这个原因自己也想知道,所以只想稍作妥协,顺着魏子渊问。
“因为我让他以后叫我爹爹。”魏子渊认真地开了口。
“什么?”瑾瑜愣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连自己也只是瑾瑜的干爹而已,魏子渊竟然比自己更进一步了。
“孩子总希望有爹娘照顾的,即使你和林侍长他们对他再好,也弥补不了他对爹娘的向往,所以,我让他叫我爹爹,以后他便是我的儿子了。”魏子渊轻声说着。
瑾瑜静静地看着魏子渊,相信他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但是瑾聪毕竟是孤儿,而且是乡野难民的孩子,就算魏子渊已经不是王爷了,他有无极门掌门这个身份便是地位不凡,瑾瑜完全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魏子渊好似看出了瑾瑜心中的疑惑,轻轻一笑,伸手握住瑾瑜的手,“既然辞去了将军,这干爹的名头也就一并去了,日后我便是聪儿的爹爹,而你,则是聪儿的娘。”
瑾瑜听着魏子渊的话,不由得一下子红了脸颊,忙要将手抽回,却被魏子渊紧紧握住了,只好羞红着脸侧头头去。
“王爷这算是求婚吗?”瑾瑜拿出自己仅剩的一点理智装出一些傲气说,“不应该三……”
“三媒六聘,锣鼓开道,十里红妆!”魏子渊抢在瑾瑜之前说了出来,然后对上瑾瑜诧异的目光,轻轻一笑,“这些我都记得,只是得再确认一遍你的心意罢了。”
瑾瑜抿了抿嘴,脸颊上的温度早已出卖了自己的内心,原本是想把当初魏子渊说的话还给他罢了,却没想到竟还是被他抢了先,羞涩之余,不禁有些小情绪了,索性扭过身子,作势要回马车边去。
“聪儿一个人在车上,我不放心,回去看看去!”瑾瑜说着将手从魏子渊手里挣脱了出来。
看着瑾瑜羞涩之余还不失那惯有的傲气,魏子渊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快走两步,跟上瑾瑜,在她上车之前将她拦住,“还有一事,我要说与你知道!”
瑾瑜侧头瞥了一眼魏子渊,以为他还要接着方才的话表明心意,红着脸说:“你说吧,我听着!”
“其实禅空大师去年冬天便坐化了。”魏子渊轻声说。
瑾瑜又是一愣,侧头惊讶地看着魏子渊,许久才回过神来,“那慧能呢?”
禅空大师本就是一大把年纪了,也该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所以听到他的死讯瑾瑜虽然惊讶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所以回过神来之后便赶紧打听起慧能来。
自己带着慧聪回来的时候,慧能也才八岁,如今也只近十岁而已,若是没有禅空大师的照拂,不知道生活得如何?
“他也不在寺里。”魏子渊轻声说,“禅空大师坐化之后,慧能便出门云游去了,如今在哪,无人知晓。”
瑾瑜渐渐垂下眼眸,不由得想起慧能的神情,本就是一个心理早熟的孩子,恐怕连